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个谢总。
是的,连对人的等级,他们私底下都有划分。对谢总那是说什么都对,做什么都好,让干什么都服从就对了。
0.2的谢总那就是重视等级、注意登记、用心登记都在职业要求范围上扩充三四倍吧。
管平他们走后,温素和谢琛就陷入长久的沉默,谢琛好像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
温素本来这个时候应该是开始打扫打扫卫生,或是准备准备中午的菜。
现在见他一脸沉思,也不好做这些动静纷扰的事。她又不能回到卧室,那显得好像不待见谢琛一样。
温素头皮越来越硬,空气几乎凝滞,突然谢琛说话了。
“你一般空闲的时候都在做什么?”
“……发呆?”
她以前没有空闲的时候,就算有,前婆婆也会立即让她没有。
离婚后,她倒是有了,不过还是习惯沉默着呆在角落,偶尔会忽然回忆起以前的日子。
这说出来跟她故意卖惨一样,温素抿唇。
谢琛手指点了下桌子,站起身,“过来。”
他直直走进书房,这次门没有被关上。
温素第一次见到高到屋顶的书柜,被门框显露出的书一本挨着一本,密密集集,很多都有翻动过的痕迹。
她站在客厅里都能看见书脊上被摸出来的白边,还有褪色。
谢琛说话特别是催促的时候,都不喜欢第二遍,他只会静静地,沉沉地,威严凌厉。
温素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迈进去。
一进去,那书柜就占尽眼球,猪肝红的实木格子柜占据一整面墙,每一个格子里挨挨挤挤全是书,竟然全部格子都满了。
温素这辈子只有在图书馆见过这么多书。
靠窗的位置横放着一个大书桌,上面电脑还亮着,花花绿绿的曲线,温素也看不懂。
桌面上很乱又很整齐,乱是因为东西太多了,整齐是因为文件夹都是按颜色分类叠放的。
书桌旁边是一张单人的行军床,军绿色的床单和豆腐块似的被褥。
温素见着,心底控制不住密密麻麻的酥软涨涩。
“你这几天……”温素指着床,“就睡在这里吗?”
谢琛撇了一眼她手指的方向,“嗯。”
他回应简短,语气淡漠没有起伏,看起来对身处环境毫不在意。
温素更酸涩了,本就是为了让她才搬到书房,没想到床还这么小。
温素愧疚难当,“你还睡主卧吧!这里……太窄了。”
他身材高大健壮,这小小的行军床看尺寸仅仅够他平躺,连翻身都困难。
谢琛眸色不明,声音穿透鼓膜,浑厚低醇,“你睡哪里?”
温素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卧室给谢琛,书房这么重要她也不能睡这里。
半晌,她小声,“我睡沙发。”
末了,想了想又补充,“我每天会起来很早,也会很注意。”
不让人发现沙发上有人睡过,暴露两人真实情况。
谢琛看着她,换做以前的女伴遇见这问题,只会打蛇上棍,跟他讨论要在床上穿什么款式的内衣。
而她,谢琛一向敏锐,她好像给自己找了一个错误定位。
相比在谭园,她如今又缩回蜗牛壳里。
他对这个问题不可置否,温素说一次已经是勇气上了头。
短暂的沉寂后,谢琛伸手指着书架,从中间一分为二对着她示意。
“右边的书你现在可以看。左边都是经济哲学太深奥,你现在读会很枯燥。”
他指着堆满的书桌,“桌子上的文件我不在不要碰。我会让人在书柜那里放一个沙发,你就做沙发上看书。”
书房重地,他从未允许情人进过。现在让温素进来,倒不是如何喜爱她、在乎她。他们才相识几天,没到那个份上。
他是单纯信任,信任这个柔弱的女人不会做出背叛他的事,更不会超出他的掌控。
自那日书房向她敞开大门后,温素就按照谢琛说的开始读书,第一本……第一本她就呆了。
她在一片书脊里左右为难,像小时候那样点兵点将,点到了这边张爱玲的倾城之恋。
女人不管如何境地对爱情总归是向往的,更何况倾一座城毁灭成就的爱情。
只是温素却无法代入,她情窦初开的时候忙着还债,结了婚日子就那样过着,跟爱情也不相干。
最重要的是,她觉得爱情应该是纯洁的,神圣的。
两个人你未婚我未嫁,都干净清白,然后因为相爱走到一起,不掺杂其他利益纠葛,不是别有目的。
她又看向谢琛,他正坐在书桌前批文件。
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斯文端正。
窗外是炽白的阳光,明亮扎眼,光影投在桌子上,阴影里的他像一座沉默可靠的山。
温素想,自己做山脚下的一颗野草便好,即使山没有结婚,她也奢望其他。
她视线停留的时间太长,目光悠悠,谢琛镇定自若,处理完文件后走过来,“哪里看不懂?”
温素惊醒,仓促掩着膝盖上的书名,“没有……”
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