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都这么说了,连擎便没再说其他的,与谢欢分头行动,和单阳子一道,带着成晚秋和徐真人,押着仇壑先回玄阳观。
玄阳观虽说在修缮中,但百年前兴盛时,也有不少密室暗室,用来关押门下不听话弟子的紧闭。
如今算来算去,也只有玄阳观暗处并未被毁坏的密室,适合关押仇壑。
而在他们押解仇壑回玄阳观的同时,谢欢赶到了宫里。
自她上次走后,李衢休息了半日,如今正在看其他地方传来的邸报。
见谢欢再次进宫,李衢便放下手里的邸报,问道:“怎么样?你去看我皇叔了吗?”
“看过了。”谢欢道:“李焕非恶人,他是真疯了,但有人附魂在他体内作恶,西山军营的事,便是他们犯下的。”
李衢神色一怔,听闻李焕是真疯了时,他刚要松一口气,但这口气又被谢欢后半段的话给吊了起来。
“附魂?他们?”李衢急问:“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殿下别急,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有话要跟殿下说。”看着他眉眼中的急色,谢欢缓声道:“我去邺王府查了这件事,附魂在李焕体内的人,名叫仇山,有个兄弟叫仇壑,
他们是奉了一个上师的命,来京中作乱的。除此之外,仇山附魂在李焕体内时,曾假借李焕的名义,和边疆那些小国达成了交易,只怕此时边疆军营内,已经出了岔子。”
“什么?!”李衢又是一惊,“这是真的?怎么会?”“我所说,自然是真的。”谢欢道:“仇山借着李焕的名义,和那些边疆小国承诺,若他们帮助李焕夺得江山,李焕就会把大半江山拱手相让。财帛动人心,况且是这么大的
手笔,殿下认为会有几个人不动心?”
况且仇山和仇壑还在京城里,跟他们里通外合,轻轻松松灭了西山军营几万将士。
若此时边疆的军营再出事,那些人将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攻入京城。
一笔怎么算都不会亏的买卖,有几个人不会做?
李衢听到这,心都凉了。
有人双手捧着江山送到他面前,他都会动心,更何况是旁人。
只是帮忙在暗中做点手脚,算多大的事?
就算失败,对他们也没什么影响,毕竟谁也不知道,是他们做的。
“这件事可非同小可啊!”李衢有些焦急地踱步,“我得赶紧传令下去……”“不可。”闻言,谢欢打断了李衢的话,“殿下贸贸然传令下去,让边城戍守的各个军营清查,只会让将士们自乱阵脚。这件事,只能暗查,殿下最好派信得过的人,假借慰
劳军士之名,去各个军营中暗查。”
李衢方才慌了一瞬,现下闻言,便也冷静下来。
“是,这个办法才是最妥当的,但我该找谁?!”
这个时间段,古清生是不可能出去的了,一旦他出去,京畿军就没有了首领,万一有个差错,便将成为一盘散沙。
而早些年圣上心狠手辣,一干兄弟杀了个精光,靠谱的皇亲国戚都没有了。
李衢也不可能自行前往,他得留着坐镇京中。
一时间,他竟想不出来个靠谱的人。
“华家。”谢欢忽然道:“殿下可以用华家的人。”
李衢一顿,“华家?”
自打华庆的事之后,他和华家已经很少来往,倒是一时间把华家给忘了。
谢欢道:“虽然出了华庆的事,但华家和殿下毕竟算得上是姻亲,且华家也并非都是华庆及其父母那种人,华老爷子为人持正,刚正不阿,家中总不至于无人可用吧?”
“对,华家……我怎么把华雪河忘了!”李衢猛地一拍手,“华雪河时任国子监祭酒,虽是虚职,但颇得人望,人品倒是不错。”
“国子监祭酒,从三品……?”
“是,正是从三品。”李衢道:“他可以代表皇家和文人两重身份,前去劳军,我再让他任寻南道节度使,虽勉强了些,但想来也无人敢说什么。”
谢欢道:“这倒是可行,到时候再让吴山岳副将军跟着,华家只算是代表着皇家脸面,镇压即可。”
“对。”李衢点点头。
劳军这事,说来也不轻松,派个官职太小的去,会被边城将士拿捏,必须得有个官职大的,最好还是能够代表皇家脸面的。
所以历来都是皇亲国戚去,那些边疆的将士,才不会像是脱缰的野马般不服管教,甚至轻易拿捏。
华家和宫里本就有姻亲,国子监祭酒也算是个高职,那些将士再看不起文绉绉的文人,也只能按捺下来。
但合计之后,谢欢还是觉得,让唐珂带着桑苏和李乾跟着去,以防万一真出什么事,那些寻常官员挡不住。
李衢也是这么个意思,合计了个保障后,谢欢和李衢便分头行动,李衢去安排华家和吴山岳的人,谢欢则去找唐珂和桑苏、李乾。
华家自打上次华庆的事之后,就感觉到了宫里若有若无的冷淡之意,虽然没难为华雪河,可华家还是战战兢兢的。
现下李衢将这么重的责任,交给他们,无疑是伸出了个和好的橄榄枝,华家人哪能不接?还得欢天喜地的接,并且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