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松江城顶尖世家,徐府占地极广,所用器具可谓是极尽奢华。
李国淳抬眼看去,就连最普通的一把椅子,竟然都是由金丝楠木所制成的。
看着战士们竟然拉着往外走,任由椅脚拖在地面上,李国淳眼角微微抽搐,说道:“都轻拿轻放。”
这些东西可都是要充公的,损害了,到时候商务部卖不出什么好价钱,还得反过来怪他。
那他可不就冤死了。
四周查看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与密室,李国淳想了想,走进书房。
看着书房内挂着的书画,桌案上所摆放的毛笔、砚台、墨条,李国淳眼角再次抽搐起来。
“真不愧是世家啊,区区一根墨条,普通百姓就是累死累活一辈子,恐怕也买不起啊。”
李国淳将墨条拿在手中看了一会儿,又轻轻放下。
看着战士们要进来搬东西,李国淳还是忍不住的说道:“都轻拿轻放,免得到时候财务部的那些抠门精,说我们粗俗。”
“都是些价值高昂的物件啊。”
正要开始搬东西的战士们,闻言手上的动作立刻变得轻柔起来。
李国淳在心中默默估算了一下,就这么一间书房,其中价值就不下十万两白银。
世家敛财的手段,他算是见识了。
轻轻踢了踢身后的墙壁,果然,如同他所料的一般,密室就藏在书房之中。
密室内,听到咚咚的敲击声,徐璟年心头顿时一跳,紧张的看着墙壁,烛火不停地
晃动着,将徐璟年的影子照的不断变化。
徐璟年咽了咽口水,看着墙壁,又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密道,最终还是不敢带着家中的兄弟,顺着密道离开。
同时,徐璟年心中也清楚的很。
就算是此时能够逃走,他还能够逃出这江南不走?
更何况,即便逃了,那他这辈子恐怕也要隐姓埋名,他徐璟年即便是死,也绝对不会过那种日子!
马士英,阮大铖已经将他视为弃子,他即便找上门去,搞不好还会被这两个扭送进官府。
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李国淳发现不了密室。
密室外,李国淳看着眼前的墙壁,一时间并没有找到暗藏的机关。
想了想,李国淳提起锤子,重重砸在密室的墙壁上。
砰!
墙壁开始微微晃动起来,看着卓有成效的一锤,朱由棷变得兴奋起来,深吸一口气,再砸!
砰,密室的墙壁立刻倾倒,李国淳看了一眼,徐璟年就身处密室之中。
看着徐璟年,李国淳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你以为你藏在密室之中,本官就找不了吗?”
徐璟年看着李国淳,以及围绕在李国淳身后的战士们,两腿有些微微发抖,面部的神情,更是充满了恐惧。
“来啊,给我抓起来!”
李国淳大声喊道。
徐璟年脚下一软,跪倒在地,几个战士上前一把将他拉起,却发现这个徐璟年,却是脚软的怎么也站不住。
看着几个年龄幼小的男孩子抱在一起
,李国淳皱了皱眉,说道:“来人,把他们都送到那些徐家的女眷手中去。”
“咱们可从来不施行株连的事情。”
闻言,几个战士点点头,拉着几个孩子就往外走。
整个徐府哭喊声震天,不断有战士走进走出,搬运着徐家的财务。
带着徐璟年来到大门前,李国淳这才开口问道:“徐璟年,你给我说说看,和你一起串联士子,对抗朝廷的人,还有些谁?”
徐璟年低着头,状若死灰,一言不发。
李国淳逐渐没了耐心,再次沉声问道:“徐璟年,我给你徐家一个机会,就要好好的抓住!”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从实招来。”
徐璟年却是猛地抬起头,不屑的笑道:“怎么,你以为我徐璟年是什么人?”
“我岂会做那卖友求荣之事!”
说罢,徐璟年便重新低下头,不再说话,但脸上神情,却是苦涩不已。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他徐家败亡如今已成定局!
可其他人,却不一定,若是他说了,到时候那些又没有死,那他徐家剩下的人,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马士英,阮大铖等人在江南势力深厚,又岂会栽倒在这种事情上。
不说,马士英、阮大铖等人,兴许还会看在他徐璟年嘴硬的份上,照拂一下他徐家一家老小。
但说了,他徐家家眷,必死无疑!
李国淳闻言,心底的戾气一下子迸发出来,对于徐家父子,心中已然是厌恶到了
极点,恨不得立刻将二人枪毙。
但想到还要将他们压上公审台,以正视听,李国淳生生忍住了。
“大人,地契。”
一战士将从书房找到的地契,递向李国淳。
李国淳接过地契,微微点头,朝着一众已经抄家完毕的战士们挥挥手:“把东西都搬回府衙,另外把这两父子也给我带回去,除了我们的人外,不许任何人与他们有接触!”
“另外,分出一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