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的一些讯息,只有同为选手才能捕捉的到。
“你可以从她每一场的比赛中,看到属于她特有的稳定发挥。”暮羽哲也道:“无论面对的是谁,她都能把现有水平全部发挥出来。”
司空夏若有所思。
“一线选手该有的难度她都有,技术动作也比较全面,艺术表现力无愧于波卡恩的擅长方向,那么她为什么不可以在某一瞬间抓住了机会?”
对,就是这个道理。
外界都调侃维娜选手捡漏王的特质,只有同为选手,才会发现她就像在猎物后面埋伏的猎人,无论前面有多少障碍,都不远不近的坠在后方,只等待一击即中的机会。
“而且这赛季,我个人觉得和她同台竞技的选手都有一点吃亏。”暮羽哲也用勺子慢慢挖着豆腐吃,吃相颇为秀气。
“为什么?”
“因为她裁判缘很好,要赢她除非要绝对压过,不然还是吃亏。这三年她已经给裁判确立了‘我很稳’的印象,只要正常发挥,GOE都能很可观。”
“如果你想要赢她——维娜选手是不是看起来没什么弱点?”暮羽哲也轻轻一笑:“但要赢她也很简单,只在难度上彻底压她一头,就可以了。”
司空夏忽然想起那百花齐放的黄金年代,每一位强者都你争我抢力争上游,鲜花掌声堆满领奖台,但台下还有许许多多维娜这样的选手。
你可以一时大笑迈向领奖台,但永远不能轻视每一位抓住机会的选手。
“等等,你该不会拐着弯说我是跳跃机器吧?”司空夏忽然警惕。
暮羽哲也一脸冤枉:“喂……你刚在我妈面前玩游戏机我还没说你呢。”
司空夏立刻若无其事转移话题:“那我什么时候才有这种裁判缘呢?”
这会轮到暮羽哲也小小的翻了个白眼。
“你崛起的速度太快,技术难度也超过华国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所以你的报道几乎都是在感叹——如走钢丝般的超高难度。”
司空夏隐隐有些明白了。
“比起获得这些待遇,你更应该稳住现有的难度。”暮羽哲也应该想说很久了:“毕竟是升组第一年,再往上加难度如果一个不好……可能连现有待遇都保不住。”
司空夏先是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她点头是因为认可刚才的一番话,摇头是觉得莫名感叹。
怎么说呢,她也知道外界对她的印象,就算不看报道,她也知道十篇有九篇是在批判她的难度配置。
实际上,几乎所有人都没有跳出她来自华国、所以更高的难度配置她会承受不住的担忧。
从升组到现在,裁判的审视、冰迷的胆战心惊、教练组觉得没必要都萦绕其中——只除了陆云蔚教练。
这可能是做出改变后的难点吧。
毕竟老对手雪丽的难度和她差不多,可似乎没人担忧她呢……
“我知道。”司空夏笑嘻嘻道:“教练那边让我先试试,反正我这才第一年呢。”
暮羽哲也也是基于亲人关系,才会关心的提一句,话题点到即止,便起身收拾碗筷。
兄妹两又说了一会闲话,看着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司空夏就回去准备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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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四项从七点开始按顺序进行三十分钟的OP,此时大厅里的人比想象中还多。
大部分人都是过来兑换正赛实体票,然后去排队领取OP票,因为按照举办方的规矩,想要拿到OP票得凭借实体票去窗口申领。
观看OP不用钱,只是门票数量有限,场内只开放了前后两个区的观众席,只能先到先得,于是从一大早就有冰迷开始排队,一直排到场馆外。
“你说现在都九点半了,我们排的这个位置,还能拿到女单票吗?”
“有点悬,不知道前面的人都兑换了哪项OP票。”
“那还是慢慢等吧,说不定我一个走运嘿嘿。”
好友刚想回答,忽然瞥见街边有几位穿着运动服的少女穿过警戒线,朝着运动员通道走过去,不由愣了愣。
“你看什么……”同伴顺着视线一看,顿时惊喜的尖叫起来:“啊啊啊!我们国家队的衣服,司空!司空啊!!”
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把整条街的人都吸引了过来,包括那几位拖着行李箱的少女。
其中一位似是吓了一跳,在逐渐喧闹的尖叫声中回头挥了挥手,胖乎乎的羽绒服稍微一欠身,显出了几分娇憨可爱。
有排在最后的冰迷干脆放弃排队,小步跑去,好像胸前挂着的单反是玩具一样,丝毫不影响跑步速度。
虽然她们也只能被栏杆远远阻拦在外,但也能清晰的看到,在司空夏出示运动员证时,门内还有硕大镜头探出来拍摄,等检查完毕后,便被前呼后拥的进入了运动员通道。
“嘤……我女鹅终于有牌面了。”
这是所有来现场的冰迷包括队友都冒出来的一个想法。
李宁不愧是花样滑冰的合作伙伴,这次赞助非常给力,从随处可见的LOGO就能知道,金主爸爸是下了大力气的。
当然,作为代言人的牌面也不能输,正中央的LED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