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琛……”温素声音嘶哑。她平时声音低低细细的,软的让人心疼。特别是在床上抑制不住的破碎腔调。
谢琛一度黯然销魂。
“吃饭。”他头也不抬,声线透着冷意。
温素脸都变了,沉默半天,气氛压的她快要碎成泥,“……对不起。”
她以前不会连连追问,别人在稍微不耐烦的时候她就缩回去,这些天被他纵的忘了性,
温素攥紧手指,“我……”
女人主动道歉,谢琛心中的燥意也下去了,看她实在彷徨,难得重复一遍,“我还没订婚,你不用多想。”
温素讷讷点头。
可他很快就要订婚了,到时候她怎么办?
或许放在别人身上根本不会纠结这样的问题,可温素早就被不确定的未来教训怕了。
她其实很容易焦虑不安,更喜欢一成不变的安稳。
哪怕她知道跟时下的新女性不同,那样拼搏向上,又有能力的朝气,她也很羡慕。
可是她已经失掉那份心气,渐渐变得畏缩,猛然被人安稳妥当的收藏起来,现在却又要失去。
她一直垂头,碗中的饭却一直吃不完。
谢琛看的心头火气,一直等到晚上上了床。
床头灯一把被他关了,强壮的脊背在黑夜里沉浮。
温素的手被他用皮带锁住,举在头顶,“你还在纠结什么?”
温素被他狂躁的样子吓得头皮发麻,“对不起。”
谢琛闻言,低头重重噬咬她的绵软。
“唔……”温素痛的细颤,呻吟声很快又被男人堵在嘴里。
被子三两下被丢下床,空气中的微凉侵略皮肤,温素惊得僵直。
谢琛大掌拂过每一寸,所过之处都起了战栗。
他面无表情,眼睛还是冷的,“我不需要道歉。”
温素暴露的彻底,羞耻惊恐到极点,谢琛在夜里,更像一头生活在现代都市,披着沉稳人皮的凶兽,掠夺本性根植骨髓,黑暗放大了他的危险。
温素慌得闭上眼,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次日温素醒来,临近中午。
窗帘露了一道缝隙,炽烈的阳光溜进来,像一条金线划分开屋子。
也划分开温素,她看着一身青黑的印记,带着牙印的手指。
像哭却哭不出来。
僵着身体麻木地穿上衣服。
那些第三者之类的问题她不会在问了。
男人不想告诉她的时候,她接连追问只会惹怒她。
温素无声惨笑一声。
其实谢琛说的对,他现在还没有订婚,她用不着想什么第三者的问题。
她的日子一直都是过一日算一日,未来从来不是她能掌控的。
幸福家园这样的老小区,算是动物在城市存留的生存之地,窗外叫不出名字的鸟啾啾飞过。
温素刚想进厨房,蔡韵就来了,她风风火火地拿碗摆了一餐桌。
三鲜鸡,菌菇排骨汤,炒时蔬,雪菜豆腐,口蘑冬瓜,牛肉炒三丝。
“谢琛……要回来吗?”菜太多了,三四个人都够
“不啊。”蔡韵还在忙,“谢总今天去见素津的几个经理了,还要面试素津的人员,估计晚上才会回来。”
温素哦了一声,指着桌子上满满当当的餐食,“那我们……连带晚饭吗?”
“不啊。”蔡韵回头看她,“晚上怎么能吃中餐呢?这是中午饭,是中午吃的。”
温素沉默,她第一次觉得有人在跟她说废话,以前都是她听不懂在跟别人说。
蔡韵扑哧一声笑出来,温素愣怔后反应过来是在存心逗她。
“一来就看您脸色不好,算起来就是张应慈给您吓得,只是一直没发出来,您又失眠,才一下子爆发出来。我今天给您带的清淡,等您身体好一些,我再一些有味道的菜。”
温素垂下眼睑,她的病……
是那晚她心神恍惚,又焦虑慌惧,半夜翻来覆去着了凉染上的,只是蔡韵看着像并不知道内情。
温素眼中悲凉,这本就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想来谢琛也肯定不想被下属知道。
说到底,是她荒唐取闹,贪心了。
蔡韵上前帮她拉开凳子,“知道了,快吃吧。对了,上次您给我枣泥山药糕味道太棒了,一点都没有化工的味道,我今天在附近转了三圈都没找到,想问一下是哪家点心铺的特产吗?”
温素拿筷子的手一顿,看蔡韵一脸疑惑,是真的不知情。
她有些赧然,“是我……自己做的。”
上次做给谢琛时,试口味剩下的九分糖和六分糖太多,她自己吃不完,就把九分甜的送给蔡韵,六分甜的送给管平。管平第二天就来告诉她很好吃,甜度没有外面卖的腻人。
温素当时很惊讶,她没告诉管平是她自己做的,因为觉得自己做的东西拿不出手,没想到管平竟然知道。
她表情总是浅显,稍微有点阅历的人就能看穿她,更何况是管平这个稳坐谢氏总秘的精英。
他笑着解释是谢琛当天晚上跟京城二代们酒局,席间上了一道螃蟹,谢琛尝了一口说没她做的好吃,还夸她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