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鲸鲸觉得好笑问:”听谁说的?我需要补课老师。我有老师。”
李成蹊问:“就那个实习小妹?”
岑鲸鲸恼怒:“不要小瞧别人,你那么厉害,还用耍这种小心思在我这里谋一个小小的补课老师的职位?”
李成蹊依旧低着头翻看她的东西,对她的指责并不反驳,看了片刻说:“你的模型应用选错了,后面的流量怎么算都不会对。而且你的有些词用的不对。”
岑鲸鲸本能的反驳:“怎么可能。”
她这个作业下周要交的。
李成蹊顺势坐在椅子上,拿着她的材料,手指在关键的地方指指,说:“这里、这里,数据分析的开始,你就选错了……”
说实话岑鲸鲸对这个一直有点一知半解,她虽然是理科生,但是大学在文科专业里被洗脑了几年,现在再转回商科,于她已经很吃力了。
有些专业的单词她甚至都不太认识。
李成蹊讲了十分钟,见她有点茫然,问她:“完全没有乐趣吗?”
岑鲸鲸感觉他像是在侮辱人。
李成蹊笑说:“那我给你做贴身家教吧。你这样铁定不能毕业。”
岑鲸鲸其实心里是松了口气,问:“那些无聊的课你能不能替我去,剩下有用的课我自己去。”
李成蹊当初金融会计全修,他对国际金融这门课也没什么偏爱。
岑鲸鲸见他不说话,问:“怎么样?你要是能帮我学那些不太重要的课,我就留你。”
李成蹊:“可以。”
岑鲸鲸知道他有备而来,但是他答应的也太干脆了。
岑鲸鲸怀疑他使诈。她公寓里空荡荡的,也没什么东西。
李成蹊转了一圈,问:“去外面走走?”
岑鲸鲸平时都在家里看东西,有时候会和公司的助理聊一会儿工作,根本没时间享受像别的留学生那样的小资生活。
两人下楼穿过街区进了公园,沿着公园里的道路一路走,李成蹊问:“放假在圣诞节前后,你是打算早点回去,还是一直留在这边?”
岑鲸鲸问:“你打听的这么清楚了,还用得着问我?”
李成蹊开玩笑:“不然呢?我一个有前科的人,老婆相隔万里,一个搞不好我就要一个人搬去住新房了。我总要关心关心自己老婆什么时候回家。”
岑鲸鲸笑笑,并不和他谈从前的事,问:“你呢?怎么不忙了吗?和我讲讲你的生意吧?”
李成蹊问:“想听哪些?”
岑鲸鲸想了下,答:“都是些用钱盘活的生意,人事问题就不用提了,只说钱。让我也学一学你们学经济的人。”
她不想提除了钱之外的。
李成蹊今天格外的好说话,想了下说:“那就要从我结婚开始,起初我用手里的项目和敦金的职位,和董事长换来了温南县的地皮。那地皮是张廷尉被人忽悠拍下的,后来闲置一直没有等到政策,所以就归我了。后来我用地皮做饵,从百岛手里拿到了乐京的股份。”
岑鲸鲸:“怪不得,老陈当初被医药公司绊住脚,只是迟了片刻,等回过神,你就进来了。”
李成蹊解释:“我的大部分投资,并不能影响其他股东的权利。”
岑鲸鲸:“那你也是最赚的那个人。”
这个话李成蹊并不承认,生意有赚有赔。
岑鲸鲸问:“那敦金呢?你怎么就输了?”
李成蹊看了她一眼,公园里几乎没有年轻人,大多是老年人,成双成对的散步。
他两混在其中还挺突兀的。
李成蹊看了眼远处的景色,淡淡说:“不能说输了,单论钱,其实我赢了。”
岑鲸鲸也不问,只是看着他。
“敦金说来话长,头版的新闻你大概也清楚了,都是从地产开始的。”
岑鲸鲸耍赖:“我不知道你的钱是怎么溜进去的。”
李成蹊听的笑起来,无所谓的说:“我的股份是从我爸的遗嘱中继承的。但是之前我并不知道他自杀前留了遗嘱。”
岑鲸鲸第一次听说他爸爸死于自杀。听的皱眉,有点犹豫要不要听他的**。
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好奇。
李成蹊也不避讳继续说:“董事长几年前一直都想转型,从成立敦金地产公司开始,并没有什么成绩,她走了步险棋,和融创联合,让融创加进来。那时候融创内部闹的厉害。我结婚前夕融创董事长辞职,吴忠胜出,出任新董事长。也就是文政东的表姑父。”
岑鲸鲸笑话他:“我说你怎么突然和文政东成了形影不离的兄弟。”
李成蹊笑说:“还能是因为什么,也就是钱来回几次,人也就有了来往。”
岑鲸鲸问:“敦金地产现在是你的?”
李成蹊否认:“不是,有我的股份,但董事长是融创的人,敦金只是股东,我也是股东。”
岑鲸鲸问:“那你赢在哪里了?”
李成蹊笑笑;“大概赢在买卖股权吧,帮董事长物色了一个新的董事。觉得筹码不足,从基金会抽调资金吸收了敦金的小股东,用蝉音的资产作抵押,掏空了基金会。和新股东签订代持协议,做我的后手,险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