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往事,心仍然一阵阵揪着痛的黄文友,再次沉默下去。
江林染跟郑浩对看一眼,干巴巴的舔下嘴唇,也不晓得怎么安慰他合适。
三个人沉默的站在那,直到江林染觉得冻脚,原地走动。
黄文友才从回忆里,出来。
“抱歉,让你们俩陪着我吹冷风。”
江林染哈着冷气,搓着双手:“没事,黄大哥,相信我,咱们的未来一定是美好的。”
“谢谢。”
“江林染,你好啊,黄文友你就一口一个黄大哥,我呢,开口闭口都是郑浩,我可是比你大四五岁。”郑浩玩笑的指指江林染。
“那又怎样?黄知青我一眼看见他就很亲切,就很像我大哥。你”“永远都是郑浩,朋友。”江林染一副你能把我咋滴的翻个白眼。
郑浩夸张的叹口气:“好吧,至少还是朋友。”
知道他们俩心意的黄文友不自觉的笑笑,眼里的阴霾也随着散去。
火车哐当哐当的响着,黄文友跟郑浩,时不时的对看两眼,眼里露出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笑意。
“说真的,我没想到,到了乡下还能这样过日子。”
郑浩由衷的感叹道。
“我也是。”
黄文友摸下重新配的新眼镜,颔首。
去打开水的江林染拿着装满热水的茶缸子往回走着。
“姑娘,姑娘。”
忽然,过道上的一个老太太,扯扯她的衣角。
江林染低头看去。
“姑娘,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头发白的老太太,一脸慈祥的仰头看着她。
“什么事?大娘。”
老太太指指身旁,一个耷拉着脑袋靠在她身上的女人道:“我前面就要下车,可我这孙女在发烧,等会能麻烦你帮着我,把她送下车吗?”
女人低着头,看不清长相,头发不长,辫子齐肩膀的位置,上半身穿着崭新的红蓝格夹袄,下身穿着条咖色细条纹灯芯绒的裤子,脚上罕见的穿着双有跟的毛皮鞋。
老太太则穿着身洗的发白,打补丁的深蓝色斜襟袄子,跟那个女人的穿着,明显不一样。
一丝诡异浮上心头,江林染不着痕迹的,又打量她们祖孙两眼,越看越觉得怪。
“姑娘,这个给你。”
老太太说着,递给江林染一颗大白兔。
“吃啊。”
见江林染拿着不动,老太太催道。
坐在这一排,靠最里面是个差不多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男子,在老太太跟她说话的时候,不时的有意无意地看她两眼。
老太太对面,是一家三口。
一个对面色蜡黄的中年夫妇,抱着个正在睡觉,大概五六岁,肤色白皙的的男童。
蓦的,江林染的目光,落在那个男童的脚上。
男童脚上,也穿看毛皮鞋。
心咯噔一下:“大娘,我哥哥他们在那边,我去叫他们过来帮忙。”
“不用麻烦,你一会帮我搭把手就行。姑娘,来,坐这里跟大娘说说话。”
老太太拉着江林染,不肯让她走。
坐在最里面位置的男子,适时地站起身:“大娘,你们聊,我去抽根烟。”
男子出来后,老太太将靠在她身上的女人往里推推,侧身用自己的半个身子,挡着江林染的视线,顺便让那个女人,斜靠在她肩背上。
等江林染坐下,老太太亲自剥颗大白兔,热情的送到江林染嘴边。
“甜吧,吃完大娘这里还有。”
老太太说着,手往江林染嘴边,又递了递,塞进江林染嘴中。
江林染含着小半截大白兔,抿着唇,正在想该怎么办?
就见黄文友东张西望的过来。
看见她,张嘴就要打招呼。
江林染撇开头,眼尾余光,扫他一眼。
黄文友一愣。
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诧异的看眼坐在她身旁的老太太,放慢脚步过来,就在他快走到江林染身边时,江林染顺着火车的摇晃,故意身体一歪,头撞在黄文友的腰间。
嘴里含着的大白兔,掉落在地板上。
江林染站起身,扯着黄文友的衣袖:“你这人怎么回事?好好的路不走,偏往我身上撞,把我的大白兔都撞丢了,这大白兔还是这个好心的大娘给我,我还没吃呢,你赔我。”
懵圈的黄文友,见江林染冲他眨眼。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还是顺着江林染的话接下去。
“我身上没有,要不我赔你五分钱。”
“不行,我就要,我娘说大白兔是最好吃的果,我长这么大都没吃过。”
“各位乘客,下一站理顺站,还有三分钟即将到站,请需要下车的乘客,提早做好准备。”车厢里,广播响起。
“姑娘,快坐下,你要吃大娘这里还有,来,大娘给你。”
江林染回头看下老太太扯着她衣角,又拿出一颗大白兔的老太太。
转过头:“哼,这次看在大娘的面子上,就算了。不然,是公、安来了,你也得赔我。”
江林染大声说着,扯着他袖子的手,趁机快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