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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朵叫正月初一大清早的冷风吹得通红。他一边搓手,一边问陈文斌:“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郑国强不在,他一大早就开车回江海了。因为大年三十?晚上是石书记值班,大年初一就轮到他了。他白天要求困难群众家拜年,慰问离退休老干部,晚上还得在区政府大楼守着。况且鱼塘被人投毒的?事情他露脸的话,反而不好。到时候他是要求严惩不贷还是宽宏大量呢?
虽然鱼塘的?主人不是他,但他的?位子摆在这里?,他的?态度就能影响全局。
同样的,陈大爹和陈高?氏也一大早就跟着郑国强的?车一块儿回江海了,对外的?解释是老头子听到这事就气得倒下去了,女儿女婿实在不放心,赶紧送老人去医院做检查了。
实际情况,脑袋瓜子灵光的?都有数,其实就是家里?长辈避开来,省得有老亲上门一哭二闹三上吊。陈文斌是笑面虎,能拉下脸来不管不顾,但是陈大爹跟陈高?氏却不能真不让人进门。
现在家中的长辈走了,陈文斌要怎么处理这事,自然也就能放开手脚。
要不怎么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陈家老两口当真把人看的?死死的?。派出所的?人刚问陈文斌的?意思呢,进村的?大路上就响起了哭天抢地的声音。
其实几个小孩都不太认识三表舅奶奶,因为他们回乡频率低,一年到头也就是过年时才碰上。况且农村拜年的规矩是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女人出面,三表舅奶奶到陈家露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再说表舅奶奶眼下的?样子跟她去年在医院埋汰秀萍娇气时那颐指气使的模样可差了十?万八千里?。当时她牛皮哄哄的?,头发也是油光水滑。现在,她披头散发,一张脸也呱嗒,看着已经垮掉了。
但即便如此,孩子们还是第一时间就知道这头发花白的女人的?身份了。因为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开始对着陈文斌哭,求他高?抬贵手,不要绝了她家满门。
郑明明觉得没意思极了,她讨厌看人砰砰磕头,因为本来是他们无理在先,只要膝盖一着地,额头一碰土,旁人不说算了就成了欺负弱小的?明证。
果不其然,三表舅奶奶额
<h1id="chaptername"css="chaptername">485、一把头摁死 (3/7)
</h1>头上渗出血丝的?时候,就有人在旁边主动开口帮腔:“文斌,算了,他们家也是倒霉。”
陈敏佳的白眼都飞上天了。倒霉?也不看看他们家的?报应是怎么来的。碰上他们家被祸害的才叫真正倒霉好不好。上下嘴皮子一搭,轻巧话真是会讲,换成你家被毒死了一鱼塘的?大黑鱼试试。
陈文斌打小就是个心冷的主儿,人家在他面前磕出脑花他都无动于衷,哪里会把三表舅妈那“咚咚”几声响当回事。开玩笑,讨债的时候,他什么花样没见过。
他只伸手问妻子要东西:“合同拿出来给大家看看。这鱼不是我一个人的?鱼,哪里是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的??”
郑明明和陈敏佳面面相觑,什么合同?她们都没听说过啊。
陈文斌直接抓着合同念了起来:“春节期间黑鱼和水芹按斤收,黑鱼十块钱一斤,水芹两块五一斤,乙方如果不能按时供货,按照同样的价钱赔偿。”
好家伙,原本站着看热闹的人集体傻眼了。好吧,过年的时候东西贵,大家都知道。加上黑鱼肉质好,一直都比加鱼什么的?价钱高。就是,就是这一塘鱼足有两三千斤重,这些水芹菜也有好几千斤重啊。
陈文斌声音木板板的:“死鱼不说,芹菜也不要想。我们陈家庄的?东西能卖出价钱来,全靠有机这两个字。到时候人家知道我的?水芹是在农药里泡出来的。以后我们陈家庄我们整个镇上的?东西都别想再往外面卖了。砸了招牌,就没人会再看我们一眼。我说这事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是大队书记,我是蔬菜合作社的负责人,但是,合作社是大家的,是集体的?。这鱼塘也是大家伙儿的!现在,两三万的?东西砸在手里?了,卖不掉。合作社还要再倒赔出去两三万块钱,你跟我讲算了,这个钱,你掏出来赔,那你说算了就算了吧。”
神哎,一进一出五六万块钱。就是现在房价看涨,也能在县城买套房。即便陈家庄的?人跟着陈文斌搞生态农业,手上宽松了些许,但也就是今年的事。
便宜好人爱当的?一堆,到了要掏真金白银的时候,那就比哪个跑得都快了。刚才要求陈文斌宽宏大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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