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冰城饭店吃饭,是威海提议的,原因是李超过生日,大赵跟李超也成了哥们,没事儿到李超的厂子帮忙,他自己也赚钱。
没多久,在四季冰雪跟着雕冰的几个下岗的美术雕刻工,也被李超承诺,等冰灯旺季过后,他们可以去他的冰棍厂打工。
于是,赶上李超的生日,大家一致要AA给李超过生日,威海便选择了冰城饭店。
威海选择冰城饭店,绝对不是为了档次高的原因,是他想见见那个叫秦月的服务员。
自从搬进幸福家园小区,威海就没见过秦月。
威海奇怪,那天他是目送秦月消失在幸福家园小区的,难道她不在幸福家园住,转悠一圈又出去了,威海百思不得其解。
这次,来到冰城饭店,威海打算告诉秦月,他也在幸福家园买了房子。
威海订了一个大单间,就是杨冰和江溪莹订婚的那个单间,他并不是为了回忆他们,江溪莹在他的心里已经越走越远了,他不再为她折磨自己了,倒是秦月的影子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心里脑里。
当大家走进单间,威海关注的是单间服务员,他清楚的记得,当时秦月负责牡丹亭。
落座后,威海坐在门口,李超和大赵他们吵吵喝点白的,几个下岗老工人要喝啤酒,说他们年龄大,担不起太烈的酒,大家议论着,威海探着头,向外张望着。
“威海,威海,你贼眉鼠眼的往外瞅啥呢?”大赵问道。
威海急忙回转目光,说道:“服务员,咋还没过来呢。”
“这家饭店的服务员忙不过来,一会儿就过来了。”大赵说。
说话间,穿着制服的服务员已经走过来,把菜谱放到了桌子上,一手拿着小本子,一手拿着笔,等着点菜。
威海一看,不是秦月,是个比秦月年轻的小女孩,长着高中生一般的娃娃脸。
威海有点失望,当着大家的面,也不好意思打听秦月,只得谎称上厕所,他走了出去,至于大家点什么菜,他根本不关心。
威海走到吧台前,轻咳了一声,他实在有点不好意思打听秦月,但他必须接着这个时机打听一下,不然,不吃饭,直接来打探一个服务员的消息,容易让人怀疑他居心叵测,本来,他心里也揣着别的心思。
他不想承认也不行,他看上秦月了。
“您好,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吧台的小姐问道。
“那个,你们这里有个叫秦月的服务员,今天怎么没看到她呢?”威海鼓起勇气问道,很担心吧台小姐不告诉他。
“秦月啊,她早就辞职不干了。”
“她辞职了?秦月,她辞职了?”威海诧异的问道,他担心吧台小姐搞错,特意强调了一下秦月的名字。
“是的,秦月辞职了。”
“她什么时候辞职的?”
“半个月前。”
威海回忆着,半个月前,他买了幸福家园的房子,也就是说,他送秦月回家没几天,她就辞职了。
秦月,她去哪里了呢?茫茫人海,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一时间,威海愣在了那里,想着秦月的相貌,温婉,和善,话语不多,甜甜的声音,甜甜的笑,还有那对软软的,碰触到他身体的胸。
“先生,您还有事吗?”
威海回过神来,“知道秦月她现在哪里上班吗?”
吧台小姐摇摇头。
“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吧台小姐仍摇摇头,“抱歉,先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威海很失望,他走进单间的时候,菜已经上来两个,大家起开酒,开始觥筹交错,一时间,他有点格格不入,心里想着秦月,与他无缘了。
借酒浇愁,威海终于明白了他的爸爸年轻的时候,为何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喝酒,今天他也选择了喝酒。
威海喝白酒,喝了很多的白酒,喝得舌头不好使,目光迷离,李超也没少喝,最后,老井不得不打车送威海回家。
由于姚立冬在公司里住,威海回到家以后,栽到床上,倒头就睡。
威海做了梦,梦见了秦月,梦里秦月对他说,咱俩有缘。接着不着边际的梦见隔壁邻居打架了,有凳子撞击到墙上的轰隆声音,把他震醒,但他的意识并不是很清醒,恍惚间,又是碗碟打碎到墙壁上的声音,迷迷糊糊间,他想去邻居家劝架,但他很困很困,又睡了过去。
半夜里,他起床上卫生间,隐隐约约听到隔壁有哭声,声音很小,若不是夜深人静根本听不到,但那声音似有若无,不是很清晰,威海有点醒酒了,但睡的迷迷糊糊,人还是如同在睡梦中一般,没有完全醒来。
威海第一个反应是昨晚他梦见了邻居打架,之后,躺到床上,他又睡着了。
次日,威海醒来,想起昨晚的梦境,想到梦里秦月对他说,他们有缘。他多么希望,他们有缘。又想起起夜时的哭声,他也不能确定,隔壁邻居是吵架了,他们砸东西砸到了墙壁上,还是他梦里的声音,酒误事儿,他想。
就在威海穿上衣服,去大街上雕冰的时候,他的邻居,隔壁的女主人被打得不成样子,并且报警,警察赶到的时候,警察打了120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