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说了话,就断定班费是他偷的,在你的逻辑体系里,这完全没毛病。同样的情景送给你,纪大小姐。纪乔真想办法证明了自己,请你也证明,你和桑昱讨论的话题,不是计划如何偷班费。”
自证清白比污蔑他人难得多,纪佳薇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只能转向桑昱:“桑昱,你怎么还不表态?快和他们说清楚,你来找我说的是什么。不是我说——你没事来找我说什么话?!”
桑昱本来想能拖累一个是一个,可以分散点惩罚,根本没准备帮纪佳薇说话。谁想到纪佳薇竟来质问他,人也炸了:“如果不是你跳出来说是纪乔真偷的,这事和纪乔真一点关系都没有!纪佳薇,你有病吧你?”
他们两人就这样吵了起来。
十四班人喜闻乐见,笑得前仰后合,肚子都疼了,国际班看着他们乐,满头黑线。
直到争执之中,桑昱脱口而出:“操!我哪里是想偷班费!哪里是想害纪乔真!我是看不爽蔺辞!想借这个机会给他点教训!”
就这样说出了行事动机。
国际班人算是明白桑昱之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只要他偷了班费,把证据藏得严实一些,大家找不到始作俑者,就会把目光放在掌管班费的蔺辞身上。
最后这笔遗失的班费,也会是蔺辞来赔。
他们激烈的情绪,突然被冲淡了几分。
因为不惯蔺辞的,不止桑昱一个人。
纪乔真眼睛眯了起来:“那你说说,蔺辞是做了什么事,值得你污蔑他的人品,给他教训。”
他语气平静,却像隐隐压抑着什么,让人脊背发凉。
周围人都察觉到了气压的下降,唯有桑昱刚和纪佳薇吵完架,正在气头上,心想向纪乔真表明针对的人不是他,也许可以获得宽恕:“因为他高高在上,对所有人都态度冷淡,他只是成绩好一点,有什么了不起?”
纪乔真:“那是你的主观臆测,蔺辞从来没有看不起你们任何一个人。”
桑昱:“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还因为他穷酸,我不求他穿多昂贵的衣服,至少也不要两件衣服来回换着天天穿,走出去多丢我们班脸。”
纪乔真冷笑。
桑昱猛然意识到,两件衣服换着穿的,不只有蔺辞,还有……纪乔真。
只不过,他换的是校服。
纪乔真:“那你觉得,是蔺辞家境不好丢人,还是你人品不好丢人。今天以后,蔺辞是不是也要怨恨上你,因为你给他所在的班级丢脸了?”
桑昱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此外还有一个缘由,因为他送给顾之珩的药,出现在了蔺辞的抽屉里。
但他不可能说出来,说出来无异于把他的暗恋昭告天下。
而且并不是真的没有撞款的可能,是他不愿意去相信蔺辞是无辜的,也许他本来就是想整蛊蔺辞。
他知道,在纪乔真面前,如果没有像他那样确凿的证据,到头来也只能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纪乔真抬高音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就一定能保证,未来谁站得更高?”
“蔺辞前段时间参加创业比赛,一举拿下全国一等奖,组委会说,他是个商业天才,未来二十年里,必有建树。”
“你怎么知道你今天得罪的人,以后不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把你的命运掌握在他的股掌之间。”
“可能你父母都不会这么自信,觉得家业可以永远长存,屹立不倒。”
“再者个体多元,存在差异再正常不过。有人外向,有人内向,蔺辞不爱说话,不卑不亢,不是你说的高高在上。”
“他作为学习委员和生活委员,兢兢业业为班级付出,没有过任何一句怨言。”
“管理班费本来就具有风险性,你们谁觉得简单,可以上手一试。”
“学习上问他问题,他也没有拒绝过,是你们自己选择疏远。”
“你可以拒绝求同存异,可以不喜欢蔺辞的性格,但这一切,都不该成为带动群体,诬陷他的理由。”
“我们高一十四班都懂得的道理,你们高二国际班不会不懂吧?”
“如果继续我行我素下去,就请举家祈福,永远不要家道中落。”
厉闻深义正词严:“听好,一切形式的校园暴力都是不对的。”
他掌下的人被他按得嗷嗷叫:“那你就快放开我们!”
厉闻深:“我们这不是校园暴力,我们是伸张正义,正当防卫。”
外班人看着十四班上下一心,竟然还有点……羡慕?
家道中落,听起来遥远,却可能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纪乔真:“桑昱,纪佳薇,请向我和蔺辞道歉。今后你们再欺负他,我也不会袖手旁观。也希望你们能学会尊重。”
厉闻深:“听着,你们要是再欺负乔真哥的朋友,我们不会袖手旁观。”
乔笙义:“附议!麻烦你们道歉真诚一点,力度大一点,传播范围广一点。你们知不知道,在不明真相的时候乱说话,会给别人的名誉带去多少伤害——我是高一一班的人,隔着教学楼都知道了!”
纪乔真唇角微微一弯,揉