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白还在步步紧逼,显然若是得不到一个答复,他绝不会退步。
桑晚予害怕他的进攻,连忙伸出双手,抵在他的双肩上,让他们之间还存留着一点空隙。
“你别靠我这么近!”
话落,傅斯白眉头皱起,倒吸一口凉气,“疼!”
桑晚予闻言立马收回手,她忘了他肩上还有伤,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你没事吧?”
“有,伤口很疼。”傅斯白将桑晚予放下,一手捂上受伤的肩膀。
桑晚予眼眸掠过惊慌,连忙上前解开他的纽扣,帮他查看伤势。
可刚解开两颗扣子,就被傅斯白抓住了手,“桑小姐这是干嘛?”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
桑晚予神情正经,“帮你检查一下伤势,别想太多。”
语罢,傅斯白没再说话,只是乖乖地顺着她的动作脱下外套衬衣。
伤口的地方一片红,果然裂了。
看着触目惊心,桑晚予眉头皱起,回到客厅找到医药箱,从里拿出简单的处理药物,纱布。
傅斯白一看就是常年训练有素的人,身上肌肉线条紧实流畅,还十分抗痛。
简单处理一番后,桑晚予启唇平淡道,“好了。”
说罢,傅斯白转过身,桑晚予眸光微垂,余光一扫侧边,正好看到一道深刻的旧疤,正中他心口的位置,缝线有些扭曲,所以看起来十分可怖。
桑晚予心头一怔,一股难以言喻的窒息不知从何而来,来势汹汹打得她猝不及防。
情不自禁下,她做了一个让他们都诧异无解的举动。
她的指尖悬在半空,忽地反应过来。
再抬眸,对上傅斯白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他眸光一动不动,含着几分狐疑。
“你怎么了?”他的声音平淡如水,听不出什么心情。
桑晚予感觉头好痛,她垂下眼睫,摇摇头,“没事,头有点疼,可能昨晚没睡好。”
说罢,一只大手忽然覆上来,傅斯白的食指与中指轻轻落在她的太阳穴上,一下一下动作轻柔地揉摁着。
“有没有好点。”
桑晚予心里有些扭曲。
她感觉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情还没说清,所以这些行为是不可行的,但她不排斥甚至还十分享受。
桑晚予忽然感觉自己很装。
她身子往后一躲,可殊不知,心思早被傅斯白看穿。
她躲他进,到最后,身子抵在沙发上,无处可退,她才认命般出声制止。
“傅斯白!”
“桑晚予,你还要狡辩吗?”
他说得慢斯条理,一字一字砸在桑晚予心头上,让她实在招架不住。
更不知如何回答。
“你也喜欢我对吗?”
在这句话落下时,桑晚予抬眸对上他的眼睛,“是和不是,又如何?”
傅斯白闻言,眉头皱起,“你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怎么说,你刚刚说我喜欢你,是,我是喜欢你,但那不代表什么。”
“为什么,喜欢就能证明我们两情相悦啊!”傅斯白脸色微变,语气微急。
桑晚予被他这句小孩子气的话逗笑了,她微微坐直身子,茅塞顿开,在慌乱中找回自己。
“傅总,谁跟你说喜欢就是两情相悦了,我对你有意思,但还不到我想和你在一起的程度。
况且你说名分,名分就像你公司职位一样,分很多种,知己,蓝颜,男朋友,这些你说是哪种?”
傅斯白一顿,张嘴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达到你的标准程度?”
桑晚予想了想,红唇轻启,“我没有标准。”
没有标准的意思是,全凭感觉。
人这种生物总是很奇怪,一会儿想通一会儿就会转入死胡同。
感觉这东西更是,有时候,两人在一起也许需要日久生情,但更多时候,更取决于一个感觉。
傅斯白有些无奈,“你这说跟没说一样。”
桑晚予耸耸肩,颇有几分我也没办法的意思。
“我不喜欢有人因为某些事情,带着目的接近我,无论为了什么,这种事情我绝不容忍。”
傅斯白对她的喜欢可以说是忽如其来的。
她想了很多,除了桑桑,她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会让傅斯白对她态度三百六十度大反转。
他说他不会跟他抢桑桑的抚养权,她信他。
可若是让她相信他爱她,喜欢她,她打死都不信!
桑晚予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傅斯白,可她忘了,傅斯白是谁,他可以将心底的任何情绪都保留得滴水不漏。
除非他有意,不然谁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傅斯白停顿两秒,而后凤眸直勾勾地看着她。
他的眼睛一向漂亮迷人,且有股会让人误会的情深感。
“如果我说我带着想和你结婚的目的靠近你,你也会不喜欢吗?”
闻言,桑晚予心底咯噔一下。
他在说什么??
桑晚予感觉自己幻听了,杏眸不知觉瞪圆。
“说了你可能不信,我们其实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