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草莽心存犹豫,当我知道他竟有这种心思时……”
“如何?”
“我当即找来我表哥联合莽匪帮我绑了!”
苏言:……“是让祖父他老人家认识一下是您重要,还是您的出身重要吗?”
简单的说,就是要让他品味一下失去的滋味吗?
“不!我在他接到‘莽匪’的威胁时,自己‘凭本事’‘凭一己之力’从莽匪窝里给跑了出来!我是让他知道一下,莽匪出身有多重要。出来我就告诉他,他在外行军打仗,我自给他守好后方,绝不会成为他的拖累。”
老夫人说着,轻哼一声,“当时把那老家伙给感动的一塌糊涂的。”
苏言抱拳:“祖母威武。”
老夫人抬了抬下巴,颇为得意,接着道,“然后在新婚之夜,我又告诉他,那都是骗他的,绑架也只是个局。”
苏言:……
“祖父他老人家当时还好吗?”
“嗯!很好!他跟我说,他知道那是个局,他当时娶我会犹豫,不是嫌弃我草莽出身,而是怕我在以后的日子受委屈!因为他同僚的夫人都是高门贵女,只有我是草莽之女。他担心他不在家的时候,别家家眷会因我出身嘲笑我,挤兑我,我会心里不痛快。”
“可是,在看我那么凶悍后,他就放心了。也因为那个局,也给了他惧内的理由。因为我是个凶的,出门在外,他总是表现的事事都听我的。”
“他对我低一头,让京城人都高看我一眼。从成亲那天直到他去世的那一天,一直都是如此。”
老夫人说着,扯了扯嘴角,眼里是怅然,更多是思念。
苏言:故事的结局,意外的暖心。却也抹不去遗憾,因为未能一同携手走过百年。
提及过去,老夫人神色有些落寞,对着苏言道,“也许宁脩与他祖父一样,对别的事儿都混不吝的,可一遇上儿女情事,却是爱使性子又惯会矫情的。我想宁脩会这么在意,除却面子问题,关键还是觉得你对他不够在意吧!”
“就像过去你祖父一样,腿上破个皮就表现的跟快驾鹤西去一样,看我会不会心疼着急。那时我总是嫌她他作,可后来才知道,其实他不过是想跟我撒个娇而已。”
“就像现在,关于成亲的事,宁脩已在准备了,而你好像只是不咸不淡的等着,他心里应该不舒服了吧!”
苏言听了沉默,对成亲的事她是不是有些不上心?答案:是!
在她看来那不过是一道程序,她以为宁脩也是这么想的,现在看来倒是错了?!
“晚辈受教了,那以祖母之见,晚辈该怎么做才好呢?”
“这还不简单,他觉得你不贵在意,你就拿出在意给他看不就好了。”
说的倒是简单,可关键是要怎么做呢?
苏言抚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对着老夫人低声道,“祖母,你看这样行不?我找人在京城街头刺杀他,然后在关键时候我出现决然挡在他身前!这样,我不但能表现出对他的在意,还能洗脱以前算计他的恶名,岂不是一举两得。”
方法虽狗血,但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了。
老夫人听了点点头,“不错,挺好。”
王嬷嬷目视远方,假装没看到苏言与老夫人狼狈为奸算计侯爷。
冯荣低着头,一动不动,好似睡着了,老夫人和苏言说什么,他完全没听到,更一无所知。
听老夫人赞同,苏言有些发愁道,“可放箭的人该找谁好呢?”要武功好,还要够放心,这个人……
“找宁晔。”
苏言看着老夫人,笑笑,不谋而合。
“冯荣,你去把宁晔给我喊来。”
老夫人发话,刚才还好似睡着的冯荣应一声是,大步走了出去。
很快,宁晔就过来了。
“晔儿,您来啦!”
宁晔:……
心里打了个激灵。特别是意识到了老夫人都对他用‘您’时,头皮紧了紧,本坐的端端正正的,不觉就歪了歪,看着老夫人,依旧温和知礼道,“孙儿身体不适来的慢了点,不知祖母喊孙儿过来有什么事儿吗?咳咳……”
听到宁晔这两声咳,苏言看他一眼,装的!
老夫人:“身体不适都是闲的。多动弹动弹自然就好了!所以,有件事祖母让你去办一下……”
老夫人将刚才苏言盘算的事给宁晔说了一遍。
宁晔:……
果然没好事儿。
“祖母,这个不太好吧!你也知道我武功不行,万一……”
老夫人:“你想看我一哭二闹三上吊?”
宁晔:……
“孙儿,遵命。”
摊上这样的祖母,也都是他的命。
宁晔不止一次觉得,祖父他把祖母给惯坏了。
宁晔想着,看向苏言,待她嫁入侯府,这家风……哎!
接收到宁晔的视线,苏言转头,看看他,对他笑笑。
宁晔:小人得志的嘴脸。
“好了,你们两个下去好好盘算吧!我累了,要歇着了。”
在老夫人看来,这算计人现在也个吃力的活儿。
“孙儿告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