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月心里咯噔一声,没等她说话,乔广德就着急询问:“坤坤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会突然就快不行了?”
村长喘了几口粗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渍,纳闷道:“谁知道啊,她刚才打电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估计孩子真挺严重,你赶紧过去一趟吧,兰兰这孩子命苦,坤坤虽然有点傻,却是兰兰的命根子。”
要是没了坤坤,兰兰可咋活?
乔婉月已经拿起医疗箱:“我现在就去。”
“大晚上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我跟你一起去。”乔广德忧心忡忡,他担心坤坤的情况,更担心乔婉月遇到坏人。
乔婉月摇头拒绝:“爸,你别去了,我骑着自行车很快就到了,这也没多远。”
大晚上山路崎岖,再骑着带个人有点累,乔广德年纪大了,真遇到坏人,他也帮不到大忙,乔婉月会武术,打倒两个成年男人都没问题,真有人来招惹她,倒霉的必定是对方。
乔广德不放心:“大晚上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
乔婉月背着医疗箱往外走:“爸,你别担心,我跟魏城学了点防身术,撂倒两个大老爷们都没问题,再说了,兰兰距离咱们村也不远。”
乔广德还是不放心,非要跟着一起去,村长也不太放心,毕竟这大晚上的,乔婉月一个妙龄少女又长这么漂亮,在外面是不安全,他接话道:“我陪着婉月去一趟吧。”
乔婉月知道,她要是不答应,估计他们都不放心,干脆点头答应:“村长,那就麻烦你了。”
二人也不耽搁,骑着自行车一前一后去了夏兰家,孩子高烧四十多度,都烧到惊厥了,董家人倒是一个比一个淡定,他们挤在厨房里吃饭,听说乔婉月来了,都没有出来看一眼。
听到这些话,村长和乔婉月更加担心夏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再安慰也无济于事,二人都选择了沉默。
乔婉月叹息坤坤鼻息的行为,让夏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再看乔婉月脸色不对,夏兰心都沉到了谷底,颤颤巍巍的问道。
听到这话,夏兰慌了,带着哭腔解释:“他吃了退烧药,我婆婆说要用被子捂着,出汗了就退烧了。”
来到西边屋,乔婉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看到坤坤被厚重的被裹的只露出头顶在外面,眉头皱的更重,立刻走过去拉开包裹着坤坤的被子:“这么热的天,孩子发着烧,你怎么还给他捂这么严实?”
乔婉月也没推辞,伸手接了过来:“行,我到村口等你。”
乔婉月看着夏兰:“坤坤高烧惊厥导致死亡,都死了差不多半小时了。”
她将医疗箱挂在二八杠自行车车把上,推着车子去了村口,村长也不磨蹭,回去推着自行车就来到了村口。
夏兰缓慢的转头看着村长,瞪着大眼,嗓音颤抖的询问:“村、村长……你再说一遍,谁没了?”
“这有啥麻烦的。”村长将银色手电筒递给她:“外面黑,你拿着这个路上照明,我回去骑个自行车,马上就来。”
乔婉月刚准备跟着夏兰进屋,恰好碰到董海端着碗筷从厨房出来,看见乔婉月,他脸色一沉。
“婉月,你可算来了,坤坤烧的很严重,浑身跟起火了一样很烫,你快进来看看。”
见她这么激动,村长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夏兰很疼爱坤坤,肯定接受不了坤坤没了的事实,他将目光投向乔婉月,想着俩姑娘关系好,这话从婉月嘴里说出来,可能夏兰好接受一些。
乔婉月刚想说什么,看到坤坤脸色时,心却一沉,她手在坤坤鼻息间探了一下,随即又摸了摸坤坤脉搏,掀起他眼皮看了下,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进屋后就觉得少了点什么了。
村长也发现了不对劲,他走到床边看了一下,脸色顿时也沉了下来:“娃没了。”
村长应声,他也就去过夏兰家一次,还是夏兰生孩子的时候去的,虽然时隔几年了,路他倒是还记得。
夏兰慢慢坐在床边,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眼泪顺着脸颊无声的落在坤坤脸上,村长大惊失色。
“婉月……坤坤怎么了?”
夏兰一个人独自在房间里照顾孩子,急的焦头烂额,见到乔婉月和村长来了,她也没心思客套,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死死抓着乔婉月的胳膊,红肿着眼圈说。
乔婉月皱着眉跟在夏兰身后去了西边屋,一直小心翼翼尽量不碰到董家物品,连村长一个大男人看到这场景都一直皱着眉。
确定孩子真的死亡,夏兰睫毛颤动了几下,突然笑了,她的笑容有些诡异。
看着夏兰说:“你故意叫她来膈应我是不是?”
见他来了,乔婉月脆声说:“村长,我没去过兰兰家,你在前面带路吧。”
夏兰歉意的看了眼乔婉月,赶紧带着她进了里屋,董家一共就三间屋子,东边屋子住着老大一家,西边住着夏兰一家,堂屋住着董家老两口和董海弟弟。
狭小的屋子里堆满了东西,还有一股奇怪的霉味,董家一大家子人都没有乔广德一个老头爱干净。
夏兰后退一步,不相信的摇摇头,眼珠子机械似的转到坤坤身上,颤抖着手在坤坤鼻子
“死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