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伯特在成为冰演界的顶尖舞台策划师、编舞师之前,十年间什么杂活都干活,服装设计只是他众多技能的其中一项。
可能之前很少有单独展示的机会,这次亲自设计的考斯滕一出现,就惊艳了所有人。
可惜,搜遍全网也只有这一张新闻图,勾的人心痒痒的,让人越发对接下来的比赛充满期待。
“是,比赛都很好没什么不方便的……您说裸色布料吗?肉眼看有存在感,但是在镜头里还好,教练拍了视屏,回头发给您吧……好的,谢谢老师关心,也给您添麻烦了……没有没有,好的,分站赛见,拜拜。”
司空夏吁了一口气,盯着自动贩卖咖啡机走了会神,等机器发出了提示声音,她才回过神,伸手把热气腾腾的咖啡拿出来。
“教练,给。”
“唔,谢谢。”陆云蔚接过咖啡,还没喝上一口,手机又再一次响起。
在等转机回燕都市班机的这段时间,她的手机就没停过,一直不断有电话打进来,坐在候机室半个小时愣是没挪动。
司空夏见教练这样挺累的,便主动买了杯咖啡,没想到这杯热美式变成冰美式,这通电话还没打完。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的……
司空夏撑着下巴,浏览着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微信图标上标着“99+”的数字她都还没来得及点开查看。
因为直到今天,她才从留言中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刚到尼卡罗杯指定酒店,司空夏还在确认赛前合乐的时间,陆教练就要求她把手机上交,说法是想让她专心比赛。
她觉得也有道理,教练可能对成年组赛事比较看重,便乖乖上交手机专心比赛。一直到比完赛,教练才把手机还给她。
然后从候机一直到飞机落地的小半天……她才消化了整件事。
当然,每个人对质疑首先会有不愉快的心情,她也不是圣人,一开始也觉得这些人质疑的狗屁不通,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但是,正因为心无旁骛完成了成年组第一场赛事,把平时训练的水平发挥出来,赛后复盘对自己状态有清晰了解——这才心平气和的看待这些质疑。
反复翻回前三个月的队测视屏,意外又看出了需要改进的地方,这下更是连剩下的不愉快都抛之脑后,忙发邮件询问霍伯特,这才有了刚刚那通电话。
现在回头想想,教练的举动多少有点奇怪。
区区一场B级赛事需要上交手机表示重视不说,那几天她用的还是HTC备用机,明显手机关机联络不上,所以现在手机才被打爆。
这般行云流水的保护措施,完美诠释什么叫简单粗暴,但有用。
候机室提醒前往燕都市的班机开始检票,陆云蔚借着登机广播和电话里的某主任结束通话,看她脸上微妙的表情,似乎很想再关机一会。
“走吧,至少还能安静一段时间。”陆云蔚站起来,似乎才想起手边还有一杯咖啡,便露出些许笑容安抚道:“谢了啊,咖啡挺好喝的。”
司空夏瞄了眼干干净净的杯口,迟疑了一会,转而问道:“教练,这事都过了好几天了,回去还要说吗?”
应该说,一开始国家队就没有发声,等事情都过去了,还有必要抓着这件事不放么。
学生不懂这些条条框框,陆云蔚却是知道的。
在华国举国体制下,冰协的存在感被无限弱化,反而国家体育局的存在感很强。
对于体育局来说什么最重要,那当然是面子、形象。
媒体公开日的素材经由国家队挑选并同意放出,后续让媒体私自放出未经同意的素材,就是队里管理不到位。
网络上骂战结束,领导问责底下要背锅,不把这件事梳理出来找个人背锅,那这件事怎么能算结束呢?
毕竟这几天可让全世界看足了热闹。
事实也证明,底下运动员身上有较大曝光度时,国家队是没有经验去处理的,对舆论反应不足,没给运动员提供很好的后盾。
陆云蔚思考以后怎么慢慢改进,随口回道:“也不仅仅是这件事,总要过个流程。”
司空夏似懂非懂。
两人找好位置坐下,等飞机平稳飞行时,陆云蔚便拿出平板点开视屏:“这是雪丽和梶本沙织的国内赛最新视屏。”说着便把平板放在司空夏的小桌子前。
司空夏立刻直起身:“这么快就比完啦……”
十月,是世界各国国内赛与B级赛事最有看头的时候。
特别是人才辈出的弗勒尔国内赛,堪称龙争虎斗,备受世界瞩目。
在华国只要满足国家等级的最低条件,就能进入全国锦标赛,然后斩获重量级大赛的名额。
但在弗勒尔,想要进入全国锦标赛,得先参加国内的罗刹杯——相当于ISUGP(大奖赛)
罗刹杯一共有五个分站赛,一、二分站排名前八才有资格参加后三站,选手一共要参满两次分站赛,才有机会进入罗刹杯总决赛。
而罗刹杯总决赛的排名,又决定能否进入弗勒尔全国锦标赛,更决定了重量级大赛的名额。
正因为如此环环相扣,弗勒尔的竞争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