姜玉蓉也没仔细看都有什么，将东西给顾瑾道：“来了。”
过完称，两人见天色还早，一致决定去趟国营饭店。
“要一个回锅肉，糖醋里脊，茄汁鱼，最后再来一个菠菜豆腐汤吧。”
看着就不好说话的收银员，眉毛一挑，上上下下将两人打量了好几遍，将瓜子皮吐掉，撇了撇嘴道：“没有。”
正巧服务员端着一盘糖醋里脊经过，从姜玉蓉身边走过的时候，那香味是直串天灵盖。
坐着吃饭的几个顾客，也都使劲闻了闻。
可见这道糖醋里脊的味道有多霸道了。
接收到姜玉蓉的眼神后，收银员瞟了眼那边吃饭的顾客道：“看到没，人家穿的是什么？”
“穿的是的确良衬衫，戴的是梅花表。”
磕了颗瓜子继续道：“再看看你们，我是为你们好。”
“就一盘糖醋里脊要四毛五，和二两肉票你们有吗？”
“回去蒸点三合面馒头吃，还能多吃几顿呢，小小年纪的，一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看着收银员那拜高踩低的嘴脸，姜玉蓉就怒了，什么玩意啊，她是来消费的。
周围吃饭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抬头的，看到里面大师傅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后，姜玉蓉醒悟了，这是这个时代的传统。
墙上还贴着几个大字，严禁殴打顾客。
这是给饭店工作人员贴的。
“一共多少钱？”
瓜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道：“你这闺女是听不懂人话吗？”
“你吃不起，吃不起。”
“就你这身打扮，连菠菜豆腐汤都吃不起。”
说完便气呼呼地坐了回去继续嗑瓜子。
姜玉蓉掏出五块钱，和几张肉票跟粮票，摆在桌上道：“我吃得起吗？”
干了这么多年，收银员哪受得了这气，抓起钱就要往她脸上丢。
顾瑾长臂一伸，直接抓住她的胳膊道：“收钱。”
一个经理模样的人看着不好，赶紧小跑着过来道：“李梅，干什么呢？”
在不情愿中收了钱，算好后正准备找钱，姜玉蓉道：“再来一个红烧鸡块，一个地三鲜，两份大米饭。”
从兜里再掏出五块钱，和几张肉票。
气得收银员想扑过去打人。
看着一米八多的顾瑾，只能忍了忍重新算账。
当了这么多年收银员，别的不说，看人还是很准的，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是真的会打人。
“一共五块七毛二分，和七两肉票，二两粮票，收您十块钱。”后面收银员说不下去了，气呼呼地将钱找给姜玉蓉，连看都不想看他们一眼。
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姜玉蓉也没生气，开开心心地坐在收银员对面的位置，等着吃饭。
在众人艳羡的眼神中，两人不紧不慢的吃着，收银员更是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后，换了个地方嗑瓜子。
看着姜玉蓉吃饱了，顾瑾快速的光盘后，两人一起出了国营饭店。
吃太撑的姜玉蓉，一脸为难道：“要不咱俩溜达溜达吧。”
那表情，惹得顾瑾直想笑。
“想笑就笑吧，我又不会说什么。”姜玉蓉不好意思。
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她的胳膊上按了按，几分钟后她就不觉得肚子难受了。
在她惊讶的眼神中小心解释道：“这叫上廉穴，可以改善腹胀，促进消化的。”
“以后吃多了，就自己按按。”
姜玉蓉低着头，不住地点着，心里却是十分不好意思。
“你脱……”
不等他说完，姜玉蓉就使劲掐他了一下。
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威胁。
过不去了是吧，嗯？
北方天黑得晚，两人回到村里的时候，扬场上还在继续搓玉米。
王婶子见到姜玉蓉，劈头盖脸地就问：“我儿子呢？你把我儿子弄哪去了？”
“我是眼看着他跟你走的，他人呢？”
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她才想起来这是谁。
当时她刚来村里，去镇上的时候带的钱不够，没买到肉，心里正烦躁，王婶子一直给自己介绍儿子，还暗示她不会生没事，多陪点嫁妆就行。
“哎呦，这不是我干娘吗？”
“我这身体不好，最近抢收也出不上力，就一直在知青点待着，没想到能在见到您啊，我最近手上有点紧，要不你意思意思。”
王婶子连儿子都不管了，跟见了鬼一样地就往前跑。
她可不敢多问，那意思是什么意思？
正准备停下来。
“啪叽。”被什么东西绊倒。
“哎呦，我的老腰啊！”
摸索着墙就要起来。
“啊，死人啦！”
听到尖叫声的村民，陆陆续续地赶了过来。
正在吃饭的大队长一听死人了。
饭碗往桌上一丢，赶紧就往出跑。
到了地方，伸出手指，哆哆嗦嗦的放在二狗子鼻子
感觉到呼吸后，这才吐了一口气道：“喊什么喊，就是晕过去了。”
“赶紧把二狗子抬去卫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