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染回到知青点拿着书,跟张大兰刚坐下,黄文娟跟陈婷婷竟然也跟着走出来,站在桌子前,期期艾艾,细声细语地:“小染,大兰,我们可以跟你们一起看吗?”
张大兰没说话,看向江林染,江林染她也无所谓。
等黄文娟坐下之后,江林染问她之前读到几年级。
“初二没读完。”
“我也是。”
“初二?”
江林染沉吟片刻:“那要不你们俩跟大兰一起先看着,等将来找到初三的书,在接着学。”
她们四个在这叽叽咕咕的,屋里的齐燕珍跟李爱红,虽然没说话,却眉来眼去的,对黄文娟跟陈婷婷也跟着出去看书,打起眉眼官司。
须臾。
李爱红扯开自己的被子,人钻进去,扯起被子,盖到下巴上,望着空空的屋顶,闭着眼,叹口气:“外面都在打到臭、老九,她们可倒好,竟然热火朝天的看起书来。”
齐燕珍扭头正要张嘴附和她,说上几句。
李爱红却身体一侧,留给她一个后脑勺,似乎刚才只是她自己的自说自话,并没跟她聊天的意思。
齐燕珍到嘴的话没出去,憋的难受。
躺在那,辗转反侧半天,蓦的眼里闪过一抹狠戾。
刚送走儿子赵大奎的赵明全见她疼的腰都直不起来,赶紧叫人去叫姜支书,让他用牛车送齐燕珍去公社卫生院。
一个多小时后,姜支书自己赶着牛车回来,对大家说齐燕珍她没什么事,要在卫生所休息一下,然后会自己回来。
大家听完,也就没放在心里。
可没想到,中午收工回到知青点,饭还没做好的江林染,就听见赵小燕院气喘吁吁的跑来找她。
听她着急的不行,江林染赶紧把手上的锅铲递给张大兰,几步走到院子外。
赵小燕看见她,上期不接下气的走到她跟前,压低声音:“小染姐,那个齐燕珍去公社告你们,说你带着其他知青,看不好的书籍。这会正带着公社的人过来,已经到村口。”
“我··不好的书籍?”气的想飙脏话的江林染,定定神,迅速的冷静下来。
蓦的想起刚才回来,在被子里看到的那本书,当时就觉得古怪,没想到竟然是齐燕珍用来陷害她的。
幸好她当时就趁着大家没注意,把书給收进空间。
“小燕,你先回去,千万别让别人看见你来过,我没事,你放心。”
不放心也没办法的赵小燕点点头,只好先离开。
江林染进到屋里,就把其他知青叫到一起:“齐燕珍去公社告我们看不好的书籍,你们自己赶紧想想屋里,有没有需要藏的,拿出来交给我,我来处理,赶紧的。”
“那课本要藏吗?”
“那些不用,其他的,快!”
大家赶紧各自跑回自己屋子,把自己东西过滤一遍。
黄文娟一把嵌珐琅的木梳,李爱红一本翻烂的杂志,陈婷婷不舍地攥着个珍珠胸针:“这是我姥姥给我妈妈的嫁妆,我妈妈又传給我。”
“给我。”
江林染一把夺过来,塞进口袋:“大兰姐,你呢!”
“我没有,你呢?”听说公社的人马上就到,脑子发懵的张大兰紧张地说话声都在哆嗦。
“我也没有。”
“那你们该干嘛就干嘛,知道吗?”
江林染跑到黄文友他们这边。
黄文友递给她一本钢铁是怎么炼成的。
“你们呢?”
江林染问另外两个人。
“没有,这本书就是张兵的。”
黄文友替他们俩答道。
江林染点下头,朝屋后走去。
走到屋后转角,看没人,江林染把他们交给她的东西,丢进空间,然后从屋后的地里,扯把小青菜放在手里,回来,淡定站在院子里洗着。
大兰则跟黄文娟在厨房,烧火的烧火,炒菜的炒菜。
“看,就是她。”
江林染隔着低矮的院墙,远远的就瞥见齐燕珍走在头里,雄赳赳气昂昂的跟只大公鸡一样,带着一行人朝着这边走来。
村长跟支书跟在后面,不时地互相对看两眼,神色也稍微有些紧张。
听见她的叫嚣声,江林染抬起头,面色平静的看向她,将手上洗好的青菜,放进竹筐里。
齐燕珍嚣张的甚至连院门都懒得推,直接用脚踹开。
进来,得意洋洋的指着江林染:“就是她,每晚都带着另外三个知青,看不好的书籍,一个是张大兰,一个黄文娟跟陈婷婷。后面两个人是才加入进去的。”
齐燕珍脑子里都是江林染马上就要給打成坏、分、子完蛋的画面,翘起的嘴角,是怎么扯都扯不下去。
“去搜!”
带头的人一挥手,几个工作人员,就跟着齐燕珍,冲进屋子里。
在厨房的张大兰、黄文娟还有黄文友他们,这会都走出来,站在江林染的身旁。
不大会,工作人员拿着几本高中的书籍,抬着江林染的矮柜走出来
“这是她的!整天锁着,肯定有鬼。”
齐燕珍指着上锁的柜子,吐沫横飞的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