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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你可以问楚楚,她一直跟着我,知道郭大哥的为人,绝对不会是骗子。”刘新生把江楚楚拉出来为自己作证。
其实江楚楚什么都不知道,但她不能说呀,于是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不会是骗子,如果是骗子的话,我和刘知青一起承担这个损失。”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周支书自然不好说什么了,只得放下心里的疑惑,按照刘新生的要求把甘蔗装车,运到指定的位置。
在那里早有一辆大卡车等着,不多不少,正好装下了三千根甘蔗。
除了卡车司机盯着算数量,郭勇也在,他穿着崭新的中山装,手上带着手表,胸前别着钢笔,脚上还穿着皮鞋,确实像个有派头的领导。
郭勇上前和周支书握手,热情的表示自己能买到甘蔗是多么的幸运,并且一再交代,让他们把甘蔗只卖给自己,千万别给别人。
“老哥,您们等我三天,三天后我给您发电报,到时候肯定给你们包圆喽,要是甘蔗数量不够,你们就多辛苦辛苦,我帮去别的村里凑凑,记住,我要十万根。”郭勇再三的交代。
他话说得诚恳极了,就连周支书都没看出来哪里有假,于是就默认了下来。
之后郭勇上车,坐着卡车,拉着一车的甘蔗走了。
回村里的路上,刘新生兴奋过头,极力劝说周支书现在就组织人手去别的村购买甘蔗。
反正他们已经拿到了可以收购甘蔗的批条,不担心私下买卖会出现什么问题。
刘新生在心里大笑三声,感谢司徒泽那个傻子,不然他去办条子还要花时间,到时候可能就来不及了。
他还以为办这个是很简单的事,要不是司徒泽的信誉在此,并且县长确实欣赏他的才华,也想为县里的百姓做点事,不然这种时候,这样买卖的条子是那么好办的吗?
除了他们村,哪家不是国营单位?
然而刘新生被即将到手的功劳晃花了眼,完全不知道这其中的艰难,一力劝说周支书。
周支书无法,只好召集了村委几个人商量,也不知道刘新生是怎么劝说的,除了他自己和老会计觉得过于冒险,其他人都同意了。
之后,两个大队长就带着人去周边村落购买甘蔗了,不仅要补齐差额的四万,还得多备一些。
因为在这期间,李文谦和梁生再一次发电报回来,他们又拉到了一个订单,这次是两百斤。
照这个趋势,他们的红糖业务是可以做下去的,所以熬红糖的活,一点都没停歇,甚至还加足了马力,日夜不停的干。
所以他们需要更多的甘蔗,四万根不够,最好五万,乃至六万。
桑语一个人住,消息难免闭塞,等她知道后,周红军大队长已经带着人运回来一批甘蔗了。
看着路上一排人用板车拉甘蔗过来,她好奇的询问一起做活的彩凤婶子,“这是怎么回事?哪里又弄来这么多甘蔗,仓库不是快放不下了。”
“没事,这些暂时放在广场,反正明天就运走了。”彩凤婶子不在意地道。
“啊?运去哪里?”桑语心里一咯噔,觉得这事透着玄乎。
“你还不知道啊,”彩凤婶子神情有点异样,嘀咕了一句,“也是,你是泽小子的媳妇,谁敢告诉你。”
这下桑语有了更不好的预感,忙追问道,“到底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刘知青能干,带来了大订单。”彩凤婶子打量着她的神色,小声说道,“渠县那边直接采购了十万根甘蔗,我们村里的都不够,所以大队长他们就带着人去别的村弄了,这不,赶在明天之前运回来一批。不过光这些还不够,不知道根子那边怎么样了,希望他把剩下的弄来,别让我们交货的时候不够。”
桑语头都大了,压低声音咬牙道,“婶子,刘知青是不是被人骗了?”
“那怎么可能呢,”彩凤婶子立刻反驳,“桑知青啊,我知道泽小子是你男人,你维护你男人没有错,可你也不能污蔑刘知青啊,他真的有能力,十万根呢,不是谁都能卖出去。”
桑语:……
这都是什么事啊!
她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婶子您不想想,一个县要得了那么多甘蔗吗?”
“什么?”彩凤婶子一愣。
“我们县以往也会种甘蔗,虽然不成规模,但每个村都种一些,所以县里才会有制糖厂。可有了这厂,县里也才收购十万斤甘蔗,多的就消耗不了了。所以今年才不要我们的,选了别的村。渠县可没有制糖厂,十万根甘蔗可不止十万斤了,他们要这么多,消化得了吗?”
桑语简直无奈了,难道他们做决定之前,没有好好算一笔账吗?
“这个,这个……”彩凤婶子也愣住了,“或许是他们想要建制糖厂。”
“他们图什么呀,千里迢迢的把甘蔗运过去,熬成糖,然后售卖?”桑语反问,“那还不如直接来我们县的制糖厂购买蔗糖,运糖不是简单多了。”
十万根甘蔗运过去,这得多少辆卡车运输啊,至少一百多辆,可运糖就简单多了。
“那,那怎么办啊?”彩凤婶子的脸都白了,嗫嚅着嘴皮,焦急不已。
“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