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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有人来找宁二柱。”
老夫人听了,不明,“宁二柱谁?”
“就是宁脩!”宁有壮道,“一个老妇人带着她孙女来找他了,说有话要与娘你说。我看那老妇人眼泪婆娑的,说不定是宁脩在外的这些年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儿了。”
老夫人听了,横他一眼,“人呢?”
“就在门口。”
“把人请进来吧。”是事儿躲不过,想解决,就不能缩着。
“好。”
看着宁有壮那几乎透着欢快的背影,老夫人嘴巴抿了抿,果然,本性难改,想他完全懂事,难!
看老夫人神色,王嬷嬷知她心思,轻声道,“老夫人,大老爷或许只是因为二柱这名字有趣才这样的,并不是因为别的。”
绝不是因为二爷在外面惹了事才乐呵的。
宁有壮,宁二柱,真父子没错。
老夫人听了,轻声一声,随着对着王嬷嬷道,“你去跟莫雨说一声,让她看好囝囝和囡囡,暂时让他们不要来这屋里。”
来找宁脩的人,不知道是为何事,暂且不要让孩子听到比较好。
事未明,人不清,说出的话真实性不确定前,老夫人不希望让两个娃子听到对他们的父亲生出误会。
王嬷嬷领命,快步走了出去。
待王嬷嬷将话带给莫雨,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老夫人的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个头发花白瞧着六十有余的老妇人,还有一个二八年华穿着素雅,模样俊俏的少女。
看看这两个人,王嬷嬷轻步走进去。
“敢问,你就是二柱的祖母吗?”
“嗯,我是!请问你们来找我们二柱有什么事儿吗?”老夫人说着,将手边的板凳往她们跟前推了推,“先坐吧。”
“好。”
老妇人坐下,她身边的少女依然静站着她身边守着。
妇人看着宁老夫人开口,“今日冒昧前来,叨扰了!我先自报一下家门,我娘家姓周,夫家姓卫,这是我孙女卫颜,她今年十七,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了。”
周氏说着垂泪,感觉到自己失礼,赶忙抬手擦擦眼睛,“让你见笑了,就是想到那些伤心事忍不住。”周氏赔着不是,道,“我夫家本就人丁单薄,我相公是独子福短命薄,儿子生下来刚满月他就走了,我一人几乎把眼哭瞎,含辛茹苦的把儿子养大,本想着等他娶妻生子了我也终于可以送口气了,结果没想到,我那媳妇儿生颜颜的时候难产,颜颜出生当日她就走了,而我那儿子一时接受不了,竟然也随着去了!”
周氏说着哽咽,“若非看颜颜那么小,我真想也跟着走了。可看看哇哇哭的孩子,我如何能忍心!所以,纵然心里再悲再苦,也要咬着牙把孩子养大。”
“好在老天怜悯,我虽不中用,但颜颜争气,从小没让我费多大心就长大了。我本想等她及笄后给她相看一门好亲事,让她有个依靠,我也可以安心的闭眼了。谁知道这丫头长了倔脾气,非要守着我,就是不嫁人。”
“后来,被我逼急了,说:要给招个上门女婿到家里来一起孝敬我。对这话,我本当她是胡言,这念头,哪里有男子愿意做上门女婿的。”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前两个月她就真的带了二柱回来!二柱说他没家人,也没媳妇儿女,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我看二柱虽然脑子有点憨,但人长的俊,身板也好,人也有力气。经不住颜颜说道,就应了他俩的事儿。求了里长给做的主,请了亲戚和村里的人摆了席面,给他们办了事儿。可我没想到……”
周氏说着,呜呜哭了起来,“没想到他竟然一声不响的就走掉了。”
宁老夫人:呜呜呜……她也没想到,宁二柱竟然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
宁有壮静静的站着,默默挺起了胸膛。可是,可以昂头做人的舒畅只有一会儿,在接收到老夫人的眼神时候,肩膀缩了缩,他看到了他娘眼里的怒火,还有脸上的一行大字‘有其父必有其子!’,‘子不孝父之过。’。
宁脩做了不地道的事,他只会被拖累,在他娘跟前儿,宁家最不靠谱的不会是宁脩,仍然只是他。
宁老夫人看宁有壮一眼,收回视线,看着眼前的祖孙俩,“宁二柱为什么一声不响的走掉?”
“这个……”周氏抹着眼泪欲言又止。
一直没有说话的卫颜,开口道,“我们出来找他时问了村子里的人,据见过他人说,他吃够了我家的饭,厌了,就走了!”
宁老夫人:……
宁有壮抿嘴,忽然就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