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例等等,也许便折银二两甚至三两。
“……那便进屋吧。”
状元哪里那么好考,那新的考制传到了湖广,荆州府内不知有多少士子在哀嚎:三年后,只怕又考简字和新体例,又考新学,还没法走走门路了。
唐顺之有水平!
传递出去的导向,也会让贡士们慎之又慎:如今正在行新法,朝廷这是在选拔志同道合之士,还是遇到了难题要广泛问计?
若已有定论,下笔就得慎之又慎了。若还没有定论,也通过殿试告诉了天下,朝廷有意在钱法方面也做做文章。
只有他陆炳,仍被陛下和父亲压着。
既已从军,科举之路也就断了。
戚继光已经出生了。戚景通此生官运变化,接替马澄担任山东都司都指挥使后,他终于生下了自己的儿子,也命名为继光。
重要的是信号。
陆炳委屈地护着脑门:从正德十六年到现在,快五年了啊!从锦衣卫的卫学到皇明大学院,读了五年书啊!
这么长的时间,老爹在锦衣卫里只升到了一个“指挥佥事”的正四品衔,实职仍旧只是在宫里打转。
皇帝奉天主天下,众臣佐君理国事。
严世蕃这么独特的形象和造型,之前与诸多官宦之后干架的故事,哪里还藏得住?
【其一:大明旧制,依鱼鳞册、黄册,以本色、折色定额田赋,以均瑶、力差、银差、杂泛等法征发职役,并盐课、铁课、茶课等住诸课及市税、关税、舶税等诸税以充盈岁入。官田、优免、折银,此赋税徭役三大患。】
但更多的中低层军官、普通兵卒,则是翻涌起热血来。
确实,心有定见,何必来问?
到三月初,那一期《明报》才在半个多月后传到了福建。
“今日,再细讲《韬钤内外篇》!”
陆炳很委屈,如今每年只有节日时,才跟父亲一起进宫向皇帝拜贺一二,跟例行公事似的。
俞家算不得富贵,如今阖家的担子都压在丁忧的俞大猷身上,他也因为自家已经上达天听、不愿堕了门楣。
那么武举殿试再开,若干年后,在他归于尘土之前,能见到大明再复套、再勒石燕然封狼居胥的那一天吗?
虽然说武将品级一向比文臣要高那么一点,但这可是官途起点啊。
算得上直接批评皇帝的决断了。
俞大猷听了进去,告罪离开。
关于“武殿试”的消息才是新的热门话题。
这不是“何以富国”或“变法利弊”这等可以泛泛而谈的题目。
皇帝拟的殿试策题,在国务殿这边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因为方向是一致的:全面推行新法的
重申了目前的问题,费宏说道:“会试正榜五百,一甲取二十四,难些更好。于这钱法,陛下也好,我等也罢,六部九卿、参策及三品以上,皆无妥善妙策。以之问贡士,并无不妥。若果有高见,亦是大明之幸、我等之幸。况且,只问利弊,并不让天下人以为废钞在即。”
严世蕃忍不了:“如今卫学里,同学们哪个不摩拳擦掌?今科武殿试,锦衣卫岂可落后于人?”
但赵本学很受用,他对如今那个天子,心里有隐隐的赞赏。
同样是少年人,陛下凭什么十五岁就能呼风唤雨、那般快意?
他的朋友里,唐顺之已经考完会试了,严世蕃这虚岁十四的乳臭小儿也说了:今年去考上武举人再说。
铸银币再造印新钞,那是下一任、下下一任的事情了。
陆炳已经忍不住了:“我虚岁十七了啊!陛下十五岁,便已经登基做天子了啊!”
“此非忠孝难两全之时!你年方二十四,三年后又如何?”
但会试、殿试,确实如赵本学所说。今年把待遇和规格搞得这么高,又更加重武而不看重谋略,多少人摩拳擦掌?
“……先让老子看看你的马步!去院里,蹲一个时辰!”
现在,他们自然是想自己去参加那在职武将大比。
【试论其一:赋税折银之利弊。】
“公子,老爷说了多少次,陛下特地安排你去卫学,你等陛下安排便是。老爷还只是一省总督,你还是不要现在便出头的好。才十四啊!”
定下了心,次日清晨,他再次去拜会了赵本学。
前者,湖广平叛首功,大明最新鲜的一个国公。
“……爹,您也不是全懂啊。”
二十四了,不年轻了。
正五品保底的授职,这是什么概念啊。每年那么多的进士里,大多数人一生能爬过正五品、任了个知府,就是尽头了。
殿外案桌摆放得很整齐,众人一一入席,等候那殿试策题被公布。
但是武举要举办殿试的消息,正在传开。
“陛下好长时间没见我了!”
对方一声长叹后,带着复杂的心情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武举再开殿试,今科不知多少豪杰。你守孝未满,若不夺魁,于心何安?若要夺魁,谈何容易?”
他看了一眼那个牌位,转身领俞大猷进了书房。
陛下和朝廷既然在忧心钱法了,作为钱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