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过来太折腾,“今晚我一个人可以。”
“那就明天。”男人喉结滚动,“我最近都不在。”
温素收回手,定定观察他。
时间在她眼中拉成细长紧绷的线,谢琛以为她会问原因。
温素却低了头,退后一步。
她一向不笨的,在意的事上天然的警觉又敏锐。
“刚出了事。”谢琛肩背绷的很近,眼底晦涩起伏,“无事别出门,我会安排几个安保过来。”
温素没动,谢琛感受到刚才亲热的那一丝柔软渐渐消失。
其实不只他,温素心中堵着一块巨石,坠的她神思发沉。
男人背影消失在门口,随着院中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温素的呼吸一轻再一轻,直到完全屏住。
她连问是不是去谭园都不敢,或许男人的晦涩本就是答案。
事实上,根本也没问的必要。
她知道谢琛和季淑华的婚事被搁置,知道谢琛给了季淑华机会,知道他们不算在一起。
可机会就是机会,他要回谭园陪季淑华,而季淑华同样知道她的存在。
温素整个人仿佛被蚕食,一点一点消失殆尽。
她到底算不算第三者,她如今也不确定了。
季淑华等到晚上九点,终于等到谢琛踏进小楼。
她犹自不敢置信,这算她第一次争赢那个女人吗?
“二哥。”她喃喃如在梦中,“你真不留在西城?”
谢琛兀自走向楼梯,将不耐烦隐藏很好,“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二哥。”季淑华追上来,“那我们明天早上去跟我叔叔用餐?”
谢琛没回头,短暂应了一声。
季淑华追到楼上,“二哥……”
她心中鼓噪惊喜带来的狂跳,“你……你为什么不回西城?”
谢琛推开书房门,“不是你的要求?”
他神色平缓,语气平常,听不出有丝毫被勉强的不甘。
可季淑华又很清楚,谢琛是个多会隐藏情绪的男人,前年对海外,几十个亿的损失,老一辈再能忍的狠角色都忍不住显了惊怒。
只有他,在偌大会议室从头至尾的平静,最先给出挽救方案,止损标准。
那一刻,他的面容给人一种强烈的,不可撼动高山仰止的压迫。
季淑华坐在对面,恋念不舍地凝视他,她想不出有哪个女人舍得放他走,承受夜幕来临与他分离的疼痛。
“温小姐……她愿意吗?”
男人抬头扫了她一眼,“她不愿意,你会劝我回西城?”
季淑华绝对不劝,她问这一句,有试探,有喜悦,有得意,最好能从男人嘴里听到那个女人肝肠寸断的样子。
以平她这几日,日日空留小楼的怨怼。
她到底还是季家人,被谢琛教的再好,本性也难改变。
季淑华换了座位,“二哥,你是在乎我的对吗?”
不然,他肯定会追究她叔叔,更不会答应留在谭园。
她细想以前,细枝末节早有显现,他其实非常反感女人争风吃醋,也不是好脾气,却对她一忍再忍,从不下她面子,一句狠话也未说过。
对那位温小姐几次偏袒,都是受伤紧迫的苦肉计,以他的性子,会去不奇怪。
她如今胜了温素的三分情爱,迫切想要男人肯定的回答,“二哥,我可不可以当做,这次你选择了我?”
谢琛眼眸黑沉的凝固,“你无需和谁争高下。”
季淑华脸上绽放不可抑制的笑,紧紧贴着他的腿,“二哥,我很开心,对了,我叔叔想在谭园办一个宴会,酬谢你大力帮我开发南方城项目,还有扶持那几个小公司,好不好?”
谢琛视线落在别处,不可置否。
…………
自从那晚后,温素再没见谢琛。
蔡韵租房毁坏的十分严重,房东是个上了年级的老头,脾气执拗倔强认死理。一直催着蔡韵加急处理积水,检查家具损坏情况。
还有楼下的住户,渗水毁了他们一半装修。住户气不过,直接报了警,要求蔡韵全款赔偿损失。
蔡韵刚来时,温素住在幸福家园。考虑到通勤时间,她租的很近,也是昌州政府部门的家属院。
年代久了,水管老化,时不时漏水属正常现象,只是这次蔡韵跟她一起住西城,未能及时发现,现在房东和邻居要求她全款赔偿。
“那肯定不可能,那水管老化严重,从住进去我就一直在跟他反应,是他一直拖着不处理。”蔡韵收拾碗筷,“现在出了问题,全赖我身上。就算退一万步讲,我身上真有责任,也只是失察这一桩。我才不跟他们纠缠,委托了律师,这事法院怎么判,我怎么处理。”
她要进厨房洗碗,温素跟着起身,庭院这事传来汽车鸣笛,蔡韵放下碗筷去查看,又回来,“是肖云漪的车,她想过来看看您。谢总只是交代不让您跟她出门,只在别墅的话,您要见她吗?”
温素迟疑几秒,还是点点头。
肖云漪之于她不只是大学同学那般简单,相同负债经历一度让她们成为相依伙伴,就算后来选的路不同,温素对肖云漪始终存在感激,比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