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护他一个童年无忧快乐;我死,不能让他因我受辱!
苏言话在耳边回响,宁侯眼底情绪翻涌,心里在想什么,难以窥探。
良久,抬手摸摸自己下巴,那刚刚被苏言碰触到的地方,莫名感觉直烧得慌。
莫尘站在一旁,看宁侯不停的摩挲着自己下巴,看脸上表情,倒不像是生气。如此……难道是在回味?
这想法出,莫尘忙低头,不敢再深想,再继续想下去,他又该把侯爷往歪里想了。
“莫尘。”
听宁侯唤,莫尘忙收敛心神,“属下在。”
“刚刚苏言说要本侯什么时候娶她?”
“回侯爷,若是解药没找到,她将死时要侯爷您娶她为妻。”
“看来本侯确实没听错。”说着,轻喃,表情有些古怪,“没找到解药,就让本侯娶她?接着她死,那么,本侯岂不是成了鳏夫?!”
莫尘听了,神色不定。
宁侯轻轻抚着下巴,不疾不徐道,“她活着要带着呆呆留在边境,连京城都不想回,嫁本侯的想法自然也没有了。倒是死了,想起本侯了。”
“这是生不愿意做宁家人,死倒愿为宁家鬼了。”
“活着她强了我,死了还要把人我作成鳏夫。呵……”宁侯舌尖无声顶了顶后牙槽,“这辈子遇到她,真是本侯莫大的福气呀!”
莫尘:侯爷还少说了一样,她是活着强留他,还要做别人妾。
“不过,本侯倒是要看看,她怎么从司空静手里取得解药。”
翌日
在宁侯的拭目以待中,大清早的苏言就起来了,梳洗过后就带着呆呆出门了。然后……
“侯爷,苏小姐带着小公子去酒楼用饭了。”
嗯,出去吃个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做正事儿。
“侯爷,吃饭饭苏小姐带小公子去成衣坊了。”
时辰尚早,吃个饭,买件新衣,还是不会耽误正事。
“侯爷,苏小姐带小公子去游湖了。”
宁侯抬了抬眼帘,眸色悠悠,买了新衣服去游个湖,显摆一下也很正常。
不过,游过湖,好像也差不多该吃午饭了。
“侯爷,苏小姐带着小公子去六爷那边吃饭了。”
“吃完饭,苏小姐又带着小公子还有六爷去赌坊了。”
听着护卫的不断禀报,看着逐渐变暗的天色,宁侯坐在摇椅上晃着,看星星渐渐洒满天空,看月亮高悬。
今日一天什么都没做,他们是吃喝玩乐欢腾了一天,而他,听他们扑腾了一天。
对于寻找司空一族的藏身之地,相比苏言的不紧不慢,他好似太过着急了些。
另一边,六爷走在后,看着前面有说有笑的母子俩,摸摸干瘪的荷包,无声叹一口气!
还以为苏言突然待见他,才拉他一路相随的。现在看来,他真是想的太多了,苏言让他随行,只是让他负责掏钱而已。
“时辰不早了,六爷早些回去歇息吧!”
荷包都空了,是该回去歇息了。
之后的几天,每天如此。
宁侯静坐着,每日听他们母子如何吃喝玩乐。而,六爷每日随行负责掏银子!
看苏言这作态……
宁侯:她是准备临死前,将呆呆养成纨绔子弟之后再去死吗?
六爷:只是喊了她一声,最后偿命还不够,临死前还要让他倾家荡产呀。
这一日,又是从早荡到晚。
“呆呆,你也先随护卫回去吧!娘要去个地方,一会儿就回去。”
“这么晚了娘去哪儿呀?”
“娘这些日子住的柳家,我去那里拿些东西。”
“好!那娘早些回来。”
“嗯。”
呆呆随护卫离开,苏言转身去了柳家。
荷包空空的六爷,默默离开。
青石无声跟在后,他看着心里都替六爷感到憋屈。堂堂侯府六爷,在苏言跟前混的连个小厮都不如。每日披星戴月的跟在后面递钱,掏力,连一句话都没有,更别说得一句好话了。
不过,没话也好,总比一开口就是难听话好。
柳家
苏言刚走到柳家门口,就听到了屋内传出柳母阵阵的嚎哭声。这是……
“柳邧死了吗?”
闻声,苏言转头,看宁侯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身后。
他怎么在这里?
十有**是闲的。
“柳邧若是死了,你这妾可就当不成了。”
苏言听了,看着他,还未说话,就看宁侯不紧不慢走到了窗户根前,双手抱胸,姿态优雅的开始听墙角。
看他那悠然又优雅的姿态,让人感觉,听墙角这事儿他很擅于。
“邧儿呀,这几天你是跑到哪里去了?娘都快担心死你了,呜呜呜……”
“相公,你可还好吗?”
柳母大哭声中夹带着元氏的低泣声。
苏言:这几天柳邧竟也没在家吗?
苏言正想着,看宁侯忽而倾身靠近,低头,靠着她耳边说道,“他离家出走这几天,你刚好也不在。柳家婆媳直怀疑他是跟你一起私奔了?”
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