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上,鳌拜看着前方的卧虎山隧道猛然抬手,身后的行进的大军缓缓停下。
“大人?”
左右亲卫疑惑的看着鳌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鳌拜看着前方的卧虎山,感觉有些不对劲。
但是却没有看出来,哪里不对劲。
“派人进去看看。”
鳌拜看着前方的隧道口沉声道。
左右亲卫一怔,看着前方的隧道口,立刻便明白过来,拱手称是。
不多时,一队骑着战马的女真士兵便缓缓走进隧道。
隧道出口上方,三名重机枪手听着隧道内传出的马蹄踏地声,精神一震,立刻低头隐藏身形,瞄准前方。
幽黑的隧道内没有丝毫光亮。
一抹火光亮起,排头的女真士兵将火把插在岩壁上,随后驱动战马缓缓向前,十米的长度,女真骑兵便骑着战马,一步步朝着隧道出口接近。
经受了短暂的昏暗,夕阳映射而下的光线刺的一众女真士兵不自觉的闭上双眼。
山道两旁,所有特种兵尽数低下头,以避免被女真士兵发现。
女真士兵走出隧道,当即朝着山上射箭。
一根根箭矢飞射而出。
被射中的特种兵紧紧的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打探的女真士兵四处扫视,眼见没有异样,这才往回走。
“大人,前方无异样!”
女真士兵在鳌拜身前拱手道。
鳌拜点了点头,这才挥手道:“继续前进。”
走卧虎山,是他不得已而为之,这是距离山东最近
的一条路,若不是前线粮食告急,多尔衮给的日期又短,他是真不想走这条路。
这条路上要是碰着那些明军的特种兵,这么长的队伍,必然会让他首尾不能相顾。
可,他不走这条路又不行!
失期则斩!
这四个字便能将他压的死死的!
特种兵!
当初在沧州,豪格与他,便是败在了朱由棷手底下那些特种兵手中!
鳌拜长叹一声:“我带着五万大军,这么多兵力在身边,藏匿于北直隶的特种兵,总不能还敢触我的霉头吧?”
一旁,几名军将立马上前,看着鳌拜道:“大人,要是明军的特种兵在这里埋伏咱们,大军必将损失惨重啊!”
“那些特种兵手中的火器可以连发,威猛无比,寻常二三百人压根就近不了他们的身。更何况,隧道狭窄、山路崎岖难行,万一有所闪失,我军恐怕要损兵折将啊!”
“大人,稳妥起见,咱们还是绕道吧!”
想起特种兵那强大的火力,鳌拜冷声道:“绕道要多久?”
一旁的军将立刻说道:“大人,一是走水路,咱们还要再走两天,水路三天才能到山东前线。”
“一个是陆路,还需走半个月,才能到山东。”
“大人,晚一点就晚一点,但胜在稳妥啊!”
鳌拜顿时一脸黑线的看着军将:“滚蛋!”
“失期者当斩,你不知道么!”
“走出卧虎山,只需要再走三天便能抵达山东前线,水路我女真士兵又不善
水,万一被敌人凿破船只,有多少都得死多少!”
“陆路需要半个月,你是想要我死吗!”
鳌拜死死的盯着军将,满脸怒容。
被如同熊罷一般强壮的鳌拜盯着,军将立马低下头,默默后退。
其它军将此刻也纷纷低头,不敢再多言。
鳌拜则是抬头看着前方的卧虎山隧道,眯着眼,心中杀意不断翻腾。
晚一天到山东前线,前线就要因为缺粮,而死上不少人!
绕道则是失期,按罪当斩!
不绕道,若是遇上那些特种兵,就是一场血战!
不论是为了战机,还是为了报仇雪恨,这卧虎山,看来他都必须走上一遭了!
鳌拜挺直身躯,朝着一众亲卫招手,亲卫们立刻从战马左侧摘下一块块纯铁盾牌组装在一起,保护鳌拜的安全。
从外面看去,鳌拜的头顶宛如顶着一把雨伞一般,只不过这把雨伞是由纯铁而制成的!
亲卫之中,四名膀大腰圆的力士稳稳的握住四根撑在地面的撑杆,随着鳌拜的动作而移动。
有了这么个东西撑在头顶,鳌拜终于有了那么一丝安全感。
鳌拜看着铁伞,心中满是感慨,上次若是在沧州,有这些纯铁制成的盾牌在,他又岂会落荒而逃!
豪格又怎生会被当场阵斩!
一旁的军将看着鳌拜把自己防御的如同乌龟一般,心中满是不屑,这建州第一巴图鲁的名头,从今以后怕是要换人了!
什么建州第一巴图鲁,我看是徒有其表
而已!
“达不失,驱赶这些民夫往隧道走!”
鳌拜转头看着军将嗡声道。
“你带着人跟在他们的后头,给我冲进去!”
“即便是真有埋伏,也让这些明人先死!”
刚刚还在腹诽鳌拜的达不失,顿时有些傻眼。
看着鳌拜那如刀一般凌厉的眼神,达不失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