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队队特种兵与军政人员组合在一起,形成一支又一支小队,远去,深入到八旗境内,腹地之中。
朱由棷心中便满是感慨。
正是因为有这些人在,山东一战才能战胜八旗的百万大军。
正是因为他们不遗余力的骚扰,劫掠,截断八旗的补给路线,才使得八旗缺衣少粮。
此次出战,他又将半数以上的特种兵派了出去,未来,也不知道又有几人才能活着回来。
特战团长林三虎带着特种兵以及军政人员,轻车熟路的穿过八旗的防线,进入大名府之中。
在对各个小队做出调整,将一部分民兵补充给各个小队之后,立刻便带着大部分人马,直奔北直隶各个地区。
刚刚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的八旗士卒,没几日便再次遭受到各个特种兵小队,民兵队伍的袭击。
一时间,整个北直隶地区,八旗士卒人人自危,生怕特种兵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们。
而各个军政人员在特种兵,以及民兵的保护之下,纷纷深入乡野之中,为后续的行动建立根据地。
先后出使李自成的吴跃庭,也参加了本次行动,要在北直隶地区建立根据地。
巨鹿县下的一村庄之中,吴跃庭化身为一个教书先生,在此村落定居,平时最多的事情,一是开垦荒地。
而二,则是为乡民教导子弟。
因此,吴跃庭融入这一村落的进展迅速,走在路上,已然有乡民开始叫他吴先生。
这一日
清晨,如往常一般,吴跃庭在教授学生们学问之时,却发现他的学生竟然少了一个,当即就问道:“二蛋今天怎么没来?”
“他爸又叫他去砍柴了?”
“我不是跟他爸商量了,以后砍柴放在下午么?”
学舍内,一学生立马站起身说道:“先生,二蛋今天没有砍柴,就在家里。”
“乡里的白财主来了,要拉他们一家去矿上采矿,我听我爷说,二蛋家欠了白财主家三十两银子。”
“要把他们卖了抵债嘞。”
闻言,吴跃庭眉头顿时一皱,当即道:“尔等都在学舍内好生自习,我去看看。”
“就背正气歌,等我回来谁要是还背不出来,就打板子。”
说罢,吴跃庭立刻快步走出学舍,朝二蛋家走去。
一路上,吴跃庭拿出口哨不断吹响,集合散落在这村落周围的特种兵,民兵。
同时,又返回住处拿出两柄短柄火铳,藏入怀中。
等走到二蛋家中,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吴跃庭当即便挤进人群。
二蛋的父亲正跪在地上,不断对着白财主叩头。
而二蛋,则是与他父亲一般,同样跪在地上。
吴跃庭看到这一幕当即眉头一皱,看着二蛋说道:“鹿棋,站起来。”
“我怎么跟你说的?”
“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跪一个不相干的做什么?”
小名二蛋,大名鹿棋的孩子顿时嚎啕大哭起来,看着吴跃庭道:“先生,俺也不想跪。”
“俺爹说,俺要是不
跪,白财主就要将俺卖给人伢子。”
对面,白财主上下打量着吴跃庭,冷声笑道:“哟,这是就哪位最近来村里的吴先生吧。”
“不知道在何处高就啊?”
吴跃庭没心情和他攀谈,只是淡淡的问道:“他家欠你多少银子?”
白财主冷笑一声,伸手比划起来:“当初为了度过饥荒,他家跟我借了三十两银子,如今利滚利,三百两!”
吴跃庭平静的看着他:“你这利息,可有点高过了头啊。”
白财主哈哈一笑:“谁不知道我白川在下白村是出了名的大善人,这利息又怎么会高。”
“这些年,他们哪家有事要用银子,我白川没借的?”
“我也就念在乡里乡亲的份上,这才借的。”
“要不然,他们就是死了,关我白川何事?”
这时,二蛋的父亲,跪在地上的汉子鹿大山抬起头道:“白老爷,您就行行好,再容我一段时间吧。”
“这每年光是利息,俺家就还了你快六十两了,这还不算农忙时节俺去你田里做的工。”
“当年八旗兵劫掠,俺想从你家借点粮食,您非借给我三十两银子,又让我拿着银子跟您买粮,可粮食却只有平日的一半,就这,俺也应了。”
“这些年俺也一直在还欠您的银子。”
“白老爷,您行行好,就再缓一段时间吧。”
白川冷笑的看着鹿大山道:“可别,我也跟你说了解决办法,只要你把田地卖给俺,再将你婆
娘,小子给卖了,你再去矿场做工,这三百两银子,自然也就凑齐了。”
“你这明日复明日,一天拖一天,要到什么时候才还得起三百两银子?”
“来啊,给我带走!”
话音落下,百川身后的几个打手,家丁,立刻上前,就要将鹿大山一家带走。
吴跃庭平静的看着这一切,淡淡的道:“你家欠了他三十两银子,还了一年又一年,三十两,还到六十两,再加上你做的那些工,怎么算也该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