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苏嫱的头越垂越低,心底的难过就像是回南天一样,潮湿的水珠黏在胸腔里,扫也扫不掉,擦也擦不干。 想哭。 她看着自己几十块钱买的运动鞋,与昂贵石料铺成的回廊形成鲜明的对比。 兜里那张卡也拿不出手了,里面存着这些年来褚先生给她的钱,原本是想要这次一股气地还给他。 然后、然后问问他,能不能时常来往相处,就像家人一样...... 不可能了。 褚先生说不定会认为她是见识到这里的繁华,所以才舔着脸想要赖上他,就像司机说的那些“心术不正”的年轻人一样。 苏嫱此刻的难过,就像是八岁时,看着父母离世。 她在心里把褚先生当成爷爷,青春期不懂事时,经常幻想的事情,就是能和“爷爷”吃顿饭。被拒绝过一次后,就再也不敢提起。 苏嫱的脑袋几乎快要埋进胸腔里,只能看到乌黑秀丽的头发,以及那具单薄的、如同少女一般姣好的身躯。 噔噔。 手机微信的提示音响起。 苏嫱下意识解开锁,滑进聊天框。 褚爷爷:好孩子。 褚爷爷:孙女回家是不会低头进家门的。 苏嫱猛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