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本来正在处理公务的九条裟罗脸色大变,手中的毛笔直接拍在桌案上,打污了片片案牍。
从桌案后走出,在稻妻城的舆图前走了两圈,然后才看向
“让人盯住那个老迈的武士,备车,将我桌案上关于李斯身份的那份文书带上,我亲自去会会这个满口胡言的家伙。”
“是,大将。”
属下行礼接令,然后就带着身后的几人一起,为九条裟罗收拾起了桌案上的文书。
九条裟罗快步向外走着,但还不等走远,就见到一个老人出现在门外。
“家主。”
九条孝行点了点头,直接走进九条裟罗的公房之中,裟罗虽然不解,但看了一眼外面的马车后还是恭敬的跟在九条孝行背后回到了公房之中。
本来收拾好东西的部下们见到家主大人到来纷纷行礼,分立在一旁重重垂首。
扫视一眼简陋的公房,九条孝行看着桌案上雷电将军的诸般谕令也是微微点头,直到走到李斯送给九条裟罗的那幅画前才微微皱起眉头。
九条裟罗见状立刻凑近过来,恭敬介绍道:“家主,这就是裟罗之前上报的书信中所说的,关于那个璃月人送来的将军画像。”
“哼,一个小贼罢了,知道将这书画献上还算他有些见识。”
冷哼一声,九条孝行话语间对将军的尊崇根本毫不遮掩,对于李斯的态度也稍稍出乎九条裟罗的意料。
之前一直将李斯
压在手里,也是担心自己的义父直接用渎神的罪名将李斯斩首弃市,彻底失去线索的缘故,没想到这次九条孝行的态度却不像她印象中那般了。
九条孝行不知道自己义子心中的想法,但也没有和他解释的想法,微微抚摸着卷轴两侧的木轴,在九条裟罗心中暗暗皱眉之际,他才将手上的画轴小心放下。
“不错,这幅画的画师的确是有几分本领,不说相貌,单是眼神中的确有几分将军的威严气度,真是一副好画啊。”
感叹一句,还不等心中微急的九条裟罗说话,九条孝行就转身走到一边的刀架前,抽出了一柄仪刀。
“来,陪我练练刀,让我看看你的剑艺如何。”
看着摆好架势,一副不服老模样的家主,九条裟罗虽然心中微急,但也只能深吸一口后也反手抽出桌案上供奉的仪刀。
两人互相比对一番,几个简单的交手之后,九条孝行就因为老迈脱力摔了一个踉跄。
九条裟罗没有上前搀扶,只是顺势将刀刃抵在了九条孝行的胸前。
扶着地面自己站起,看着眼前神色冰冷,好似一柄无情冷刃的九条裟罗,九条孝行的脸上闪过一丝满意。
满意过后,九条孝行就再度臭着张脸训斥道:“下次要放到我的脖颈上,不要对自己的敌人有任何的仁慈和不忍。”
“是,家主。”
九条裟罗点头称是,然后就后退一步将抵在九条孝行胸前的长刀收回
刀鞘,放回刀架。
“咳咳。”
咳嗽两声,九条孝行也不再卖关子,直接对着九条裟罗命令道:“裟罗,最近稻妻境内外逃的神之眼拥有者越来越多,你必须把精力放在眼狩令上面,绝不能让将军定下的日期出现半点延误。”
“是,家主。”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九条裟罗闻言却是呼吸微微一滞。
可即使不解,但还是紧接着重重点了点头。
看着俯首听命的儿子,九条孝行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接着便是眼底下数之不尽的贪婪转瞬敛去。
“好了,你继续办公吧,之后不要把精力浪费在那些无名小卒身上,无论是追缴民间的神之眼,还是缉拿那些擅自外逃的不忠者,乃至于是那些狺狺狂吠,都比蜗居在偏僻岛屿上的流寇要重要得多。”
“可是家主,锁国令”
九条裟罗还想争取一个机会,但是九条孝行直接挥手打断了她的话,满不在乎的摆手道:“好了。”
九条裟罗闭嘴不语,但是紧锁的眉头还是让人能轻易看出她心中的想法。
九条孝行心中微微皱眉,但也知道这柄刀是个死脑筋,现在还用得到她,所以随口解释了一嘴。
“锁国令是勘定奉行的那些家伙负责,我们现在要面对那么多匪徒,又要被他们抠抠搜搜的缩减军费,不就是为了他们这些废物托底?”
“九条家忠于将军,但这却不是勘定奉行是个废物,却还
要天领奉行处处替他们补窟窿的理由。”
九条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默然低下了头。
九条孝行见状,也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边往外走着一边继续道。
“现在我们九条家已经出尽了风头,如果我们还是抓着勘定奉行的错误不放,恐怕那些家伙就真要和社奉行搅在一起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几句话说完,九条孝行就已经到了门口,九条裟罗也紧随其后。
在出门前,九条孝行又突然回头,对九条裟罗提醒道。
“那个偷渡来的就不要再浪费精力了,我的探子已经把他的情报传递了过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