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淳的居所前。
黄天德被绳子捆着跪在地上,李国淳的就站在他的身旁,等待村民们汇聚过来。
直到三个村的人都来差不多了,李国淳这才重重的拍了拍桌案,大声说道:“今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犯人黄天德,藐视朝廷,袭击朝廷官员,侵占良田,欺压百姓。”
“家产全部充公!”
“尔等有何冤仇,现在可以一一讲来,免得咱们的黄老爷,觉得自己是被冤枉的!”
“也免得尔等,以为我李国淳,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强盗!”
说罢,李国淳便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一众村民。
一片安静。
李国淳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毕竟才刚刚给了他们一点胆子,总需要时间去发酵一下。
黄家在这三个村子横行了没有百年,也至少有八十年,积威已深,还是需要一点时间去让村民们接受的。
底下,三个村的村民,一两千人,熙熙攘攘一大片。
人人眼中都满是不敢置信,黄天德,黄老爷就这么完了?
这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但现在,黄天德就跪在那里,又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站在前面的一人,小心翼翼的看了黄天德一眼,随后又看向李国淳道:“大人,黄老爷真的完了?”
李国淳严肃的点点头:“黄天德罪恶滔天,国法不能容他!”
“他完了!”
人群顿时一阵寂静。
随后,一声嘹亮,凄厉的哭喊声猛然在人群
之中响起!
“当家的,黄天德完了,你在天上看到了没有!”
不多时,哭声连成一片,几乎人人眼中带着泪珠。
一老人缓缓走到李国淳身前,颤声道:“崇祯十年,黄天德杀了我儿子,说是我儿子犯了他家风水,从我家拿走了两亩地。”
说罢,老人恶狠狠的看着李国淳,骂道:“狗贼,你也有今天!”
紧接着,一声又一声的控诉在人群中响起。
“前年,黄天德抢了我家女儿做他小妾,我女儿不从,黄天德竟然活生生把她打死了!黄天德,你还我女儿命来!”
“今年,就在上个月,我只因为走路快一点,走到了黄天德前面,黄天德就把我的腿给敲断了!”
居所前,听着这一声声控诉,黄天德眼睛顿时血红,不断发出狰狞的呜咽。
但李国淳为了免得他开口乱叫,吓退了他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村民,特地给他嘴里塞了一块麻布,为的就是让黄天德安静一点。
直到,底下控诉声渐渐停息,李国淳这才停下记录,拿着一张张罪状,放在黄天德的面前,冷声道:“黄天德,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罢,李国淳扯开黄天德口中麻布。
此刻,早已经吓破胆子的黄天德,又哪里还敢说别的,当下直接朝着李国淳磕起头来,口中不断大声呼喊起来:“大人,大人,我错了。”
“你就饶小的一命吧。”
“大人,我愿意用一千两
银子,换我一条性命!”
“大人,您帮这些狗腿子一两银子也拿不到,不如放了我,小的立马给您一千两!”
闻言,李国淳淡淡一笑:“你的家产,全都是赃款,已经全部充公了。”
“你还能拿什么给我?”
说罢,李国淳不再看他,而是看向一众村民道:“此人罪大恶极,按律当斩,不过苦主是尔等。”
“此次,就由你们来说,黄天德,该不该死!”
“要不要杀!”
话音刚落。
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便响了起来。
李国淳转头看向黄天德,平静的道:“你看,你黄家若是平日里不欺男霸女,又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人要你死?”
“身为士绅,不保护百姓,反而鱼肉乡里,你黄天德,死有余辜!”
黄天德张大了嘴巴,发出一声呜咽,胯下,在此刻屎尿齐流。
李国淳面无表情的举起火铳,对准他的额头。
砰!
一声枪响。
黄天德的身躯重重倒下,脑浆与血水混杂在一起,在地面缓缓流淌。
人群一阵寂静,随后齐齐发出一声欢呼声。
李国淳与白胜,雷斌,互相对视一眼,他们在此地的工作,终于可以顺利展开。
在带着村们抄家之后,李国淳便立刻划分田地,这些完成之后,又带着三个村的村民一起修建水渠,完善村内的各个基础设施。
当把所有的基础工作都完成之后,已然是两个月后。
而这一幕幕,江南各地皆有发生,只是改换
了形式。
或是温和,或是比之李国淳还要凌厉。
分田,基础设施都建造完毕之后,各地的喜报,也如同麻雀一般,纷纷传向应天。
此时,仍旧在应天府坐镇的朱由棷,在收到一封封公文后,在办公室内不禁喜笑颜开。
他转头看着一旁的史可法,笑道:“看看,学生们的成果斐然啊。”
“不枉我们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