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着在广东一往无前的气势。
至于为什么是在这里说而不是在辩驳的时候说,因为这里的人才是根本。
因为新学问是皇帝提出来的,新法实则是皇帝决意要主持的。
所以,如今无非只是一些守旧不甘之人垂死挣扎罢了。
将来,是新学问与新法的天下。面前有五人,他们谁也不能抹灭掉这些观点出自他张孚敬。
朱厚熜还不知道张孚敬刚刚发表了这样的见解,张孚敬也不知道,此时的御书房内朱厚熜看着那《实践学与辩证法之考》
只能说,嘉靖朝真的是猛人云集。
用词虽然不一样,但是王守仁的领悟,切中根本了。
他本身就讲究知后便行,从行中致良知。他的观点里,本身就有实践决定认识的意思。
只不过,他过于强调每个个体认知的不同,因此过度拔高了“知”的作用,变得有些主观唯心。
但在朱厚熜提出物之理,把知解释为格物致知是知物理之后,王守仁说这样不对。
知,应该是既有物理之知,也有人理之知。
实践,从来是既离不开万物之理,也离不开人伦之理。
累累青史有证,从无百代不移之学,也无万世不变之法。这原因,便是万物之理虽不曾有变,然一朝一代,这人一直在变。人与人,国与国,天时地利人和都各不相同。
这种情况下,哪里谈得上物理之知、人理之知皆有一个颠扑不破的明文?
求道之难,皆缘于此。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他在老家丁忧的这两年多时间里,终于从不知道多少先贤典籍、史册与皇帝这些新说法里提炼出了一句新的话。
求知是行,行而有知。知有真谬,行之便明。真知有时而变,行而验之改之。知之行之有功,方为一时真知。
落在朱厚熜眼里,这自然是那句熟悉无比的话。
实践决定认识,认识指导实践。没有永远不变的认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王守仁就这么能悟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