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学生睁大了?睛,满怀好奇地盯着萌萌跟敏。
王月荣伸手指着敏,发出了恍然大悟的“哦”,尾音拖得长长的,一口气都要接不下去时才像是哥伦布发新大陆般感慨:“啊,你就是那个跟着男人跑掉的吧。”
灯市口的居基本上都互相认识,灯市口发生的?情也有秘密。
梦巴黎有个化妆师拿腔拿调,故意给老板添堵,叫人开了还想拖街上诊所的医生下水,缺德得很。
就这种人,还有姑娘哭着喊着要跟他,旁人劝死了都不听。
哼!要是他们家里养的姑娘,还有什?好讲的,早就打算腿了。看她还跟不跟男的跑。
王月荣天天混在大排档,听了满耳朵的八卦,学嘴也是惟妙惟肖。她刚开口,都来得及好好发挥呢,敏就脸上煞白,嘴唇嗫嚅着:“我……我马上就走。”
说着她扭过脑袋,在萌萌焦急的“敏”?中,脚步踉跄地往前走。
陈凤霞还想好要不要喊她一?,这姑娘就身子一歪,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大家吓了一跳,赶紧围上去看。走在最前的学生发出惊呼:“流血了,她摔破头了。”
陈凤霞跟郑国强都吃惊不,这要是摔到脑袋,那后果可大可啊。
夫妻俩三两步上前,陈凤霞看敏脸朝下趴着,立刻松口气。前跌破脸最多破相,后摔到后脑勺才要命。
趴在地上的人就跟个破布麻袋似的,一动不动。陈凤霞蹲下身想问问她情况。
最早说她流血的学生?音更大了:“血,好多血,王月荣,你把她气得吐血啦。”
王月荣跳脚,坚决不认张:“是她自己做的?嘛,我有诬赖她。”
郑明明在旁边认真地纠正?学:“吐血是用嘴巴吐,才不是这样。”
这样是哪样?下淌血啊。
郑明明?跟妈妈咬耳朵:“妈妈,她是不是来月经了啊。”
健康教育书上写的,女孩子长大了都会来月经的。
陈凤霞这才注意到敏的裤子上全是血。刚才路灯幽暗,她还真留心瞧。
怎?来个例假还晕过去了?难是痛经?
萌萌已经吓得手足无措,只会在旁边哭着喊:“敏——”
“哭什??”陈凤霞头大,“赶紧过来帮忙搭把手啊。”
这丫头也是命苦,痛经痛成这样,也不晓得要遭罪到什?时候。
夏天大家衣服都单薄,郑国强不方?扶敏起身。陈凤霞和萌萌一左一右,把人架了起来。
敏却像是浑身使不上劲,活像筷子夹不住的粉条,一个劲儿往下溜,搞得陈凤霞都有劲使不上来。
她跌跌撞撞地搀着人往宿舍方向去,郑明明却发出?惊呼:“妈妈,好多血。”
陈凤霞扭头一瞧,这才发不对,地上敏经过的地方都是浓稠的血迹。
郑国强下意识喊住妻子:“凤霞,该不会是?”
这看上去不像身上来了,倒像是掉了。
之前他老婆生完明明后两年也掉过个孩,看着就是这样哗哗淌血。
陈凤霞脑袋瓜子一个激灵,立刻厉?追问:“你是不是有了?”
有的什??当然是有了身孕。
萌萌这会儿才哭着哀求:“老板,你救救敏吧,她今天刚打掉的。”
陈凤霞差点晕过去。这两个数的姑娘,刚打了孩子,大晚上的在外头溜达什??
萌萌哭哭啼啼:“大夫说要多活动,脏血才能下来。”
甭管是怎?回?了,被她们搀扶的人身子一歪,?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这回肯定不能把她搬到宿舍躺着休息,而是得直接送医院了。
郑明明当机立断,招呼伙伴们回家。陈凤霞跟余佳怡再带上一个萌萌,连搀带扶把人弄上了辆残疾车,直接往医院开去。
司机都上了马路,才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立刻警觉:“该不会是生娃娃吧?下去下去,晦气死了。”
郑国强赶紧跟人说好话:“师父你就帮帮忙,停前的医院就行。”
那人死活不肯,想要在路边停靠。
陈凤霞吓唬他:“师傅,交警正在抓残疾车呢,你停在这儿等着被逮到。”
那司机办法,这才骂骂咧咧地继续往前开。
等到突突突的?音再响起来,陈凤霞才记得害怕。天哪,她已经多少年坐过这种残疾车了。她真害怕车子出什?问题,这薄薄的铁皮哪里能护得住任何人。
好在司机虽然骂了一路,车子开得倒还算稳当,最后总算平平安安地将他们送到了医院前头。
这回郑国强先跑去医院弄了辆担架车,大家一起将她拖去了急诊。
上夜班的大夫把人拉进去检查了回,就在检查室门□□代:“出血多,得清宫了,就是刮掉,解吗?”
萌萌满脸懵懂,下意识地回了句:“不是已经打掉了吗?怎?还要刮呀?”
医生急着做手术,说话也硬邦邦的:“不刮,等着淌血淌死掉吧。”
陈凤霞也不指望这两姑娘能拿出什?章程来了,只好开口:“大夫,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