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天底下的夫妻大概会天天崩溃。
毕竟按照书上的说法,夫妻相处之道除了灵魂的契合外,还有对彼此的包容。
树叶如此简单,这世上尚未没有完全一致的两片;何况是如此复杂的人呢。
郑明明不知道的是,比起她的如释重负,她爹简直如临大敌。
陈老?板的骤然发力,吓得郑国强浑身一哆嗦,本能伸手挡在前面,试图保护自己的清白:“小孩还在外面呢,你可别……”
陈凤霞目瞪口呆,直接“呸”:“你想什么?东西想?”
她的老?天爷哎,他躲什么?躲,她鬼子进?军,他十八岁的黄花大姑娘?滚!
郑国强也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可怪不得他想歪了。前段时间两口子天天蜜里调油,架势都赶上老?房子着火了;这段时间一人一个被窝,这孤衾冷枕,她想那个啥不是挺正常的吗?前段时间他们两口子在卧室里躺着看香港录像带,就有在厨房里啥啥的情节。
尤其是她刚才?拉他进?厨房时动作的急迫和表情的热切,就很那啥啥啥。
最?主要的是陈老?板现在活得相当随心所欲,基本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毫无心理负担啊。呃,他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他未曾没在老婆面前藏着心思,陈凤霞哪里会读不懂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索性白眼翻上天:“可不美死你!说咱姑娘呢。”
郑国强云里雾里:“明明怎么了?不挺好的嚒。”
弟弟这么?跑来跑去地闹腾,都不影响他姑娘学习。说实在的,不是他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上哪儿找比他姑娘更好的孩子啊。
陈凤霞就呵呵:“对啊,好东西都是遭人惦记的,人家惦记上你姑娘了。”
郑国强听他老?婆叽里呱啦一通讲述外加分析,感觉陈老?板不愧是当老?板的人,真会看图说话。一只粉红色的信封都能被他扯出一篇小作文来了。
陈凤霞瞪眼睛:“我是瞎编吗?我告诉你,这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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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定不是一般的信。绝对有人对明明有意思了。”
郑国强看她亮得吓死人的眼睛,总觉得哪儿怪怪的:“你这是生气呢还是高兴啊。”
用最兴奋的语气说最严厉的话,拿现在的一个流行词汇来形容,就是精分。
陈凤霞叫丈夫给问得哑口无言,她哪里能说得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她的心态体现了世界的本质——矛盾。
郑国强可不像妻子这般纠结,他往油锅里下鲫鱼,随口道:“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呢。你自己在这儿脑补个什么?劲。你猜来猜去,不如直接问她。”
陈凤霞感觉自己拉进?厨房的是寂寞。这事儿能问吗?要?是明明原本一心只读圣贤书,压根没这个心思,结果被她一提,直接觉醒了,那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郑国强哭笑不得地摇头,有一说一:“明明还一心只读圣贤书啊。她看的杂书比圣贤书多得多。”
他们家不限制小孩读书,明明从旧书摊子和书店还有图书馆搬回来的书那叫一个丰富多彩。要?是严格按照某些标准,简直可以说一句五毒俱全。
还用他们提醒?现在的小孩啊,说不定懂的比爹妈都多。
可惜郑国强能说服陈老?板,却没办法让后者克服怂。
对,陈凤霞同志上下两辈子在女儿面前都会冷不丁地冒出怂劲,有点儿类似于面前冯丹妮时的感觉。
她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就是犯怵。
于是她就推郑国强:“你去问。”
郑国强无语了,这种?事他怎么好问。要?是郑骁给人写情书,唉,五岁的小朋友要?真有这能耐也是天赋异禀,估计他只来得及高兴顾不得其他吧;反正女大避父,明明都上初二了,他这个爹实在不太合适跟女儿讨论爱情话题。
陈凤霞反驳:“这算什么?爱情,不过是太年轻。”
郑国强往鱼锅里加佐料,扭头看了眼妻子:“话都被你说完了,你让我说什么??”
陈凤霞拍他:“你不废话吗?让你问明明那信里到底是什么?内容。”
郑国强摇头,看吧,什么?叫用时朝前不用时向后,陈老?板就是典型。
他说她今天怎么对他这样热情呢。
今晚只有一家四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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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饭,老?郑同志便简单做了个红烧鱼,炒了个秋葵又煮了个紫菜虾皮汤,加上电饭锅里的肉末蒸蛋,三菜一汤端上桌。
待到小胖子也洗白白小手欢喜地坐上桌,高高兴兴地先朝肉末蒸蛋下手的时候,郑国强清了清嗓子,直奔主题:“明明啊,刚才?你妈看到你有个粉红色的信封,交新笔友了?”
最?后几个字,他虽然状似风轻云淡,实际上浑身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