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一溪闻言,懵了一下:“人,人为?”
“师妹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把魅灵放在这的,就跟上次咱们遇到的食气鬼一样?”
梁山也想起在李衢身边遇到的食气鬼一事。
顿了一下,梁山又不解地道:“他们总是把千里外的邪物,送到咱们面前,是想干嘛?”
“谁知道呢。”
谢欢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梁山和韩式风,都想不太明白,这里面的关窍。
杨通眼珠子转了转,不服气地咕哝道:“谁知道是不是魅灵,你们还真当回事了?”
“这么大的事,危及生命,我们可没你胆子那么大,这都不当回事。”梁山闻言,便反唇相讥。
杨通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其他人一副戚戚然的样子,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杨通只是不想让玄天派的人,那么出风头。
可他也知道,眼下这位情况,确实出乎他们的预料。
多一个人出力,总比他们自己扛着好。
吵下去,无疑是在关键时候,再捅自己一刀子。
见杨通闭嘴不言,梁山哼一声,也不再跟他互怼。
大家都陷入沉默里,思考怎么保命的法子。
谢欢却看向最初说话的那位小道长。
“小道长,你是哪个门派的?”
“志一观,郑然。”小道长念了一声无量天尊,自报家门。
谢欢不太了解这个门派,便看向梁山,询问道:“志一观,师兄知道吗?”
“听说过。”梁山道:“之前有传过,志一观是来天师府,参加斗法大会的,最小的门派,只来了三个人,前面已经淘汰掉两个,还剩一个。你就是那一个?”
最后一句,梁山是向郑然问的。
郑然点点头,面上没什么表情。
对于他是门派中,唯一一根独苗,他似乎毫不在意。
谢欢望着他那一脸淡定,忽然道:“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郑师兄,莫名有些熟悉呢。”
“没有吧?”郑然有点茫然,似乎不记得见过谢欢。
梁山也道:“咱们和志一观的人,一向没什么来往,师妹你是不是记错了?”
谢欢哦了一声,恍然:“那可能是我记错了。不好意思啊,郑师兄。”
“无事。”郑然不在意地笑笑。
这就像是个插曲,直接过去,谁也没在意。
谢欢很快也就转移了话题。
“郑师兄,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你怎么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带我们脱困?”
谢欢一脸虚心请教地向郑然询问道。
郑然很显然,没有想到,谢欢会突然把重点放在他身上。
他愣了一瞬,愧道:“实在是羞愧,在下也没有很好的法子。”
“小门小派出来的人,见过什么世面,能知道什么?也就你们玄天派的,还敢指望他。”
杨通听得谢欢和郑然的对话,嗤之以鼻。
梁山见他一开腔,就撸着袖子,大开嘲讽技能。“小门小派怎么了?小门小派也比你这充大尾巴狼,实际上什么都不懂的所谓大门派好!”梁山哼哼道:“起码人家刚才分析出来,这庙里的邪物跟乐器有关,你分析出来什
么了?有能耐,你说出来个脱困法子啊,光嘴上在那东挑西拣,谁不会似的!”
“你!”
杨通被梁山一顿嘲讽,脸色涨得通红。
他指着梁山,憋了半天,最后气得一甩袖,背过身去,懒得再搭理梁山。
其他人倒是觉得,杨通是理亏。
杨通这种人,就是仗着出身门派好,平常就眼高于顶,看不惯这个,又看不惯哪个。
平素只是没有人敢跟他们硬呛。
别看在场的,以往对杨通多有恭维,实际上有不少,心里对杨通都不大喜欢的。
眼下有梁山个出头鸟,帮他们喷杨通,他们便觉着出了一口气。
看到杨通气得说不出话来,不少以前被他呛过的,只觉得神清气爽。
梁山撸着袖子,哼了哼,大有一副,杨通再哔哔,他就破口大骂的架势。
韩式风和常一溪看的哭笑不得。
谢欢完全没把杨通当回事,直接看着郑然,道:“郑师兄既然怀疑这里的乐器,与邪物息息相关,那不如咱们检查检查这些乐器?”
“这些乐器不是不能碰吗?”谢欢话一出,便有人反驳起来。
“眼下是特殊情况,想要搞清楚,这些乐器到底与邪物有什么联系,势必要检查的。”谢欢道。
郑然赞同的点点头:“是这样。”
“那就查查看吧。”
谢欢朝郑然一笑,望了一眼在旁边一直没出声的瑾兰,转身朝之前发出乐声的古筝走过去。
瑾兰觉察出,谢欢那眼神,是意有所指,便带着二儿,往旁边靠了靠,几乎站在了墙角的角落里,远远避开所有人。
郑然见谢欢走过去,顿了下,便跟在她身后。
韩式风和梁山等人,看到这一幕,对视一眼后,齐齐跟上。
而其他人,顾忌着那乐器蛊惑人心的力量,纷纷往后退了几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