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挡在了二人面前,目不转睛地看向傅庭深,温润的眼睛中难得变得格外严肃。
“我已经和你说过了,迎迎她有病在身,你这样做只会导致她的病情加重。”
傅庭深停住脚步,没有吭声。
就在沈淮宴以为他是被自己说动了的时候,男人忽然抬眸看了过来,冷漠冰凉的眼底不夹杂半分的笑意,反倒像是有些讥讽的开口。
“淮宴,你特地为她伪造病情,又帮她这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
听见这话,沈淮宴愣了一下。
随后,他看向傅庭深,咬了咬牙,想要反驳。
“我没有——”
“囡囡。”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傅庭深轻笑了声。
他一只手勾住了白迎的腰,另外一只手却是掐住了她的下巴,笑眯眯的扫了一眼沈淮宴,似是挑衅。
“来,告诉他,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此时此刻,白迎心跳得飞快。
她如梗在喉,自然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隐约中,她似乎察觉到了傅庭深的目的,可是男人紧紧桎梏着她的腰,让白迎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
可傅庭深却偏偏不愿意放过她,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
“囡囡,
怎么不说话?”
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几乎是擦着白羊的耳畔响起。
当着沈淮宴的面,傅庭深俯身凑到白迎的耳畔边,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她能感受到傅庭深温热的呼吸,仿佛下一秒,对方就会毫不犹豫的吻在她的耳垂上。
然而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看来,你还没有清晰意识到,你究竟是谁的人。”
随着这句话落下,白迎便听见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的哂笑。
她还未来得及抬起头,一只手便已经抵上她的腰,往自己的身边拢去,下巴被钳制住,往上抬起,她对上一双幽深漆黑的眸,仿佛能够将她席卷其中。
还没有等白迎反应过来,只见傅庭深俯身,低头轻易的便吻住了她的唇。
如同他这个人一样,这一吻汹涌而突然。
白迎感觉自己的反应竟然变得如此迟钝。
她愣了好久,才终于反应过来,直到感受到傅庭深吮住她的唇瓣,白迎才回过神,双手不断拍打着对方的肩膀。
然而,她的反抗却毫无用处。
她越是表达自己的抗拒,傅庭深的动作就越发的用力。
炽热滚烫的吻间,她的腰肢被不断的收紧,傅庭深紧紧的抱住她
,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从未有过像这样的澎湃热烈。
白迎被他吮吸得连眼泪都逼了出来。
她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因为痛而哭的,还是因为这种难堪。
只觉得在所有感官的共同作用下,她几乎快要窒息。
尤其是想到沈淮宴还在一旁看着。
白迎的反抗渐渐停止,像是麻木了一般,任由他咬伤自己的唇巴。
直到傅庭深意犹未尽的离开了身体,看着白迎红肿,唇瓣上尽是敛艳的水光,说不出来的明艳,他脸上倒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随后颇有些得逞的扫向一旁的沈淮宴,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
“现在你应该清楚了。”
沈淮宴的眼底还残存着没能遮掩的震惊。
他脸色难看地盯着傅庭深,呼吸逐渐变得沉重起来,有几分不可置信,也有几分愤怒的看着他。
“你怎么能这样对迎迎!”
“我怎么不能?”像是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错一般,傅庭深还反问起了她,“她从小吃我家住我家的,是我给了她们母女生存下去的机会,我想要的,就从来没有得不到手的。”
他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轻而易举的自信。
毕竟他是
傅庭深,是海城傅家至高无上的掌权人。
他说这话,于情于理都是对的。
但沈淮宴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他看着这个从小和自己长大的发小,又看向一旁脸色苍白、被自己当成半个妹妹般对待的白迎,还是没忍住,攥紧了拳狠狠质问他。
“你这样做完全没有考虑过迎迎的感受,她会恨你的!”
男人的眼神依旧锋利而漠然,似乎并不会因为旁人的想法而产生丝毫的动摇。
他看向沈淮宴,表情中写满了冷漠。
“那又如何?起码她的人我得到手了。”
闻言,沈淮宴彻底愣在原地。
傅庭深目光扫过他,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他不再多说些什么,直接拉着白迎上了车,飞快踩下油门,离开了沈家。
直到上了车好久,白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一想到他们的关系被傅庭深如此直白的当着沈淮宴的面说了出来,白迎心痛的几乎要无法呼吸。
她恨透了自己。
如果她再大胆一点,当时给傅庭深一巴掌,或许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可是她始终缺少了勇气。
哪怕是当着自己最喜欢的人的面,被她最讨厌的男人强吻,白迎却什么
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