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谷野敦的行为自然引起了一些九州岛上忍者们的不满,虽然他们承认了明军对九州岛的统治,也愿意归顺大明,但伊贺派的行为不仅仅是对柳生十兵卫个人,而是对整个倭寇国忍者体系的挑衅,毕竟他是依靠着忍者的身份才绑来了柳生十兵卫。
但朱由棷既然下了命令,也答应了伊贺派的条件,作为大明天子自然不能食言,他直接派出了一个营的步兵保护起了小谷野敦。
在这之后,明军士兵又按照朱由棷的命令,对几个刺杀小谷野敦的忍者派系进行了清剿,这一行动整整持续了五天。
原本指月城的毛利秀元也在寻找柳生十兵卫的踪迹,但自胜山城便断了线索,直到伊贺派小谷野敦在熊本城凌迟柳生十兵卫的消息传来,再结合当时一些倭寇海军的说辞,毛利秀元才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他急忙前往城主府,却发现保科正之正在训斥着“德川家光”。
毛利秀元并不知道德川家光潜藏高岭城的消息,此时一脸震惊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毛利家主。”
保科正之并没有惊慌,淡然地解释道:“此人乃是柳生十兵卫找来的傀儡,为了不让他暴露身份,我正在调教他一些说法语气方面的技巧。”
“津三郎,你跟毛利家主解释解释?”
听到保科正之的话,津三郎也立马端起了架子说道:“毛利家主,这么匆忙前来找本
将军有何事?”
毛利秀元也是很新奇,他走近看了看,接着说道:“确实跟将军有七分神似,即便是我,不近距离看的话,也没办法分得清。”
“哦,对了,差点忘了正事,柳生十兵卫被杀了。”毛利秀元赶紧说道。
“什么?十兵卫大人被杀了?他不是在指挥海军么?前不久我还见到他了。”保科正之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毛利秀元也拿出自己原本准备交给德川家光的信,沮丧地说道:“你自己看吧。”
信中正是海军的证词,以及一些假装百姓潜藏在胜山城附近的探子得到的消息。
“完了,这怎么办?我怎么和哥哥交代?”
保科正之一时乱了手脚,慌乱间摔倒在了地上。
毛利秀元也赶紧把他拉了起来,劝慰道:“只有赶紧让家光将军回来了。”
“不行。”
保科正之好不容易调教好了津三郎,况且此时只有德川家臣知道德川家光的下落。
他思考了片刻接着说道:“我去找哥哥,指月城就交给你,这是我的令牌,只要你不做过分的事情,这里德川家的家臣你都可以指挥。”
“多谢正之君。”毛利秀元接过令牌,感激地说道。
但保科正之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和他寒暄,他立马出了城主府,骑上快马独自向高岭城赶去。
此时正在高岭城静养的德川家光也是彻底放松了身心,正泡在温泉中,释放自己的压力。
这段时间,倭寇国
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对于他来说实在的太过艰难。
虽然对付明军的策略已经敲定,但他这几天依然感觉心里有一丝隐约的不安,好像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
就在这时,保科正之也来到了高岭城的御用温泉汤处。
“哥哥,不好了。”保科正之一见到德川家光便急忙喊道。
“不是说过,公开场合喊我将军么?你小子又忘了,要不要一起下来泡泡?”德川家光的话刚说完,转过头却看见一脸惊恐的保科正之,他也瞬间不淡定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指月城被明军攻陷了?”
“不不是”保科正之知道这件事可能对德川家光的影响很大,他支支吾吾着,泪水从眼角滑落。
“究竟是怎么了,正之,你说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德川家光也知道肯定是大事发生,一瞬间想了很多。
“十兵卫死了。”保科正之回答道。
“战死了?这有什么可难过的,战死沙场正是十兵卫的梦想,这也算是他的一个好归宿。”
德川家光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此时听到十兵卫的死讯倒也没有太过悲伤。
“不。”
保科正之哭得更大声了,虽然他也是德川家的重臣,但此时只有他们兄弟两人,保科正之也没有丝毫伪装。
他拿出了毛利秀元的那封信件交给了德川家光。
德川家光也用浴巾包裹住了身体,擦干了水后,才接过了信。
很快他看见
了信中的内容,虽然已经接受了柳生十兵卫的死讯,但这样的惨死是他不能接受的。
他可是从小就认识柳生十兵卫,可以说是情同手足的关系,柳生十兵卫是除了保科正之以外,他最亲近的人。
“十兵卫竟然被明军活剐了?”
德川家光的情绪也瞬间低落,手指不断地颤抖,信件也落进了汤池中,接着他的全身都不由地抖动起来。
保科正之看见德川家光的情况,开始还没有理解,靠近之后,他才发现德川家光此时的不断抖动正是因为极度的愤怒。
一股鲜血从德川家光的嘴角留下,“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