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云梁王室的手镯,甚至还有自己隐瞒了和陈宣若的婚约费尽心机嫁给了江璃,种种都透着诡异。
她叹了口气:“那你又在担心什么呢?担心我害你?还是我算计你?”
江璃缄默片刻,下意识箍紧她,道:“怕你离开我。”
宁娆诧异地回看他。
他略显恍惚的苦涩一笑:“若是我的身上有什么是你想要的,不必你来算计,我都可以给你。可我只怕你得到了就会离开……旧时有人给我算命,说我是孤星,凡是珍爱之人注定会离我远去,父皇如此,太傅也是如此。”
宁娆认真地低头想了想,道:“我不会。”她的双眸明亮若星矢,直望进江璃的眼底:“我爱你,我们还有英儒,我绝不会离开你们,除非我死……”
江璃捂住她的嘴。
“不许胡说。”江璃厉声道。
宁娆眨了眨眼,抿紧了唇,乖顺地点头。
江璃松开手,顺势划过她的脸颊,撅住她的下颌,轻捏了捏,温和道:“其实这事不必要生要死,我早就想过了,在你没失忆之前我就这样想,若你能安安稳稳地留在我身边,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若你想走,我就把你关起来,宣室殿的地下有一座地宫,再好不过,就是一辈子见不得天光,那也没什么。”
宁娆陡觉后背阴凉,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江璃抬起她的下颌,“看明白了吗?我就是这样的人。景怡说的一点没错,心硬血冷,你若当初有什么算计,实不该来招惹我,更不该让我对你动了心。我不再是十七年前那个孤弱无助的孩子了,我是手握天下权柄的皇帝,不会任由别人把我抛弃。”
他说得狠、绝,一点情面都没留。
甚至为了宣示他的占有,他一把推倒了宁娆,撕扯过她的衣衫,手直接探向了她的裙底。
宁娆颤颤地抓住他的胳膊。
“不……景桓……”
她捕捉到了他眼底的狠戾,本能的,想要避开这一场羞辱。
江璃的眼睛发红,宛如猎物当口的狼,几欲充血,一把挥掉了宁娆的手,将她的腿分得更开,扯掉了她的亵裤。
这当口,宁娆才真正领教到,原来过去的过招都是小打小闹,即便她在江璃面前不堪一击,那也是江璃对她手下留了情,若是他要动真格的,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她退无可退,逃无可逃,眼泪如水流般淌下来,无助与绝望之间只有倾身抱住江璃。
“景桓,如果你想要,我们可以慢慢来,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她哭着喊道:“我是你的妻子啊……”
这句话宛如定身咒,让江璃的动作骤然停住了。
宁娆仍在哭,泪水顺着他的背淌下,洇透了衣衫,透进温热的湿意。
他将手缩回来,抱住了瑟瑟发抖的宁娆。
这凄惨无助的哭声,仿佛化作了尖言利语,指责着他的禽兽行径。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阿娆。”
宁娆伏在江璃的肩上,哭了一阵儿,想起他刚才的恶劣行径,突然生出些恨意,很想推开他一走了之,她想离开这鬼地方,不想去沛县了,她想回长安,回到父母身边,向他们哭诉,寻求安慰……
可是,她不能走。
今夜的江璃就是一个被揭了伤疤临近崩溃的疯子,而她,很不幸恰就是他伤疤中的一处,又刚好撞进了他的怒火里,差一点成了他宣泄纾解郁结的工具……
他可恶、阴狠、野蛮,可是又是可怜的,脆弱的……
想到此,她又心软,又不甘,张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直到唇齿间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
想当年她当老大时就有这么一条规矩,不管什么恩怨,只要让对方见了血,这事就算过去了。
她自我安慰着,松了口。
才发觉,江璃一直坐得端正,任由她咬,连动都没动一下。
这又如何?以为她会心疼么?简直是笑话。
她推开江璃,去藤箱里找了干净完好的亵衣跟自己换上,把那一身被江璃撕扯的不像样的衣衫扔到床底,打算明天天不亮拿出去扔了,谁也不让他知道。
做完这一切,她不管在床上僵坐的江璃,拉过被衾缩在床榻里侧躺倒。
她闭了眼,脑子却莫名的清醒,等了许久,才听到衣衫摩挲的声音,江璃脱了外裳掀开被衾进来,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沉默片刻,他问:“阿娆,你看到我的真面目了,我这么坏,你会不会离开我?”
宁娆想装睡,可还是睁开了眼,回:“不会。”
环住她的胳膊紧了紧,仿佛怕她飞了似得,过了一会儿,他又问:“如果没有英儒,你会不会离开我?”
这叫什么问题,英儒就是英儒,一个大活人,还能‘如果没有’?
她没忍住,在心底假设了一番,回:“不会。”
环住她的胳膊又紧了紧,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你是不是在哄我?”
宁娆快要被他气笑了:“哄你?我凭什么哄你?凭你是个混蛋?”
江璃把头往她的颈窝里凑了凑,闷闷地说:“我虽然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