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她。
“刘瑶!”刘市长厉喝,王萍瞪了刘瑶一眼,站起来举杯合场:“今天是我生日,感谢大家能远道而来,老刘为了这次宴会特意找的以前做过国宴的师傅,大家都赏脸都尝尝。”
这段饭吃的并不顺畅,好在都有所收敛。
快结束时,杜建平过来给温素倒酒,几度动情,“上了岁数了,就总爱想以前的事,我跟你爸爸相交时间不长,却互为知己。今天看到你就像看到他,你有时间多去我家坐坐,不聊别的,聊聊你爸爸也好。”
温素扭头看谢琛,他今晚喝酒不多,黑沉眼睛清明,此时望过来却怔愣出神。
温素转过头对着杜建平笑。
后背黏腻一片,她颤着手指接过酒杯,压住抖音,“我父亲……少有知己,是您……包容他。”
…………
温素不想用鸡飞狗跳形容一场寿宴,但确实如此,离开的时候刘瑶喝的有点多,扯过她的衣领扒到车外,“贱人滚开。”
刘市长闻声气的脸色发白,李璨上来拦着刘瑶,“瑶瑶,谢二跟季家老三有婚约,你跟温小姐不一样。”
“不一样?当然不一样,她没名没分死皮赖脸,不过是琛哥解闷的玩意儿,名声倒是传得大,在京城都能看见琛哥送她去医院的新闻。”
她醉的熏然,更加无法无天,指着温素鼻子,“只是你那小心思在聪明人面前都是笑话,贱人,你看季淑华当你是东西吗?”
谢琛从车里站出来,遮住温素,“刘瑶,你过分了。”
他脸色阴鸷,刘瑶醉意朦胧都忍不住一抖。
李璨抱住她,嘴角浅笑,眼底寒意瑟瑟,“温小姐有手段,自然有胸襟,瑶瑶纯粹,难免心直口快,温小姐多包涵。”
温素死死咬住唇,拼命想维持自己的冷脸。
来之前觉的冷脸不好,现在温素感激死自己学会的这一个技能。
她羞耻的,耻辱的,惊慌的……所有的表情都能藏进冷脸之下。
从宴会开始的杜建平再到李璨,他们口中,她是用尽心机勾的谢琛不回京城的天姿国色,现在俨然又多了手段有了胸襟。
她不至于听不懂李璨的暗讽,她只是……只是骤然变得声名狼藉……
而且现场每个人都赞同李璨的话。
大庭广众下,她不仅被所有人认定情妇身份,还是声名远播到京城的情妇。
甚至季淑华,她……也知道了。
“是吗?心直口快是这么用来形容的?”谢琛嗤笑,眼中寒意直刺。
刘瑶后退一步,酒壮大胆,“琛哥,你别被这个女人骗了,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给她开公司,想图你什么还不清楚吗?”
谢琛拧眉,“图我什么?”
“温小姐有谋也有胆,看不上真金白银,自然是看上比真金白银更贵重的东西。”李璨目光落在谢琛背后露出的那缕长发上。
“攀上谢氏,做谢氏的合作伙伴,说不定规模大了,就能顶了季三。”
他的目光阴锐,温素好像被蛇盯了一口,踉跄退一步,谢琛背手将她护住。
李璨嘴角陡然讽刺,瞥向谢琛,阴阳怪气,“谢二,后院起火和老宅起火可是两码事,真烧起来圈子百年笑话都有了。”
“是吗?”谢琛丝毫不留情面,“这些年你的经验最丰富,可惜始终都在走眼。”
他意有双指,一说李璨看中的女人总是虚假,二指他觉得不好的温素其实真心。
在场的人都不是简单人物,都听懂了。
一时间九成的视线,都落在温素露出来的那一抹侧影上。
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叫谢琛这样深沉似海的人沉迷如此,明面上跟着同圈层发小明火执仗,还觉得作为事端的她单纯。
“琛哥……”刘瑶气的咬牙,说服不成,那就只有上手。这个她太有经验了,在京城二代们扯头花活动她刚去就是主力。
只是还没扯住那一缕温素露在外面的头发。
刘市长已经锁住她,已经叫了保姆过来,“带她上楼,今晚上别让她出来。”
他实在慈父,摆样子的禁闭也只有一个晚上。
谢琛护着温素后退几步,表情压抑阴沉,眉头死紧,盯着刘市长在等一个说法。
“谢总……”刘市长替刘瑶擦屁股已经惯了,这次刚开一个头。
就被李璨拦住了,“都是我跟谢二玩笑话,刘市长可别当真了。”
“你这么爱拿女人的玩笑。刘市长可需得好好斟酌,女儿也是女人。”
猛地一阵夜风吹过来,谢琛后背上恍惚有湿意洇开,他微顿,“夜里风凉,刘市长留步。”
他转身便走,留下李璨站在夜风中气的咬牙切齿。
自始至终,谢琛风度没落,还护住了自己的女人。而他,他在刘市长面前了不拿女人当回事的污名。
他脸色阴翳,眼睛里寒光乍现,李璨的秘书站在不远处,犹疑着不敢上前。
李璨狠狠踹了一脚路边的树,掏出手机,找了一会拨通一个电话,“季三……”
车里谢琛抬起温素的头,一张脸浸满泪痕,沿着脖颈滑入锁骨,眼皮肿胀着血丝,杏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