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杭州方圆数百里之内,到处都是溃逃的敌军士卒,朱由棷带着第四军的战士,也只能以团连为单位,不断以杭州城为中心点,将那些溃败的士卒尽数抓捕、羁押。
最后实在没有人看押了,朱由棷就干脆让这些败逃的士卒自己看押自己。
若是俘虏敢逃,再被抓住直接就是一个死,在这一点上,朱由棷可谓是毫不留情。
对于这群由整个浙江恶势力集结而成的军队,朱由棷没有半点好感。
三十万大军之中,地痞流氓、家丁打手,就占据了其中一大半。
剩下的,就全都是一些世家子弟,官府衙役与军阀士卒。
为了能够尽快理清楚浙江,朱由棷直接调遣后方的预备役兵团开始进驻浙江,接管打下来的城池。
同时,也派遣军中的督察、各级政委,开始对俘虏进行彻底的甄别工作。
所有世家子弟、官员、军中大将,只要被指认就直接尽数处死。
在初步完成对浙江大股势力的围剿之后,朱由棷便立刻下令,派遣各个部队,深入乡下,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
在收到朱由棷的命令之后,龙铁军便立刻率领部队,深入乡下。
对于乡镇、村落的清缴,龙铁军的进展不可谓不快,没几日的功夫,浙江境内的所有残余军阀,官僚就尽数投降。
但在那些普通百姓,以及宗族势力上,龙铁军却是犯了难。
只因,他总不能命令战士们,对一群百姓动
手吧。
对此,只好求助坐镇于杭州,统筹四方的朱由棷。
在了解过具体的细节之后,又看过浙江官府所遗留下来的田册之后,立刻道:“方向错了!”
“在南方,尤其是在南方乡镇,村落之中,宗族世家才是最大的势力。”
“而那些残余的官僚、军阀,反倒是要看那些宗族长老们的脸色。”
“你信不信,只要你动他们的田地,今日投降的这些人,立刻就会跳出来继续反抗我们!”
“在南方,任何想要做官的人,都逃不掉宗族二字!”
“想要顺风顺水的做官,就只能听这里宗族的,那些官员,反而没有多少话语权!”
“出了城池,那些官员、军阀,就全都是纸糊的。他们在那些宗族子弟,世家子弟的眼里,没有一丁点的权势!”
龙铁军茫然的看着朱由棷:“王爷,这,不可能吧?”
朱由棷也不回答,直接接过指挥权,命令战士们对浙江境内的宗族,展开清扫,收缴田册。
朱由棷直接将第四军打散,以团连为单位,派出所有兵力,深入浙江各个地方。
这一日,朱由棷亲自率领一个团的战士,深入乡下。
对于这些宗族为什么要反抗,朱由棷心底一清二楚。
无非还是田地二字。
宗族聚团,族老持有大量田地,而普通百姓们,却连糊口的田地都没有,只能给宗族做佃户,做佣农。
这,是朱由棷所不能容忍的。
看着对面那漫山
遍野的百姓,朱由棷冷哼一声:“谁再敢上前一步,杀无赦!”
一垂垂老矣的宗族族长大声高喊起来:“王爷,自古以来皇权不下乡!”
“这地方上,向来都是我们说了算!”
“该交的赋税,往后我们交就是了!”
朱由棷闻言冷笑一声:“什么皇权不下乡,自古以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现在,立刻给我散了!”
“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否则的话,就被怪本王动刀子杀人了!”
宗族族长闻言,不屑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冷笑起来:“敬你是王爷,老夫才和你有话好好说!”
“想杀我,你以为你是谁?”
“你有种,试试看啊!”
对面,满山遍野的宗族子弟,以及被蛊惑的普通百姓,纷纷怒吼起来,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扬言要朱由棷好看。
朱由棷深知,想要彻底的改变这一情况,就只能下猛药!
当下,朱由棷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继续向前,摧毁此处祠堂,将一干宗老,尽数抓捕!”
“若有人胆敢反抗,杀!”
霎时间,一众战士立刻挺起燧发枪,一步步向前迈进。
人群之中,宗老立刻大吼起来:“他想毁我们的祠堂,干死他们!”
被蛊惑的百姓们纷纷向前。
见状,朱由棷无奈的闭上眼睛,咬牙道:“杀!”
“给我瞄准那些宗族子弟,打手们打!”
话音落下。
枪声炸响。
一排排的宗族顽固
分子,世家打手,顿时纷纷倒下。
对这些宗族,朱由棷本不想轻易动武,但若是不改变这等皇权不下乡的形式,浙江,他就永远都不能真正收入囊中。
总不能江南田地都分了,却任由浙江的田地,被这些宗族长老们所把持着吧。
一群打手,世家子弟,又如何是训练有素的战士们对手,不过片刻,便四散而逃。
朱由棷见状,沉声道:“都给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