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得看了贾赦、贾政一眼,得他们示意后,又继续说了下去,计算接下来的陈设帐缦、顽器古董、仙鹤麋鹿等等,尚需多少银子。
正说着,忽然林子孝一脑门子汗的进门,道:“老爷,宫里来人了!”
几人都是一惊,忙道快请,那边便有一个宦官服饰的人自己掀了帘子进门,神色甚是着急,王夫人忙道:“可是贵妃娘娘有什么旨意?”
那宦官恍如未闻,直直的冲着贾玩来了,道:“贾大人,你果真在这里,叫咱家好找!”
贾玩愕然道:“王公公?这是怎么了?”
他一个做背景墙的,有什么事儿会找到他身上?
王公公道:“今儿早上皇上问了,说贾侍卫怎么不在?”
合着就为了这么随口一句话,找到他家来了?贾玩无语,道:“王公公,今儿晚上该我在宫中值宿,白天不归我当班。”
他现在值的是夜班,不是白班!
王公公看了周围众人一眼,欲言又止,一跺脚,拉了他就走,道:“皇上既然问了,就甭管什么当不当班的了,您赶紧跟我走吧!”
贾玩知道这人也做不得主,什么话同他说无用,只得向贾政等人告了罪,披了大衣服,随他一起出门。
剩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神色复杂,连修省亲园子的兴奋劲儿,都冷下去不少。
贾玩进了宫,依旧先去侍卫所换衣服,王公公见他提了把佩刀在手上,忙道:“贾侍卫不是擅长使枪吗?不如拿枪吧!”
吃力的拖了杆□□过来。
见他拖的辛苦,贾玩也就不同他解释什么编制不编制了,顺手扔了刀,接过□□。
持枪比持刀好啊,持刀得一直费力拿着,枪杵在地上,还能偷懒靠在上面歇会儿。
换好装备,王公公又催着他赶紧出门,贾玩越看越觉得这架势不对,问道:“王公公,到底什么事你倒是说一声啊,也好让我有所准备,别到时候坏了事儿不是?”
王公公这才道:“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儿,这不快过年了吗,匈奴的新单于派了左贤王进京朝贺,陛下在太和殿设宴款待。那些番邦野人,每次这种场合,总要派部落的勇士,和我大乾的高手争斗一番。
“早先皇上问了那么一句,刘总管想着,一会儿说不定有用得着贾侍卫的时候,所以让咱家赶紧去把您找来。”
又正色道:“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若贾侍卫您有机会出场,给咱们大乾长脸,也是大功一件啊!”
贾玩点头,原来是这事儿,他和同僚们先前还在一起聊过,说难得匈奴今年又派人来,可惜他们这班一直到开年,都是夜间值宿,大好的立功机会只能眼睁睁错过了。
只是每逢这个时候,轮到哪个班的侍卫值守,便由谁出手,并无额外找人的先例,怎么会忽然找了他去?
王公公又低声道:“以前老单于的时候,比武大多是点到为止,可这位新单于,行事与老单于不同,也不知道是什么路数……”
贾玩恍然,悄悄塞了颗珠子给王公公,算是谢过了他的提醒。
到了太和殿门口,一个小太监正焦急的张望,见了两人顿时大喜,上前与王公公耳语几句,王公公急步进殿去了,小太监将贾玩拉到一边,让他同其他侍卫站在一列。
与往日相比,今儿的“背景墙”们,画风格外不同,虽依旧直挺挺站着,耳朵却专注的听着大殿的动静,一张张本该面无表情的脸,都带了几分愤怒和憋屈,还有些跃跃欲试。
殿内,乾帝面沉如水,直到刘总管弯腰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才神色略缓,微微点头。
忽然底下传来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前科武状元魏鑫被整个扔了出去,在地上滚了数圈才停下,“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半晌没能站起来。
底下顿时一片死寂,文武百官谁也不敢开口。
这已是第三场了,场场惨败。
乾帝的目光落在离龙座最近,带着夸张耳环的年轻左贤王身上。
去岁老单于忽然离世,他弟弟将他几个儿子斩杀殆尽,自己做了单于,这位左贤王,就是新单于之子。
往年老单于的使者进京时,也会带几位高手上场比斗,却只让大乾知道厉害即可,并不会让场面过于难看。
但这位新单于……不光是颜面问题,只怕日后边关难安啊!
其实这样的比斗,对大乾并不公平,因为大乾的高手并不在宫廷。
毕竟皇上身边的侍卫,都是功勋子弟,忠心为先,武艺其次,他们的武功在朝中来说,算是出色,但放在整个大乾,却不算顶尖。
而那些草原的勇士,却无不是部族中最为勇武之人。
乾帝抬手,轻轻击掌数下,道:“果然是了不起的勇士,赏。”
直到此刻,一片死寂的太和殿,才又动了起来,几个內侍上前,将倒地不起的魏鑫悄悄抬了出去。
左贤王操着并不熟练的汉语道:“皇上的武士,也很不错,不知可还有壮士,敢和我们的勇士较量一下?”
竟然连胜三场还不肯罢休!
底下有老臣愤然起立,乾帝抬手令他坐下,转头对刘总管道:“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