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口,女人面带恨意地瞧着眼前的大楼,捏紧手里的皮包,踩着雪朝住院部走去。
程母恢复得不错,手已经可以活动,在护工的搀扶下也能费力地站起来。
护工抬着程母帮助程母站起来,只坚持了几十秒,程母的额头上就满是汗水。
扶着程母躺回病床,护工看了下时间,拿起毛巾擦去程母额头上的汗水,将电视打开。
“快到午饭时间,我先下楼取餐,马上回来。”
靠在病床上的程母喘着粗气点了点头。
护工出病房之后,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走出一个身穿白大褂武装严实的女人,快步走向房门刚关上的病房。
正在看电视的程母听到刚关上的房门又被打开,下意识地再次朝门口看去。
见到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说不出话的程母扯了扯唇角,笑了。
林洋手里拿着今天应该给程母注射的药。
这药是程鸿任给的。
药的用量很严格,多输入一些都有可能造成病人休克,严重的甚至是死亡。
林洋也不知道程鸿任从哪搞来的药,托盘上摆放着药品。
缓步朝着病床走去,眼睛微垂遮掩住眼里的恨意,一想到马上就要让程慕感受到和自己一样的痛苦,她感觉胸腔里面的血液都在发烫。
那是一种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意,放下托盘,拿着针管的手已经因为兴奋有些发抖,有些疯狂。
林洋走近了,程母才发现今天换了个医生,只是疑惑了一下心里并没有起疑。
病房外,沈永言安插进来的两人十分警惕地盯着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
“给咱哥俩安排到这好几天了,也没什么事啊,我也想像沈哥一样出黎城。”
看守的一个男人朝着身边的另一个看守人说道。
另一个人明显比他的思想觉悟要高一些,小道消息也多些。
“里面躺着的是纪总的岳母,这种重任交给我们,不比沈哥看哪飞来的好啊。”
刚刚羡慕的男人不说话了,瞧着走廊里面端着托盘走过来熟悉的医生。
心里想到什么,惊慌地站起身留下一句“卧槽。”
见身边的同伴火急火燎地朝着病房奔去,男人诧异地朝走廊那边看去,也瞧见了那熟悉的医生。
注射药物的医生在这,那刚刚进入病房的是谁?
拿着针头,看着张地勾起,只要注射进去,就好了。
程母这时才意识到不对劲,用力地想要抽出被林洋握在手里的手,可哪里是林洋的对手。
挣扎之间,针头划过程母的手背,留下一道划痕冒着丝丝血珠。
林洋更加兴奋了些,抓着程母的手臂将要注射,发出渗人的笑声。
“别挣扎啊,注射进去就好了,不会让你很痛苦的。”
房门被打开,林洋望向踹开房门的高大男人,反应过来立马继续刚刚注射的动作。
还没等她有所行动,拿着针头的手臂吃痛,针头垂到地面上。
是刚刚破门而入的男人制服住了林洋,程母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不断发出渗人笑声的林洋被男人用力地压在身下,一直手臂被掰到身后,彻底被制服住。
“哈哈哈哈,程慕,我要你和我一样痛苦。”
“你放心,不会很疼的。”
“你放开我,你难道不想让程慕那个贱人也痛苦吗?”
林洋更疯狂了些,不断地大笑狂喊。
真正的医生拿着药品来到病房前看到的就是这吓人的一幕,僵在原地。
保镖见状,膝盖顶在林洋的后背让她无法挣脱,伸手扯出枕巾捂住林洋喋喋不休的嘴。
两个保镖合力将人绑了起来,其中一个来到了医生面前。
“不好意思啊,隔壁医院的病人跑了过来,吓到你了。”
隔壁医院是精神病院。
医生也没多问,知道这间病房里面住的人是上头打过招呼的,给程母打完点滴之后就离开了病房。
看着林洋被人压出去,程母这才回过神来猛地想起什么。
护工回来之后里面就剩下程母一人,瞧见程母现在的状况,她连忙放下保温桶。
护工有些着急地问道:“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
程母摆了摆手,比画着要纸和笔。
程母的五根手指拿笔还很困难,只能像小孩写字一样费力地在纸上写出扭曲的字。
护工看了程母写的字,一个一个地念了出来。
“给女儿……电话,来。”
“你的意思是要给程小姐打电话让她来医院吗?”
程母点了点头。
门外,纪萧然裹挟着外面的寒气直接走进了病房。
程母瞧见纪萧然激动地摆着手。
“不用给程慕打电话了,我都知道了,伯母。”
护工停下了拨电话的动作,识趣地离开了病房。
纪萧然轻声开口安慰着,“伯母,不用担心,刚刚的那个女人已经被我的保镖送去警察局了。”
程母点了点头,五指攥住笔在纸上费力地写着。
“程红任。”
鸿字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