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不可医(1 / 3)

刘芹紧咬牙关,仍是有几分不敢置信。

这太好笑了, 他这个正经的衡山派弟子都不会门派绝技, 居然被一介外人完整的展现了出来。

这“云雾十三式”虽是衡山派三项绝技之一, 但他父亲刘正风生前从没想过要传授给他。

这与这门功法的来历有些关系, 创建这套剑招的衡山高手原是一名走南闯北的手艺人,颇擅变戏法。到了晚年时,他无论是变戏法的手艺还是武功都是已臻化境,后来他干脆将两者融为一体, 创出了令后来的江湖人都为之惊叹的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

变戏法讲究的就是一个变幻无常、虚实不定,这套剑招自然也带上几分幻化莫测的色彩。然而高手过招间, 这些千变万化的小手段就显得有些花哨了, 心性不坚者很容易陷入舍本取末的歧途中。因此在衡山派中, 只有少数生性沉稳踏实的弟子才会被首肯授予这套剑法。

有着这等缺点的云雾十三式听上去似是有些鸡肋, 但要是果真如此, 为何它还会被列为衡山派绝技行列?更何况,刘芹知道, 掌门莫大先生就习得一手漂亮的云雾十三式。他曾经以为他父亲是不会这门功夫的, 但是直到刘府灭门那日, 他才知道他父亲也会这门绝技,一招使出,惊艳四座。

刘芹感到自己痛苦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但他怦怦直跳的心又仿佛在告诉他,这也许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转机了。

他一直以来所积攒的勇气大概都用在了此时,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双膝一曲直接跪倒在地,不等乔衡相扶便叩首行礼,说:“还请大人教我云雾十三式。”

乔衡讶然,他说:“你无需如此,快起来。”

其实要不是刘芹已学了衡山派的内功心法,而且看样子对方也没有改练他人心法的打算,他连内功都可以一起教着。反正教金柝是教,教刘芹也是教,没什么不同的,说不定这样他反而能更快的完善金柝所练的那部分武功心法了。

乔衡想要把刘芹从地上拉起来,刘芹则不肯,他说:“大人,我自知自己愧对衡山威名,莫说衡山十三太保了,怕是连他们手下的弟子都不一定打得过,可是我实在不甘心啊。自刘家被灭门以至今日,我未有一日不曾质问过自己——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只恨我曾经太过放纵自己,实力卑微,任人碾压。”

“但这不是你的错,是左冷禅枉称武林正道。”但又何止是左冷禅呢?那所谓的武林群雄里,又有多少沽名钓誉之徒?

“大人,你说不是我的错,那到底是谁的错呢?”

乔衡听到他这个问题,他对他安抚性地笑着,然而他的眼神像却是在漱冰濯雪,那里面映出的是难得一见的冷漠。他像是在对着刘芹说,又像是在对着另外的什么人说:“明明是这个世界太荒唐了。”

……

金柝得知从今往后刘芹将也将跟着阿兄习武后很是高兴,他兴冲冲地跑到刘芹面前,迟疑了少许,再一次提起了上次的话题,希望两人能时常切磋对练一下。

刘芹这次没有拒绝,只是说:“你再给我点时间,我已经很久没有练功了。”一日不练三日空,他这又何止是一日不曾练了,他至少要找回曾经的状态。

金柝:“好,我等你。”

刘芹见金柝与他说完这件事后,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依然满脸踌躇不决的样子。刘芹只能猜测金柝的心底大概还是有些不痛快的,他能看出对方对兄长多有依赖,忽然间多出来自己这么一个人分夺兄长的注意力,心里不舒服也是正常。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种情况,刘府未曾被左冷禅灭门时,一向是由他在家中担任那个被安慰的角色。

金柝给刘芹倒了一杯茶,说:“刘兄,我有点事情想向你打听一下。”

金柝说:“不知道刘兄知不知道‘林平之’”这个人?”

刘芹当然知道林平之。他说:“这我自然是知道的,我这么说吧,如今江湖上没听过“林平之”这三个字的才是少数。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林平之与他没什么关联,但相似的遭遇,让他不由得多想对方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他果然知道!金柝半真半假地说:“上次我无意间听人提起此人,阿兄又不爱我管江湖上的闲事,一时之间不知该向谁打听。麻烦刘兄给我说说这人,我心里好奇得紧。”

刘芹没有拒绝。

因为这又不是什么江湖机密,没什么不可说的。

但刘芹终归是正经的名门大派出身,其父不论是武功还是地位仅在掌门莫大先生之下,哪怕他曾经被家人再如何的呵护,看上去涉世未深,他耳濡目染之间,所知所晓的事情也不是一般江湖人能比的,更遑论那些街边酒店里的说书先生了。

他以为的众所周知的事情,实则不然。

林平之本人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在福威镖局被灭之前,他身上最大的光环无非是他那“少镖头”的名号。但是既然提到了他,就无法避开福威镖局灭门惨案。

“其实这事的源头,还要归在他曾祖父林远图身上,这位当年在江湖上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创下的《辟邪剑谱》更是堪称登峰造极之作,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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