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映衬得曲线更为完美。
许景铭扯开领带,俯下身去吻纪乔真后颈,试图烙上属于他印迹,情动之时,却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恍惚间和他们第一夜严丝合缝地重叠起来,如同一把钝刀突然横入胸口,让许景铭再次回忆起他不堪过去。刹那间,繁杂心绪疯狂上涌,他想压,却压不住,动作不得已止停。
那晚也是在纪乔真喝醉状态下,也是他把他带回家,纪乔真也是这样安静又听话,美好不可方物,让一向克制稳沉他失了控。而比失控更严重,是纪乔真爱他,他却另想他人。
许景铭想起萧凡所述,想到纪乔真经历痛苦,心痛更甚,觉得若说他自己经历了百般痛苦,那么纪乔真便是千般。重若千钧负罪感翻涌而至,比之前更为深沉,像浪潮一次次向心脏席卷,又像坚固锁链将他缠绕紧缚,让他窒息,将他淹没。
许景铭被压得喘不过气,重重呼吸,低哑出声:“对不起。”
一语落下,仍觉得不够,他再次诚恳道歉:“对不起。”
“不是故意瞒着你,别往心里去。”
“我早就不爱他了,只爱你,对不起。”
……
许景铭不断重复,唯有虔诚道歉才能让他因不安而急促跳动心稍稍平缓下来。路景和纪乔真见面以后,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时机道歉,纪乔真淡然和冷漠将他拒之千里。
纪乔真迷迷瞪瞪,似乎没有听清许景铭在说什么,听到他一声又一声道歉,只是抽抽嗒嗒,前言不搭后语地哭:“那你能放过我吗?”
他浑然忘记是谁撩拨起了这一切,嗓音里还染上撒娇意味。
“对不起,不能。”许景铭吻掉他泪,胸口扯着疼,嗓音磨砂般沙哑,“已经这样了,不可能放过你。”
许景铭终于还是把距离拉至负数,攻城略地,原想控制力道,日夜以来积蓄思念却让他忍不住凶狠。开局温柔没有持续太久,不久后慢慢深重,霸道而危险。
许景铭总能从纪乔真身上得到最想要,他懂他,他也能回馈给他。世界上只有一个他,他曾把他弄丢,还好他已经回来,否则他甚至不知道余生要何去何从。
也许是因为长久分别,他们状态比以往都要好。纪乔真会主动迎合,深情又热情,一声声阿景唤得骨髓都颤栗,注定了这是许景铭一辈子都无法忘怀夜晚。
而招招式式中,有一个能让他们相契最深状态,以往这时纪乔真总能哭到失声。许景铭盯着他模样,知道时机要到,眸中沉沉,压低嗓音,紧张忐忑又带着期许地问他:“纪乔真……你爱我对吗?”
纪乔真没有犹豫,眼眸里闪烁着迷离碎光,情深切切:“我爱你……呜。”
他演过太多角色,太懂得如何不矫揉造作地表达爱意,一双迷人眼睛里全是男人身影,带着几分勾人期许,除此之外,只有氤氲雾气而没有任何杂尘。
许景铭心脏淌过汩汩暖流,失而复得狂喜让他眼眶通红,身体紧绷,俯在他耳侧沉声低语:“我也爱你。”
下一刻,纪乔真眼睛猝然睁大,被扣住手腕挣动起来,他想逃,稍有趋势便被拽了回来,“阿景,阿景,景川,啊……”
少年仰起纤白脖颈,喉结颤动,嗓音动情而挠人,带着极致媚意。
许景铭也要随他到达,破碎两个字却如同冷却剂突兀地穿破空气,所过之处皆是冷凝,抵达耳膜时候,许景铭从心到身剧烈一震,眸底朦胧雾气褪去,瞳孔收紧,不可置信问他:“你,刚刚……在喊谁?”
纪乔真仍处于醉酒状态下,全然没有察觉到他惊怒,余韵中空茫眸子里浮起水雾,虚弱且充满爱意地看着他,轻轻地唤出声,带着深情和执意:“阿景,景川,许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