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到的内容，姜糖糖一字不落复述给姜荔，脸上带着得意之色。
“我说她怎么老是原谅这个巴结那个，原来她被讨厌就倒霉啊！”
“你没听到她心里有多着急，真的把我高兴坏了。”
“等她倒霉死了，我是不是就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
她伸出手捂住嘴，有点不好意思：“当阿飘久了，说话都有点狠心了，毕竟是一条人命。”
“不过她不是人，不算一条命吧？”姜糖糖一脸纠结。
姜荔凉薄地轻笑一声，目光从姜芮芮身上离开。
根据她所了解的系统的尿性，姜芮芮和系统估计有什么交易。
姜芮芮累积气运，系统完成她的愿望。
具体是什么愿望，她不感兴趣。
次日上午，剧组要开工了。
天气越来越冷，姜荔慢悠悠起床，想着要怎么去长安山。
到了片场后，剧中女主和女二号郑菁菁正在拍对手戏，顾时也在旁边随时准备入戏。
姜荔刚进来，身后传来喊声：“姜姐姐！”
小峻和江荟跑过来，他看起来比之前活泼了点儿，江荟还是沉默犹豫的样子。
“小峻，他们已经帮了我们这么多，就不要打扰他们了吧？”江荟迟疑。
“我们可以问一下他们怎么想，万一他们同意了呢？”
姜荔站在门口等他们过来。
门留了一条缝，楚歆坐在躺椅上，半张脸在毛毯里，静静看着他们。
一旁江舸顺着她目光看去，问：“关门吗？”
“不用。”
“姜姐姐，我能不能跟着你做事？我想赚钱照顾我姐姐。”小峻期待地看着姜荔。
“我不雇童工。”
“那我可以跟着你学习吗？我跟着德亮没拜师，他也教不了什么东西，我可以拜你为师吗？我之前看到过我妹妹，我是不是也有阴阳眼？”
他的脸认真洗过了，身上穿着干净的衣服，比较宽松，一看就不是他的。
面相看着和之前差不多，但气色好了很多，脸上纹路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姜荔双手放在大衣口袋里，无声一笑：“我从不收徒，更别说你不适合干这行，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
“姜小姐，你看我可以吗？”江荟怯怯地往前走了两步，“我已经成年了，做什么都可以，我想改变自己的人生。”
“你想继续上学吗？”姜荔问。
江荟惊讶得睁大眼睛，期期艾艾：“我弟弟还小，让他继续上学吧，我已经成年了，高中没读完，大学上不了。”
“姐姐，我不要上学，我不喜欢上学，你成绩好，你去上学，我赚钱养你！”小峻大声道。
姜荔淡淡道：“我问你想不想。”
“想。”江荟神色黯淡。
家里钱财被耗光，亲人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去收容所的去收容所，只剩个老房子。
她还有机会上学吗？
“我可以资助你上学，等你大学毕业，如果我需要你，你就必须过来帮我做事。”
姜荔说完，移开目光，不去看江荟眼里的光，那样会让她不习惯。
“姜小姐，我真的很想上学，但是你也才二十几岁，我怕成为你的负担。”江荟紧抓着破旧的棉袄袖子。
“我不会蠢到在养不活自己的前提下帮你。”姜荔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身后的门被拉开，楚歆穿着棉袄，披着军大衣，靠在江舸身上。
她打量小峻，问江舸：“这小子的年龄还可以学武术吗？”
江舸扫了眼小峻，点点头：“可以。”
“小子，我家有不少从小培养的保镖，要求是听话和抗打，你可以吗？”楚歆居高临下看着小峻。
“我可以吗？我能练武吗？我当保镖是不是可以保护姐姐了？”小峻指着自己，兴奋地问。
小男孩从小就有英雄梦，希望自己成为武林高手，谁都不怕。
楚歆“嗯哼”一声，说：“但是到我这儿，也还是要学习，我们不要文盲保镖，别连枪名都认不全。”
对于楚歆这个大小姐架子大的女人，江荟心里有点怕。
她偷偷拉了拉弟弟的袖子，看了眼姜荔。
“我真的可以去吗？”小峻激动地问楚歆。
“去了要听话，不听话会死。”
“我不怕，我要变厉害，保护我姐姐！”
江荟一脸担忧：“当保镖很危险，小峻你不要一时脑热。”
楚歆想了想，扫了江荟一眼，看向别处：“还有其他岗位，能不能胜任，要看他够不够努力了。”
江舸看向楚歆，看到她眼中的别扭，嘴角掠过一抹笑意。
“笑什么？”楚歆瞟向江舸，“你找人安排一下，海城也有合适的高中吧？”
“大小姐，我等会儿就去联系。”江舸语气温柔，恭敬地弯腰。
姜荔若有所思看了看楚歆，没想到一直想把人踩在脚底下的楚家大小姐，还会做这样的事。
就像楚歆也想不到姜荔会帮江荟一样。
“本小姐最近心情还行，想做件好事，你别一副见鬼的样子。”楚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