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前线的赫梅利尼茨基依然很头疼,这些贵族老爷们并没有考虑过他的死活,只是命令他们攻下明军的阵线。
为此他又只好组织了几次夜袭。
因为李大勇的安排下,五个团的士兵,分为三个班次,除去清晨到下午的班次外,另外两个班次都是由两个团的士兵防守。
哥萨克骑兵们可不知道这一点,他们也不习惯在白天发动突袭,十二点刚过,额尔古纳河旁的第一步兵师的士兵们刚换了班,就听见了远处的动静。
庄玉树的先锋团此时也正在执勤中,他提醒道:“注意防守,哥萨克骑兵要偷袭了。”
前方埋伏在冰雪草地里的士兵们也在不停地传递着哥萨克骑兵们的方向和距离,他们的东面正是额尔古纳河,而西面的从北到南的三个方向之间由被细化出了四个方向,按照从一到七的方向顺序表示。
前方也是很快传来了消息,“一号方向,预计有三千人的骑兵,距离大约三千米。”
“三号方向和四号方向之间,预计有两千人的骑兵,距离大约五千米。”
“五号方向,预计有三千人的骑兵,距离大约两千米。”
一号方向指的正是北和西北之间的方向,四号方向是防守阵线正西的方向。
当然这样的情报也在根据这些骑兵的行动路线的变化,不停地改变着。
“一号方向敌人正在向二号方向移动。”
这些信号的传递也依靠着匍匐在阵线
前方的数百位士兵不断地传达着,他们的危险也是最大的,这正是庄玉树想出来的方法。
当骑兵进入明军射程的一瞬间,对应方向的士兵也开始射击。
这些哥萨克骑兵根本想象不到,在这样漆黑的环境里,那些明军士兵是怎么找到自己位置的,但有着这样的防守准备,这些骑兵的夜袭,也就和白天无二。
甚至,反而是这些哥萨克骑兵因为丢失视野根本不能反抗。
八千人的骑兵队伍,不断地在冲锋中被杀死,随着距离的拉进,明军的防御弹雨夜更加的密集。
眼看哥萨克骑兵的距离越来越近,庄玉树也呼喊道:“快,让第二、三团的士兵过来防守。”
第二、三团士兵刚刚休息,此时也是最能快速集合的队伍,即使一两个哥萨克骑兵们已经冲进了五十步之内也被明军投掷的手榴弹炸死在了当场。
不过这些骑兵的数量还是太多了,在第二、三团的士兵支援到来前,一位最前方手持铁盾的士兵,被哥萨克的弯刀夺取了性命。
即使是这样,周围的铁盾兵依然手持着铁盾,接着又很快有人代替了他的位置。
在死伤了四五名铁盾兵后,后援的士兵也终于赶到了现场,明军阵线的火力也加强了一倍,此时正是八千名手持步枪的士兵,防守着仅剩下三千多正在冲锋的哥萨克骑兵。
眼看情况不对的赫梅利尼茨基只好叫停了进攻,但此时已经杀
上头的哥萨克骑兵哪里管得了首领的命令。
“还有十步,我就能杀到明军士兵了,杀啊”
话还没说完,这名哥萨克骑兵的喊叫声戛然而止。
他虽然冲到了最前方,但此时的明军火力已经不是刚开始防守的时刻,这样的弹雨扫射下,没有任何一位骑兵可以冲破防线。
后续一千多位的哥萨克骑兵们,也赶紧调转方向向后撤退,但已经处于明军射程内的几百人已经没有了退路,是退是进,迎接他们的也只有死亡。
战争持续到凌晨三点,枪弹的火光里已经没有站着的哥萨克骑兵或者战马了,庄玉树也赶紧命令医疗兵对受伤的士兵进行抢救,只不过几位被弯刀砍中的盾甲兵此时已经失去了呼吸,尸体也已经逐渐冰冷。
庄玉树也命令着士兵开始对这些哥萨克士兵们进行补枪。
“师长呢?李师长人呢?”
回过神来的庄玉树,才发现没了李大勇的踪影。
直到汇报方向的士兵换班回来,他才发现李大勇竟然去往了战场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汇报方向的士兵队伍里。
庄玉树大惊失色道:“李师长,你你怎么能这么做?”
李大勇的身体上布满了战马踩过的痕迹,嘴角也有一丝鲜血,但他却笑着回道:“虎哥不是说了,他是从小兵做起的,我也一样,既然这些士兵能做到,我也一样能做到,最危险的事情不能总让他们来做。”
李大勇的
作法引起了士兵的共鸣,他们也齐声为师长的行为叫好。
但庄玉树的脸色却很黑,他拉起李大勇回到营帐后,才破天荒地扇了他一巴掌,但李大勇哪里能接受这样的对待,立马和庄玉树扭打起来。
两人打了好一阵,庄玉树才骑坐在李大勇的身上,按住他的两只手说道:“你是第一步兵师的师长,你是全师的师长,你也是我庄玉树的师长,你要死了,我们怎么办?”
李大勇此时才明白了庄玉树生气的原因,求饶道:“好了,我知道错了,你起开吧。”
庄玉树刚刚放开手,准备起身,却又被李大勇翻身按在了身下。
李大勇也笑着说道:“你小子功夫也不错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