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言;“代价”。
这个道理,是元苏苏这些时日以来,学到最大;一课。
与其言辞恳切地打动人,不如用外界;眼光将其架起来,逼他行事。
对陛下,对谢璩,都是这样。
这正是她擅长;,毕竟元苏苏最不怕;就是别人;眼光和议论。以己之长,攻人之短,在有些时候,会起到奇效。
元苏苏招来素采,问:“粥棚搭得如何了?”
“已经筹备就绪,只是近日雨多不便,等到一放晴便可施粥。”素采回禀,“已经向府里禀报过,近来因为私盐案抓了不少人,许多人流离失所。又因为年景不好,邻省许多荒民听说本省富庶,都逃了过来,因而流民越来越多。本来省里也有意开仓赈灾,只是不知为什么一直没动。”
元苏苏颔首,知道了。
他们是不敢“赈灾”,不敢触碰到陛下那根敏感;神经,让他被人提醒,他;行为,给民间造成了灾祸。
而元苏苏却不一样了。
大户人家,平日无事都要设粥棚施粥,以彰善名,用;是自己;粮食,并非官粮。
她家中豪富,又是为了躲避婚事而离京,爹爹曾多番叮嘱她温养善名。她做什么,都说得过去。
想一出是一处,也;确是他们眼里她做得出来;事。
元苏苏微笑。
“正好得闲,我去看看粥棚,再顺道去方寸寺问候一下灵山居士,看他画得如何了。”元苏苏揽上披风,正要起身,却顿了下。
“罢了。”她又坐下来,低头,伸手自解开披风;带子,“等雨停了再去吧。”
雨天抬轿不便,她才想到。
护卫和轿夫们前月才在方寸寺受了伤,如今又是雨天,再出了事更不好。
要是她擅长骑马就好了,便不用叫别人。
元苏苏倒也不是不会骑,只是不精通。骑在马上,也一向是如贵族小姐们惯常;一般花团锦簇,被人牵着走马观花,仪态优雅。
要放开了手自己骑,她并不敢保证能控住马。
要是马跑起来,她也不能确定能跑到想去;地方。
谢无寄好像马术很好。
元苏苏沉思了一下。
前世他回京时,似乎就已经很会骑马,也不知道是从何处学;,李府应该养不起马。即便养了,也不会让他骑。
他是怎么学;?
这个人还真神秘。
不过前世再神秘,现在也瞒不了她。
元苏苏提声道:“遣人去叫谢无寄过来,就说我有事要问他。”
春野愣了下,想到什么,咧着嘴笑了。
素采小声问:“你笑什么?”
春野仍旧带着笑脸,说,“只是想前不久小姐要拿刀结果了谢公子,我俩四处找匕首,又是忙忙碌碌回禀公爷。如今却日日都见着谢公子,成了小姐;好友,真是因缘际会、物是人非,可见人初见是仇并非永远成仇……”
素采一把捂了她;嘴,屈膝退下去:“小姐,婢子这就去。”
元苏苏却抬手撑着头,说:“你过来。”
春野一僵。
元苏苏伸出一只手,在她额头弹了一下,问:“编排我什么?”
春野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