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答应了。”
蔡韵不明所以,“答应什么?”
温素也看着他。
她刚才并没有答应,也记得他不喜欢吃咕咾肉。
是她喜欢吃。
从前巷子里人都穷,逢年过节才有肉吃。
她父亲每年买得格外少,母亲就想办法裹面炸了增加分量。
还怕父亲吃多了她没得吃,就总是分出来一些做成甜口的咕咾肉。
浓浓阿姨也会做,每次做了何文宇必定兜过来一点。
小时候也没有塑料袋,都是作业本纸包了装起来。
所以他经常衣服上、书包里都是黏黏的糖浆,何文宇都悄悄自己洗了才回家。
温素觉得他是真的跟小时候不一样了,先是要保持距离,现在又变现熟稔。
面上虽然笑的很文雅,但总是淡淡的,跟小时候的腼腆相差太远了。
蔡韵一脸不信,她知道温素的性子,沉默柔弱却警惕,像敏感的小动物,不会轻易答应别人的请求。
只是不等她出口,刚才给她定包间的前台满脸歉意照过来,“真是对不住蔡女士,刚才给您安排的包间服务员还没收拾出来,因为上一位客人过生日,蛋糕抹得很乱,可能需要您再等一会儿。”
蔡韵皱眉,“还要多久?”
前台面色为难,“这……我也不能肯定,大概要半个小时吧。”
何文宇闻言插进来,“昌州这边过生日都要喝酒,蛋糕也是用来抹人的,玩的疯一点可能半个小时包厢都收拾不好。我菜点得的多,蔡助理不如过来一起吃点吧。”
这家餐厅的生意火爆,外面等位的人多到没凳子坐。
她们就算在店里等,也很难找到地方坐下。
蔡韵犹豫片刻还是跟着何文宇上了楼。
他的包间在二楼尽头,桌子很大,是一个十几个人的包厢。
蔡韵拉着温素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坐下,何文宇没选择她们身边而是在对面落坐落座。
蔡韵稍松一口气,她虽然是温素的助理,可谢琛才是她的老板。
带着老板的女伴跟着别人男人吃饭,已经可以想象管师父那副血口大喷的模样。
若是他再不懂得保持距离,蔡韵真的会立即拉温素离开。
得菜也上的很有意思,他们刚落座,服务员就一个接一个的过来,蔡韵清理餐具的功夫,一桌菜就摆齐了
一道道熟悉的菜色从眼前滑过,温素忍不住看何文宇,全是小时候她发大誓,以后挣钱了要撑死何文宇的那些。
甚至有几道,昌州本地的餐厅根本就不做,那是出身南方的母亲融合昌州当地菜色自创的。
可蔡韵在身边,她有疑惑不好问出口,只能沉回肚子里。
“抱歉,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温总和蔡助理,点的都是我口味。您二位如果有想吃的,我现在去叫服务员过来。”
蔡韵看了一眼温素,见她没有表示,摆了摆手,“何经理点的……”
她刚开口,门咣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力道大的门框肉眼可见的抖了几抖。
一个男人沉眉怒目闯进来,“尾号68W的白车是你们的?停的真是地方,路口卡严丝合缝。喝了几斤几两啊,让大家伙的都堵在路上等你们吃饭是吧!”
蔡韵皱眉站起来,“我停在停车位上,不在路口。”
那男人上下一打量,像是看懂什么脸色好一点,“外地人?“
他面色好了一点,”那块儿停车位早废了,只是交警一直没时间划掉。你不知道情有可原,现在赶紧开走,就不跟你计较了!”
蔡韵皱紧眉,一时没动。
那男人眼见脸又黑下来,何文宇打圆场劝道,“蔡助理快去吧,这一块儿挨着主干道,真堵起来,有人等不及会砸车的。”
蔡韵抿了唇,她看向温素,想叫她一起过去。
经过张应慈那件事,她不放心温素在外独自一人。
她表现的太明显,何文宇不免皱眉,“蔡助理是不放心我?”
那男人已经等半天了,见她还是磨磨唧唧的迟迟不走,火立即烧起来,“青天白日的,开着门,都是服务员又什么不放心的!你是不是不想挪车。”
他说的有理,态度又越来越差,蔡韵怕激起矛盾只能跟着他去挪车。
她刚走,敞开的门就被门外的服务员关上。
温素不解地看何文宇,他还坐在那个位置没动。
只是脸上笑没了,凝视着她,“素素,我妈去年走了。”
温素表情空白一瞬,垂下眼,有些难过。
何文宇在她身边坐下来,手臂绕到她身后搭在椅背上,虚虚地揽着空气,像将她圈在怀里。
“当年玉姨自杀的消息隔了很久才传到南方,我妈那时……住院了不能动弹,等出院的时候又被我父亲找上,一直纠缠着……所以没回来看你。”
温素不意他突然贴近,硬着头皮想往旁边挪,这气氛太暧昧,温素的心脏被他搅得揪起。
何文宇表现的很受伤,“素素,你在怨我?”
包厢的气氛灯也开着,一片灯红酒绿的彩色光影,暖橙和米白落在他的眉眼间,长眉柔和,有一种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