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跟逃似的快步离开卫生间,桑晚予盯着她们的背影,眸光掠过一抹浅薄的寒光。
桑晚予刚出来,就看见一名工作人员从工作间走出,她喊了遍自己的名字。
桑晚予淡定从容地回应,并跟在她身后一起进去。
房间里一共有两男一女,最右边的女人是原著也是担任本剧的编剧花燃。
而正坐中心位的男人,正是本剧的导演陆顥。
大导演亲自下场把控,可想而知这部剧是真的下足了心血。
桑晚予站在原地,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后,花燃翻阅了一下手中的资料,脸上流露出一抹浅笑,“桑小姐,实不相瞒你当年那部《七生缘灭》我N刷过好几遍,我真的很喜欢你演的锦夕上仙。”
桑晚予有些受宠若惊,那部剧是她的成名作,也是她全身心投入,一心一意对待的作品。
“谢谢,这是我的荣幸。”
陆顥忽然发问,“请问桑小姐是来面试哪个角色的?”
“女主阿茶。”
陆顥眉梢一挑,目光带着几分好奇地望向她,“那你觉得阿茶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原著里阿茶的一生都是围绕着悲惨两字,无父无母,被收养长大,因为小时候经受巨大刺激导致再也开不了口说话,但在男尊女卑的社会里,不向环境妥协,顽强生长。
“不服输,尽管被世界抛弃也永远不会放弃自己。”桑晚予说的是自己看完原著后的第一感触。
花燃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那你开始吧。”
阿茶是个小哑巴,没有台词全靠个人情绪感染力是否能带动众人。
但桑晚予的表现显然很出乎在场几人的意料。
表演结束,陆顥看向桑晚予的目光全是赞赏和钟意。
“实话说,你的表演功底是让我惊喜的,在我这也是十分过关,你可以先回去静等好消息。”
桑晚予没想到这次会进行的如此顺利,眸光一怔,转瞬反应过来牵起唇角微微一笑,“好的。”
桑晚予离开后,花燃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陆顥,两人也是老相识了,所以说话也不拐弯抹角。
“回去静等佳音,陆导可真是一如既往的会忽悠人,你怎么不摆明意思,这部戏用不了她呢?”
“她的演技大家有目共睹,要不是绯闻缠身,凭她那少有的灵动演技,她一定会大红大紫。”
陆顥毫不掩饰自己对桑晚予的赞美。
“虽然这部剧是打着海选的旗号,摆着公平公正,但谁不知道这都是那边为了给他们大小姐铺路做的戏,现在为了桑晚予和那帮人唱反对不值得。”
花燃哼笑一声,“听你这话是还有别的打算了?”
“杨哥的新片在筹备中,他的女二最近出了那档子事儿,肯定是用不了了,我要是做个牵线人,一来两边我都能捞到好处,何乐不为呢!”
……
沈宁希还有别的事要忙,桑晚予结束自己手上的事情后,就去接桑桑。
母女俩一块在外面吃了一顿下午茶才慢悠悠地往家里走。
正值放学的时候,在路过一个路口时,经过一所小学,桑晚予落下车窗,炙热燥闷的空气瞬间席卷进来。
看着那群穿着校服的小朋友,看起来和桑桑年纪差不多。
桑晚予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晃神。
倏地,一抹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男人一袭黑衬衫,衬衣最上面几个扣被解开,整个人透着股桀骜恣意的野气。
傅斯白?
就在此时,一个扎着双丸子头的小女孩从校园里走出来,她看见傅斯白朝自己走去,便站在原地张开手臂,让他抱自己。
桑晚予看直眼了,以至于红灯变绿时她还停留在原地,而后车早就不耐烦的恨不得把喇叭摁穿。
桑晚予连忙启动车子,吃饱喝足躺在后椅上小憩的桑桑无意识的动了动身子。
陆月晴张开手臂却迟迟没得到傅斯白的抱抱,小姑娘嘴巴一撅有些无趣道,“我说你这个老男人怎么一点都不懂得配合啊!”
陆月晴听惯自家爹地次次用这个词形容他,这会儿嘴一快顺口就说了出来。
等她意识到说错后,才急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傅斯白眼皮一掀,懒洋洋地开口,“再说废话,我就让你一个人走路回去信不信。”
陆月晴闻言一掐腰,小脸满是不信,“我猜你才不会。”
傅斯白唇角淡淡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转身就往车子走去。
陆月晴看傅斯白这一副从始至终都是油盐不进的态度,不免有些泄气,小短腿一迈连忙跟上去。
“不是我说,我好歹也是你好兄弟的宝贝女儿,你就不能对我客气一点?”
“我对你老子都不客气,你觉得对你会特殊?”
“你真坏!”
陆月晴小声嘟囔着,有些不服气。
她是被陆家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小公主,一向呼风唤雨,要什么就会有人立马送到手上。
可这半个月里,她在傅斯白这处处碰壁。
真是邪了门了。
……
《山茶花》的海选很快就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