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姜玉蓉能理解，这些女同志心里的想法。
是来自原生家庭的不公。
她们从小就被灌输，要将男同志放在第一位。
在家要让着哥哥或者弟弟，结婚也要无时无刻不念着娘家的好。
家里有事，也要拼尽全力去帮忙。
可她们愿意做，是她们的事。
凭什么来算计她一个外人？
是觉得她在这无依无靠，哪怕被算计，也会不吭不响的认？
那可就打错算盘了。
替她们悲哀的同时，又感觉她们活该。
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孙三胖，还有那个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的李大壮，姜玉蓉就觉得恶心。
平复下来，指着李盼儿冷声道：“明知道把花儿骗进围山大队，是给自己的傻弟弟做媳妇，却还是助纣为虐。”
“简直恶毒至极。”
“不要告诉我，花儿是去享福，或者你弟弟不傻，只是笨什么的，平心而论，你愿意留在山沟沟里，嫁给你弟弟那样的人吗？”
李盼儿不觉得自己有错，甚至辩解道：“我弟弟本来就不傻，那是她的命，又不怪我。”
看着她依旧执迷不悟，姜玉蓉也不打算在给她机会。
转头向着吴桂花道：“你也觉得是花儿的命？”
看到她点头，姜玉蓉就知道这一家子中毒不浅。
“往后，她不仅饿不着，冻不着，有学上，长大后还会有好工作，能找到比你儿子，好千倍万倍的对象。”
至于姜玉蓉自己。
嫌弃地看着人群中的孙三胖。
“他要工作没工作，要长相没长相，配得上我？”
孙大娘扯着嗓子嚎：“你不能生，要不是我儿子非你不娶，我才不同意呢。”
看垃圾一样的看着她道：“你倒是能生，三儿子，一个不如一个。”
“一把年纪了，还替儿子作恶，拐卖虐待儿童，祸害好人家姑娘，跟以前逼良为娼的，老鸨有什么区别？”
这话不可谓不严重。
听得孙大娘赶紧闭上嘴，紧张地看着周围。
“花儿跟盼儿两人，就是亲戚之间换亲，少给我扣帽子。”
“你未婚，生不出孩子的姑娘，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也不嫌丢人。”
“我们三胖是为你好，愿意娶你，现在你愿意嫁，我还不同意呢。”
回头一看，哪还有老三的影子。
在姜玉蓉说她祸害好人家姑娘时，孙三胖就跑了。
这话坐实，孙家跟李家拐卖儿童。
吴桂花拉着孙大娘，不让她走。
两人拉扯没多久，公安就来了。
知道儿媳妇要不回来，吴桂花见到公安就开始磕头。
不管她们之间的官司，转身，拿着东西就要离开。
李盼儿张开双臂，拦着她道：“你别走。”
“你得给我个公道。”
怜悯地看着她，“你又不是我生的，也不是我把你嫁到孙家，要公道，也找不到我身上。”
来到公安局。
将自己被孙家逼婚，花儿被孙家和李家和拐卖到围山大队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得知几人都会蹲十年以上的篱笆子，姜玉蓉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甚至觉得，往后有这样的事情，也要这么判才好。
刚到汽车站，准备买票。
“玉蓉，玉蓉。”
转过头，看到挺着肚子的陈秀芳。
“你怎么在这？”
自从见过沈健康后，两人就再没见过面。
怕人多，挤到她。
姜玉蓉将她带到边上。
“怎么了？”
陈秀芳这才道：“我想来送送你。”
“你这一走，也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还能见到。”
“这么长时间，不是姐不肯来看你，是健康怕孩子保不住，不让我出来，今天是我趁他不在家，偷着出来的。”
姜玉蓉明白沈健康的顾虑，也知道陈秀芳这孩子得来不易。
告诉她在市里的地址后，告诉她有事就给自己写信。
回到市里的第二天上班。
才想起，她把果儿忘在县里，没带回来。
刚来这市里上班，又不能随便走。
“能不能让我用下电话。”
坐在电话边上的许乐薇，看都没看她一眼：“不行。”
“你刚来就用单位电话办私事，不合适。”
她就是要，杀一杀姜玉蓉的威风。
省的以后爬到她头上不好管。
想想她说的也对，现在电话，还是个稀罕物。
确实不能随便用。
许乐薇以为她怕了，心里一阵得意。
趁着中午吃饭，姜玉蓉跑出去，给招待所钱，用招待所的电话，给小李打电话。
“你今天下班，就帮我问一下，明天我这个时候给你打过去。”
回去的有些晚。
许乐薇堵在门口质问：“你干嘛去了？”
“不知道上班时间，不能乱跑吗？”
小地方来的，就是没有时间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