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六人都知道该如何做了,阮大铖便起身道:“尔等先下去吧。”
“我等还另有要事需要商议。”
“另外,此事需尽快进行才好,越是晚,对尔等来说就越是不利。”
李子铬六人纷纷点头,在拜谢过一众大佬之后,纷纷离开屋内,走下二楼。
李子铬六人一下楼,便立刻被一众士子纷纷围住。
“如何?”
“前辈们都说了些什么?”
李子铬刚想说,徐璟年便立刻拉住他,看着一众士子道:“今日一众前辈在此,我等还是换一个地方。”
“另外,诸位最好还是再去邀请熟识的好友前来。”
“此事,事关重大,若是不能成!”
“我等仕途,可就全完了!”
“所以,我江南士子,越多越好!”
李子铬却是不耐烦徐璟年的做派,当即道:“若是这么耽搁下去,如何才能成事?”
“前辈们都说了,此事需要尽快才好,我等哪里还有时间去召集士子”
“今日说了,立刻分散开来,到时候再约定一个时间,我等再共同发动!”
“只有如此,才能闹出极大声势!”
闻言,徐璟年心中虽然不喜,缺也只能无奈点头。
有了徐璟年同意,其他人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李子铬当即看着一众士子,说道:“诸位,刚刚前辈们告诉我等,我江南士子,未来仕途已经断了!”
“往后,这山东朝廷之中,将再没有我等的位置!”
话音落下。
一众士子纷纷瞪
大了眼睛。
更有甚者,更是直接出声道:“什么?”
“这怎么可能?”
“山东朝廷,再无我等位置?”
李子铬一脸肃穆,沉重点头:“是的,尔等在各自家乡可曾看到那些主持分田的官员?”
“就是他们,阻挡我们江南士子的路!”
“前辈们猜测,往后,朝廷官员都将从山东选取!”
“我等,就只能在家中苦读诗书,却不能一展胸中抱负了!”
“我六人思前想后,又请教一众前辈,才得出这么一个办法!”
此刻,性子较为急切的士子,不等李子铬继续说,便大声开始催促。
在楼上观察底下情况的马士英,见状满意的点点头。
有这些士子在,朱由棷就别想在江南轻易分田!
楼下,李子铬继续说道:“那就是阻止这些人分田!”
“并且,我认为还要将已经出去的田地,全都给抢回来!”
“只有如此,让那些主持分田的官员任务失败!”
“衡王才会注意到我等江南士子,只有如此,未来朝廷,才会有我江南士子的一席之地!”
“诸位,在下认为此事一定要尽快实施,否则一旦晚了,就再也来不及了!”
为了以后的前途,一众士子此刻哪里还会犹豫,当下直接便答应下来。
各自一阵保证将家中田地夺回来,并且会告知熟识的朋友后,立刻离开翠宾楼,迅速返回各自家乡!
在众人走后,李子铬六人,这才互相对视一眼,脸上堆满
笑容的离开翠宾楼。
路上,徐璟年看着另外五人,笑道:“不日,我等就将名扬江南!”
“此等好事,诸位不如去我家中喝上一杯,以做庆祝?”
李子铬当即点头:“正该如此!”
由是一阵哄笑,六人缓缓踱步,前往徐家。
而此刻,翠宾楼二楼之中。
阮大铖缓缓收回目光,看向屋内,沉声道:“都走了。”
“此刻,这翠宾楼只有我们。”
马士英闻言缓缓点头,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沉声道:“诸位,衡王朱由棷如今在江南大肆分田,侵夺我等的产业!”
“一旦等他将田地瓜分完毕,就是我等的死期!”
“此事,我等一定要慎重对待!”
一旁,阮大铖亦是沉声道:“只有将那些佃户牢牢的抓在我等手中,令朱由棷投鼠忌器,才能保全我等的身家性命!”
“只有裹挟那些佃户,朱由棷才不敢动我等!”
“否则,一旦等他分田完毕,我等再想要令佃户听我等的命令,就再无可能了!”
“到时候,以朱由棷那残忍嗜杀的性子,就是我等身死族灭之时啊!”
马士英接过话茬,继续说道:“山东境内,没有一个豪族!”
“这,便是明证!”
“我等家族在江南盘踞多年,一代代传承下来,才有了如今的家业,朱由棷一句话就要全部掠夺过去。”
“这天底下,没有这个道理!”
“我等势单力孤,不能成势,那就借助那些士子的力量,再
裹挟百姓,我就不信,到时候朱由棷还敢对我们动刀子不成?”
“他若继续分田,我马士英断言,到时候他朱由棷身后必定到处都是反旗!”
“到时,我等再揭竿而起!必定一呼百应!”
“便是如今,他朱由棷再继续一意孤行下去,也必定离灭亡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