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求他怎能违抗?量是他有这心思,也没有这个胆量。
只希望郁斯年能顺利把纪乔真带回来,否则郁氏的低气压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当这人烟罕至的山路上终于出现两个人影,他瞳光一亮,看去的时候,表情却凝固了。
因为走下来的少年确实是纪乔真,扶着他的人……却不是郁斯年。
那是一张眉目温和的英俊脸庞,下颌的线条亦是利落凌厉的,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戾气。
也许纪乔真这样美好的少年,确实能配得上一个把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的人。
郁斯年……到底是太霸道偏执了。
司机心头的失落感像阴云一样笼罩,同时进退维谷,不知道他该不该上山找郁斯年。
就在这时,纪乔真走到了他的身边。
“李师傅?雨越来越大了,您去给郁先生送把伞吧。”
他的声音很柔和,眼瞳水溋溋的,比初晨的露水还要清澈。
“如果方便的话,不要告诉他是我说的,我和他已经彻底结束了。不方便也没关系,您要注意安全。”
“好!”司机心里的那点犹豫终于灰飞烟灭,回车拿了伞就向山上冲去。
看见郁斯年的时候,他正用手撑着树干,刘海狼狈地散乱在眉眼上,矜贵质地的西裤上沾满泥泞。
他死死咬着下唇,唇瓣被他咬出血沫。
司机一声惊呼:“少爷!”
待到他把郁斯年扶回迈巴赫,郁斯年几乎是跌坐在后座上的,待到雨水淌尽,依然有豆大的汗珠顺着眉骨往下滴落,脸色一片青紫。
他脱力地仰躺在座椅上,车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仿佛隔着遥远的时空传来。
纪乔真告诉他,他们所有的过去都是他精心编织的谎言。
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一场华美的、虚幻的、却从来没有存在过的梦境。
但若没有遇见纪乔真,这样温存的梦,他连梦都不敢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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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斯年的腿伤加剧恶化,已经无法支撑他回到之前的城市。只能就近入住医院,换了批照料的护士。
郁斯年一觉醒来后,迫不及待地想回到郁宅,那里有纪乔真画过的壁画,有他们一起种过的相思树,有无数他们欢爱过的痕迹。
也许回到郁宅,他就可以说服自己,那些真实的回忆不可能是假的,也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沉湎在这场梦里。
眼见郁斯年起身,小护士仓皇地扶住了他,焦急道:“郁先生您要去哪?!”
她的柳叶眉深深蹙起:“郁先生,医生说您要是再不注意,恐怕会留下后遗症,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听到“郁先生”这三个字,无数的回忆携着心脏的搐痛席卷而来,郁斯年眸光骤然一沉:“不要叫我郁先生。”
小护士吓得咬到舌头:“郁先……”
郁斯年态度近乎恶劣:“我说了,不要叫我郁先生。”
小护士不敢再言,郁斯年也没有再挣扎着起身,这场梦是时候醒来了。
若是他废了一条腿,恐怕真的会失去让纪乔真爱上他的资格。
这年代的医院已经装修得很豪华,和之前白花花的墙壁床单不一样,除了添置的医疗器械,乍一眼看过去和五星级酒店套房别无二致,甚至装扮成了和郁宅卧室书房一样的暖色调。
可是再怎么好看,也不过一个华美囚笼罢了。
郁斯年脑海里无端冒出纪乔真那句话来。
——他因为腿受伤被困在病床上,应该体会到了失去自由是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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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段时间,纪乔真在大家的翘首以盼中回到了《旅行》综艺。
网友们热泪盈眶,弹幕有限的字数不足以表达他们对纪乔真的思念,一窝蜂地在评论区写起小作文。
“我之前可脑补出了一出强取豪夺的戏码!还好不是真的,不然再也见不到阿见了我们可怎么活,这个系列的作品都没有画完QAQ这还是我第一次对画这么感兴趣!”
“阿见我真的好想你,这综艺为什么要直播这么长时间,培养了我们深深深深的感情!啊不是,我不介意更久一点的!”
“如果有机会,我真的好想去见阿见一面,第一次这么地想要一个人出道,谁懂我的心情!”
“我懂我懂,《旅行》结束后阿见不会再也不出来了吧,呜呜呜。”
“不知道节目组能不能恢复探班的机会,有人说阿见真人比镜头里还要好看很多倍,馋得我心痒痒,好想去见一面!”
“节目组不是会公开酒店吗?说不定可以去酒店碰碰运气。”
“蹲酒店还是算了,大家理智不要追私啊!爱是克制和尊重!”
“说得对,克制克制,理智理智,尊重尊重!”
郁斯年面无表情地躺在病床上,看着长篇大论欢欣鼓舞的评论区。
无一不在褒赞纪乔真的人,褒赞纪乔真的画,说华国大陆不能没有这位天赋异禀的青年画家。
郁斯年想起纪乔真说他,霸道,自私,控制欲强……
他也想好好地去爱他,但从来没有人教过他怎样爱人。
连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