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淮安城!”
在朱由棷的一声命令之下,第三师全体官兵尽数站了起来,以班排连三三式战斗阵形,冲向远处的淮安城。
冲锋的号角声在夜空之中回荡,万千的火把连成线,快速的朝着淮安城靠近。
刺刀的刀身上闪烁着寒芒,冲天的杀气,在这一刻似乎都将遮蔽月亮的云朵给冲散开来。
朱由棷目光如炬的看向淮安城城头。
到了他如今的地位,即便想要冲在最前,他身边的亲卫,部下,也绝对不会允许。
几次想要挣脱身边亲卫的拦阻,都无法功成,朱由棷无奈的道:“总不能让战士们,排着队等我进城吧?”
一旁,第三师师长王晓良无奈的道:“王爷,您就不要为难我等了。”
“现而今我们麾下战士如雨,猛将如云,您只需坐镇后方看着儿郎们建功立业就好了。”
朱由棷听到这话不由得笑骂起来:“就你们这群憨货,还猛将如云?”
“去,给我取下淮安城!”
“我要他刘泽清,首尾不能相顾!”
王晓良面色一肃,沉声道:“是!”
说罢,王晓良便翻身上马,直奔淮安城!
途中,他更是高声呐喊起来:“弟兄们,都给我打起精神,好好打!殿下说了,他要在淮安城吃早饭!”
“是!”
应诺声如雷声一般在夜空中炸响。
脚步声如雨点一般在驻守城墙的士兵耳边响起,淮安守将刘定方猛然转头,看着淮安城外布散的漫天星
火,眼中满是惊恐,衡王大军,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刘定方猛然回头,看着仍旧堵在城墙下的逆贼,睁目欲裂,大声呼喝起来:“杀了他们,不然我们全都得死!”
下方,林三虎一众特战队员各自端着武器,枪口不断地朝外喷吐火舌,收割着任何敢于出现在他们面前地士兵的性命。
即便如此,无数的士兵还是在身后督战队的弹压下,不断地朝着特战队前进。
城墙之下的战斗,在短短时间内,迅速就进入白热化的状态之中。
人命在这一刻彻底的变成了一个个冰冷的数字。
淮安城外,第三师全体官兵在这一刻,也终于到达淮安城下!
防守城墙的弓箭手们,也在这一刻纷纷将手中的箭矢,全部发射出去!
嗖!嗖!嗖!
箭如飞蝗一般铺天盖地。
但在有着极大的装备代差的第三师官兵面前,却是毫无作用。
就连进攻城墙的训练,在朱由棷的授意之下也完全没有。
在强大的火器面前,新式的训兵方式面前。
城墙,再也起不到任何的保护作用。
鲁密铳比弓箭的射程更远,穿透性,杀伤人都比弓箭要更强!
而红夷大炮,也要比床弩的射程更远,论到破坏性,杀伤力,床弩更是无法与红夷大炮相提并论!
改良型的红夷大炮一字排开,稳稳的对准墙头。
城下,头顶举着盾牌的第三师第一团战士,迎着空中袭来的箭矢,一步步冲向完全洞开的
城门。
并成一排的战士端起鲁密铳,看也不看便将弹丸击出,与特战队站到了一起。
一排排的战士在盾牌的掩护下冲进城中,直至逐渐冲上城墙。
后方,拿着望远镜远距离观看战局的朱由棷,双腿夹住马腹,驱使战马朝着淮安城前进。
待他抵达淮安城城下之时,在特战队的帮助之下,第三师战士已然登上城墙,与敌人开始了近距离的接触战。
刺刀与鲁密铳组合在一起,便是一柄短矛,可刺,可劈。
前排的第三师战士驾着刺刀,一步步的朝着敌人靠近,在他们的后面,无数战士正在给自己的铳管之中重新装填弹药。
在有了定装纸弹之下,相比于之前打一发后光是重新装药就要几分钟时间,此刻,只需擦干净铳管,再咬破定装纸弹便可立刻装药的鲁密铳,开火的频率相较于之前已然足足快了数倍。
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声响起。
对面,一排敌人立刻齐刷刷的倒下。
此消彼长之下,朱由棷相信,要不了多久敌军便会彻底的崩溃。
看着敌军中正在红着双眼拼命指挥的将领,朱由棷立刻明白,他就是刘泽清部在淮安城的守将,刘定方。
与刘泽清一般同样姓刘,不是家生子,便是同宗同族。
在朱由棷看到刘定方的同时,刘定方也同样看到了朱由棷。
“逆贼!”
“你竟敢袭击淮安城!”
“东平伯要不了多久就会摔师回援,到时尔等
乱党,将会被全部斩首!”
刘定方红着双眼,鼓起胸中所剩不多的胆气大声呵斥朱由棷,希望能借着刘泽清的名头,将朱由棷吓住,使其退兵!
对于这种强弩之末般的哀嚎,朱由棷转身便从战马的枪袋里抽出一把狙击枪。
准星,稳稳的对准刘定方的头颅。
朱由棷轻声道:“我等着!”
话音落下。
枪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