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冲洗一下就行。”
“陛下,毛澄是不忠之臣啊!……不对,陛下已经将之贬官为民了。”张佐跟着朱厚熜前往浴间的脚步,“内阁首辅去探望不忠之人,真不用处置吗?”
朱厚熜皱起了眉停下脚步,扭头盯着他:“张佐,你什么毛病?禀报给朕是你的本分,朕说不处置,你要听两遍?才刚做司礼监秉笔,也想学朕一样对外臣立一立威?”
杨慎说得没错,这就是立威。但有些事本质如何,表面上却另有一套谁也不能否认的说辞。
现在,朱厚熜同样觉得这个张佐该敲打一下了。
张佐赶紧跪了下来:“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见陛下今天散朝后不痛快,担心他们想新法子欺辱陛下!”
“得了吧,老实一点,朕容易受欺辱吗?”朱厚熜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你不如多把精力先在帮朕打扫宫里上。是不是看朕保了魏彬他们,你以为有朕护着你就高枕无忧了?”
张佐冷汗直冒:“奴婢是觉得办了毛澄、保了梁阁老和王尚书还远远不够,杨阁老他们后来事事都争。虽然陛下没提,但他们竟装作整修清宁宫的事没听过……”
“先做好本分!”朱厚熜语气严厉起来,“在司礼监里摆谱,你是觉得你本事已经比张锦大了?”
张佐战战兢兢地磕头:“奴婢不敢这样狂妄,奴婢知罪……”
天子没说话,张佐明明知道现在很安静,但耳边嗡嗡的。
许久之后,才听天子淡漠地开口:“你是不是以为,朕在内宫之中必须得用你?”
“奴婢不敢啊!”张佐肝胆欲裂,磕头不止。
“不趁这个机会多跟魏彬谷大用张锦他们学学,而是仗着潜邸旧臣的身份端架子、拿权力!”朱厚熜冷笑一声,“才进宫几天,你已经是大祖宗了。怎么,你已经这么德高望重、人人敬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