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哄孩子似的,哄了哄连擎,旋即穿好鞋,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准备出去。
连擎却扣住她的手腕,目光微热,“还要。”
见他不动声色的撒娇,谢欢心软的一塌糊涂,没多想,就凑过去,又亲了他一下。
连擎下意识地扣住谢欢的腰身,想加深这个吻。谢欢却一把推开了他,干咳了一声,然后抬手揉了揉某个欲求不满的男人的头顶,笑眯眯地道:“乖,外面还有人等我呢,我要是肿着嘴出去,多不好看啊!你乖乖在这等
我,等会儿给你带橘子来吃。”
谢欢狡诈的一笑,皮了一下很开心,没等连擎反应过来,就跑了出去。
连擎并不知道谢欢这话说的什么意思,但看到谢欢那狡黠的笑,就知道这话里有隐情,但他也不在意,让谢欢开心开心就算了。
待谢欢一走,他又重新躺回床上,反正他又不能出去,只能继续休息了。
……
谢欢走出房间,撸了撸头发,寻思着自己没什么不妥,才走到院子里。
李衢和荣国公坐在院子的石桌前,一边晒着抬眼,一边等谢欢。
看到谢欢走过来,李衢便先站起身来。
荣国公见状,跟着站起来。
“对不住啊,一下子睡过头了,让你们等那么久。”谢欢歉然地道。
李衢笑道:“不碍事,昨夜忙活了那么久,我该猜到,你今天得好好休息的,怪我们来太早了。”也正是因为,知道谢欢昨夜离开的晚,李衢和荣国公一来,得知谢欢还没有起床,他就在外面等着,谢绝了赵兴兰和单阳子一开始就要去叫醒谢欢的提议,他想让谢欢多
休息休息。
直到这日上三竿,单阳子见他们一直在等,这才憋不住,去叫了谢欢。
谢欢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见李衢这么说,她便不再矫情,便道:“不知殿下和国公来,所为何事?”
“这不是荣国公想来谢谢你,救了荣国公府上下数百口人嘛。”李衢道:“这不,一大早就拉着我过来。”
荣国公闻言,嘿嘿地笑着上前,递了一个小盒子给谢欢,“家中夫人得知昨夜之事,便收拾了些物件,权当谢礼,教在下送给大师,还请大师收下。”
本来这谢礼,该是昨天晚上就准备了的。
可事情一结束,谢欢就走了,荣国公都来不及说什么。
但什么都不给,好像无法表达心中谢意。
他怕谢欢这样的大师,觉得被轻慢,回头得罪了这样的大师,可比得罪那狐妖还严重,这才巴巴地拉着李衢做陪,一块赶来谢欢家,送上谢礼。
谢欢正好手头银钱短缺,思索着荣国公府家境殷实,她没有推辞,便接了过来,福身道:“既是国公爷一番心意,我就收下了,多谢国公爷。”
荣国公连忙摆手,“大师客气,要说谢,也该我对大师说才是,要不是大师抓住了那只狐妖,我们荣国公府还不知道得死多少人呢。”
谢欢闻言,淡笑道:“国公爷不必如此担心,那狐妖的愿望,也不过是得到孟宪公子的垂帘,想要变成孟公子的先夫人,九条人命,已经足够了。”
足够狐妖自己造成一副忘抒的皮囊。
即便抓不住,狐妖短时间内也不会再作恶。
只不过,谢欢也没办法保证,在之后,狐妖会不会再受到什么刺激,再次杀人。
无论是出于前面九条人命的考虑,还是之后,她都得抓了狐妖。
荣国公一听,叹了口气,神色萎靡。
谢欢看了看他的模样,转而看向李衢,“这是怎么了?”
“孟宪出家了。”李衢沉声。
谢欢猛地挑眉,“出家?”“是,你走后不久,他就离开了。”李衢道:“后来,国公爷想把孟宪找过来,宽慰几句,让下人去请时,他已不在房内,只留了一封书信,言明出家赎罪,还请国公爷照顾
好他的娘亲。”
荣国公叹息一声,“孟宪那孩子,也太死心眼了。”
他们无法说,这件事跟孟宪一点关系都没有,但谁没想到,孟宪这么轴,直接出家去了。
荣国公府枝繁叶茂,子息昌盛,但有出息的,也就那么几个,大多都是一介白身。
孟宪年纪不大,已经登科入仕,以二甲之身,进了官场,现在一封辞君书,一封出家离书,彻底舍弃,对荣国公府来说,打击颇大。
荣国公都觉得,孟宪这事有点大题小做。
“没说去哪儿出家吗?”谢欢问。
荣国公摇摇头,“书上并未提起。”
“国公爷也不必过分伤心,人各有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孟公子这样选,肯定有自己的考量。”谢欢淡声安慰。
荣国公缓缓颔首,“我也是这么想的,他如今已经留书离开,不知去向,便是想问,也问不着了。”
谢欢想到孟宪昨天离开的模样,有点怪怪的,下意识地问道:“你们谁知孟宪的八字?”
“大师问这个作甚?”荣国公道:“我知道的。”
谢欢道:“我怕孟公子寻短见,想看看他的八字,断一下生死。”
“怎会?!”荣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